——華萍這晚睡的很香,龍軍的那句“我愛你,你要對我有信心。”就像一支鎮定劑注入了她的體內,讓她全身心地放鬆下來。爲了龍軍,華萍已經和以前的生活徹底做了個決裂,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時代的純真。
那麼以前是什麼生活?其實那段生活只是短短的三年,可真是不堪回啊!
華萍十八歲考入上海某名牌大學,剛進入大學那年,華萍就瘋狂地愛上了丫丫的親生父親,一個很帥氣又酷的搞藝術的男生,一次愉快的衝動後播下了痛苦的種子。由於無知,直到肚子隆起後才知道自己懷孕了。當他告訴男孩自己懷孕的時候,男孩送給她的只有冷冷的一句話;
“誰知道這是誰的?”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一堆垃圾。
她大驚失色,惶恐萬分,纏着男孩讓他負責任,她只是很愛他,她只要他說他愛她,幫她共同解決問題,而不是逼他接受這個孩子。可是那男孩卻動了她,最令人氣憤的是,那男孩竟然早就有女朋友,這讓她難以接受。她知道自己被無情地了,什麼愛情,這不過是一個可笑的遊戲,她覺得自己活的真是失敗,她休學了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精神恍惚,男孩連墮胎的錢都沒有給她一分。她不敢跟家裡提及此事,也不敢跟學校彙報,多丟人啊?她只有自己想辦法解決,等她湊夠錢去醫院時,墮胎的錢變成了生孩子的錢。她本來是可以扔下孩子逃跑的,可她想看她睜開眼睛再走。她本來計劃把她送人的,可她想讓她稍微強壯點再送走。等到丫丫眼睛睜開了,身子也強壯了,她卻怎麼也捨不得了,那可是她親生的骨肉啊,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孩子是無辜的,任何的過錯都是她自己釀成的,她必須承擔。
人生有時候真的是很無奈,她不想讓家裡人知道這一切爲她擔心,從此,她開始了未婚媽媽的獨居生活。
人人都說上海是個美麗的大都市,這裡充滿了各種機會,可這對於當時的華萍來說就是一個美麗的海市蜃樓,她真的是一籌莫展,不知何去何從。
人的命運往往就是生命中的一件事情就完全改變了她這一生的生活軌跡,包括她對這個世界的所有認知,我們有理由指責那些走上不歸路的人心術不正,但我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所做的這一切我們這個社會環境造就的,我們的社會,我們的政府,我們的道德系統,我們的社會保障系統都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或許有人說,犯了罪的人就是道德敗壞,這些人的本性就是醜惡的,根本不值得同情。是啊,人之初,性本惡。不然怎麼解釋一個人自出生到,我們就開始教育他做一個好人,可是一個不小心就變成壞人了呢?
華萍不想去做苦力,她知道自己不屬於那個行業,因爲她覺得以自己的容貌和學識,即使沒有大學文憑也一樣能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但是她忘了一條,她有一個孩子在身邊,這個孩子還在哺乳期,在數次的應聘遭到失敗後,她不得不屈就到夜總會裡當三陪小姐,只要每天能賺夠奶粉錢,她就回家帶孩子。
每個人做每一件事都會給自己找無數個理由,華萍知道自己這樣是誤入歧途,可她還是做了,這讓她對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有了更加充分的認識;自己以前真傻,男人都是這樣的。就算那男人要她,也不過是天天陪他睡覺,還能有什麼?與其把恨裝在胸中,不如想開點,趁着年輕多撈點。
由於姿色不錯,腦子也夠用,華萍被一個大姐看重,把她培養成這個行業的一名高級小姐。她很快上道,不久,華萍就開始走上了另一種生活道路,她不但爲老闆賺到了很多的錢,自己也在這一行業如魚得水。有一段時間,她都開始認爲自己天生就是幹這行的,她不用再到那些舞廳夜總會去等着一些低端客戶的挑選,每天等着一兩個男人光顧後揣着那靠賣肉賺來的錢度過一天。她開始利用各種方式誘惑一些高素質的才女們加入她的行業,她用自己的方式招攬生意,比如到大爲集團當總裁助理,成爲韋天寶的秘密情人後就跟集團的各級高管相識,然後把自己的小姐介紹給這些高管們,保證他們得到優質的服務後從中獲取佣金。短短的一年之內,她就已經賺取了不菲的佣金,雖然數目還夠不上在上海買到三居室,但買一個兩居室是綽綽有餘了,但是她的目標是別墅,豪宅,讓女兒在未來的某一天上貴族學校。
可是,人總是有弱點的。華萍就有一個很大的弱點,就是心不夠狠不夠硬又不甘心墮落到底。一個人做壞人也好,做好人也罷,其實這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人生,只要做的徹底,這樣的人都是一生幸福的,至少他們自己覺得自己不痛苦。好人總以爲壞人應該很痛苦,其實那都是意淫,真正的壞人在做壞事的時候是很興奮很快樂的。只有那些徘徊在好人與壞人之間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華萍就是這樣,傳統的思想束縛着她,她在每一次做完之後都覺得身心備受煎熬,所以,她註定是要痛苦一輩子的。
可是,龍軍的到來改變了她的一切,天下的事就是這麼莫名其妙,沒有任何道理可言。自從她第一次接觸龍軍,她就覺得她曾經和他很熟,或許這就是前生的記憶在今生再現,她相信這不是一次偶然的衝動。當她在出租屋前的小飯館看到龍軍和丫丫在一起的場景,她就被這種場景迷惑了,特別加上後來的展。她堅信,她覺得,龍軍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即使她有不光彩的過去,只要龍軍要了她,就一定會對她負責,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龍軍會對她負責嗎?或許會吧。可是現在,他只是想盡快地成爲一個有錢人,他想重新回到過去,好房好車大把的鈔票,讓老婆根本不用操心金錢的問題,每天都以崇拜的眼神伺候他,每天都緊張他是不是會把她拋棄,他就喜歡那種感覺,他有時候覺得自己都快瘋了,特別是當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有了另外一個男人之後。
龍軍和華萍結束通話後就跑到餐廳的收銀處套那收銀員的話。
“美女,剛纔跟我一塊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經常到這裡吃飯?”
“你是誰?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是他男人,只是想知道她怎麼會有你們這的貴賓卡?”
“誰知道你是梅設計師什麼樣的男人呀?”又是那種看鴨的眼神,龍軍已經不用問了,梅玲何止經常來,連個收銀員都知道她是設計師了,這還用問嗎?至於爲什麼她不相信自己是梅玲的丈夫,那肯定是她見過梅玲的丈夫嘍,爲什麼她剛纔會用那種眼神看着他,那肯定是認爲我是鴨嘍。媽的,龍軍帶着一肚子的氣,回到了包廂,茶几上不知什麼時候擺了了那麼多的洋酒,龍軍隨便抓起一瓶咕嘟起來。
正喝着,聽到有人說話,拎着酒瓶四處尋找,終於讓他看到了暗室裡的黃正元和陳芸芸。
“二位,躲在這玩什麼浪漫,不辦事就出來陪兄弟喝酒。”陳芸芸看着龍軍的樣子就想笑,“怎麼?女人多了也愁呀?”
“唉!一言難盡呀,是哥們就出來陪我喝幾杯。”
“龍軍,你知道我喝酒不行,你不要再讓我犯錯誤了。”
“你不行,芸芸行,出來,陪我喝。”
“”陳芸芸望着黃正元。
“怎麼?怕我吃了你不成?”
走,我們陪龍軍喝幾杯。”黃正元拉着陳芸芸的手出了暗室,他不是擔心龍軍會把龍軍怎麼地,他是怕芸芸會把龍軍怎麼地,芸芸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他利用的少女,人家現在是千萬富婆,曾經跟他又是哪麼地,黃正元當然不相信她會爲他守身如玉,那簡直太可笑了。
果然,幾杯酒過後,黃正元就已經躺在了地上,陳芸芸就開始對龍軍動手動腳,龍軍此時也看出來了,這是一個性生活極度匱乏的女人,心說壞事了,真成了鴨了。他可是酒桶,只能寄希望於用酒把她放倒了,可是他忘了,陳芸芸就是開酒廠的,她有辦法千杯不醉。所以,酒喝的越多,龍軍就現,陳芸芸的動作就越來越大膽,直接就把手伸到他的內褲裡了。
“芸芸,你是黃哥的女人,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他的女人連他父親也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弟弟的事,你裝什麼糊塗呀。”
我和黃哥是鐵哥們,我做不到。”
“行了,當年那個阿嬌是不是你的女人,你不是照樣讓你的黃哥上了?大家都是過來人,你就彆扭扭捏捏的,玩玩嘛,我不會虧待你的。”
“不,不行,我現在真的不行。”龍軍嘴裡說着不行,可是卻一點也不反抗,陳芸芸可不管龍軍嘴裡說什麼,她已經騎在上面穩穩地進入了尷尬的一幕出現了,就在陳芸芸騎在龍軍身上瘋狂地上下運動時,梅玲和毛麗興高采烈地闖了進來,兩個人乾脆裝醉,裝作沒看見,嘴裡說這醉話,繼續着毛麗和梅玲兩個看得目瞪口呆,心說真是鶴蚌相爭,魚翁得利啊!
怎麼辦?還是毛麗反應快,趕緊拉着梅玲的手裝作什麼事也沒生又跑回了舞池,這個時候的梅玲已經完全崩潰了,神情呆若木雞,毛麗也正惱怒呢,但是看到梅玲的樣子,她還有什麼資格惱怒呢?
“梅姐,別這樣,男人嘛,不都是這樣,逢場作戲而已。”她倒是挺會安慰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經常這樣逢場作戲,可是當着我的面這樣逢場做戲,是不是也太過分了?”梅玲真是氣壞了,“還有你,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也和他生了關係?你說,是不是?”梅玲質問毛麗。
如果在幾個小時前,毛麗會理直氣壯地說;“沒有。”可是現在,就在三個小時前,她真的和龍軍生了關係,並且還計劃着晚上還要生關係,所以她只有低頭認罪了,“梅姐,我我們只是玩玩而已。”
“你你們這羣婊子!”梅玲已經滿腔怒火,她可不想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邁開腳風一樣地跑出了夜總會,跑出了寰球酒店,收銀臺的小姐跟她打招呼,她理都沒理就跑了。
大街上起風了,梅玲像個幽魂似的在黑暗中游蕩,如孤魂野鬼。
龍軍有點垂頭喪氣,但是他一想到家裡的那個湖北佬,他的自尊心讓他又理直氣壯起來,既然事已至此,乾脆就由她去了。龍軍此時也是滿腔的怒火,看着眼前這個剛剛完事心滿意足的女人,龍軍的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藉着酒精的麻醉,龍軍把陳芸芸按倒在地,這回,她享受到的不單是快感了,她覺得一根巨大的鋼管在她體內橫衝直撞,一點也不和諧,痛的要命,這種痛在推動着另一種快感。就如一輛動不着的汽車停在了火車道上,當火車來臨的時候,汽車的整個軀體被瞬間撞飛了出去,然後海嘯般的來臨了,洶涌的快感讓她渾身抽搐,歇斯底里地喊叫起來;
“好痛啊”
這一刻龍軍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的那些一日一天的日子,他意猶未盡,這個時候的他不會就這麼輕易地就放過陳芸芸的,他的大腦已經完全被下半身控制。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陳芸芸第一次有一種快要死的感覺沒有老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