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弘生?”明媚看了那個男人,出口喊停。柳弘生自殘的動作頓時停住。
明媚問,“你是柳巖峰的兒子,柳弘生?”
柳弘生機械回答:“是。”
明媚眉關微皺,“你是怎麼從邊關活下來的?”
柳弘生:“我的親信和廖陽青的人合謀,找了人裝作是我。”
明媚:“難道傳旨的人裡面沒有人認識你?”如果連要殺的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那雍鳳衍這個皇帝當得也太呵呵了些。
柳弘生:“廖陽青的人不知道做了什麼,行刑的時候我也以爲被殺的真的是我。”
他也以爲被殺的真的是他?
明媚:“你看到的被殺之人是你自己的樣子?”
柳弘生:“是。”
明媚又問:“難道不是易容術嗎?行刑的人沒檢查?”聽說古代易容術很是發達的。
柳弘生:“不是。檢查了。”
不是易容術?那是什麼?難道是巫?風吟一族?
明媚看向澹臺容若,“澹臺,你覺得呢?是巫嗎?”
澹臺不言,卻是看向了廖陽宇。
如果廖家和風吟一族有關係,廖陽宇應該知道些什麼。
“廖陽宇,”明媚也順着看過去,“你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
廖陽宇皺了眉頭,說,“有。”
“我今天和大哥打鬥的時候,莫名其妙地摔了好幾跤。”
明媚擡手摸了摸下巴。
澹臺容若伸手將明媚的手拉下來。女孩子家,還是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做這個動作比較好。
明媚撇了撇嘴角,看向地上已然痛暈過去的廖陽青,心下已經有了判斷。
能讓澹臺容若默認他成爲星彥的師傅,廖陽宇的功夫比起廖陽青必然是隻強不弱,打鬥的時候廖陽宇會突然摔跤,也一定是廖陽青動了手腳。巫的可能性,很大啊。
“小姐。”明茵拉了拉明媚的袖子,指着地上躺着的另外兩個人。“姐......姐姐還躺在地上呢,還......還有瑤姬......”
明媚順着明茵指着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血已經被止住傷口卻沒有恢復的廖懷惠。和躺在地上跟死了似的瑤歌。
遂看向澹臺,無言:你怎麼沒救她?
澹臺給了明媚一個眼神:給你救的。
“澹臺容若!”廖陽宇顯然也是看到了還躺在地上的廖懷惠。遂大聲叫了下澹臺容若的名字來表達他的憤怒。
廖陽宇上前抱起廖懷惠,怒視着澹臺,“你不救我父親也就罷了,爲什麼連我姐姐你都不救?!那你救我做什麼?難不成還要我感激你麼?!”
澹臺容若看着廖陽宇,說了這樣一句話。“她是女子。適齡婚嫁。”
“你別跟我說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廖陽宇顯然很生氣,也沒能明白澹臺容若的意思。
但明媚卻是明白了,無奈地走到廖陽宇身邊,對着廖懷惠伸手就是一個生長司技,恢復了廖懷惠的傷口,轉身對着澹臺說,“她是廖陽宇的姐姐。”順手一個藤蔓將瑤歌綁了起來,這個瑤歌,她過會再處理。
廖懷惠幽幽醒來。
廖陽宇瞪了澹臺容若一眼,“你不救。有人救!”
廖懷惠順着廖陽宇的目光看到了澹臺容若,遂瞪了廖陽宇一眼,然後從廖陽宇懷裡站起來,對着澹臺容若行了個禮,兩頰飛上朵朵紅暈,“舍弟不懂事,還請公子見諒。小女子廖懷惠,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明媚:“......”好吧,當她沒說過那句話。自家男人長得太招蜂引蝶她表示很無奈。
廖陽宇臉上一紅,甚是尷尬地別過臉去。他總算明白澹臺容若方纔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姐姐也真是......
明茵:“......”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話說澹臺大人不是小姐的爺爺嗎?
只有澹臺容若一人說了話,卻是走過去,對着明媚,“夫人。方纔的救治,辛苦你了。”
明茵:“......!!!”說好的爺孫關係呢?怎麼就成了夫妻了?小姐爲什麼還臉紅了?
明媚:“......不、不辛苦......”乍一聽澹臺容若如此叫她,她耳朵有些發燒。雖然知他用意,但還是差一點就懵了逼。
廖陽宇:“......”澹臺容若,雖說他剛剛態度是不好了些,但你也不用這樣打臉吧?
廖懷惠:“謝......謝公子......夫人......救命之恩......”不敢看澹臺容若。覺得很丟臉,羞愧得要瘋了。
澹臺容若:“謝內人就夠了。”
又是毫不留情。
廖懷惠羞愧得都要哭了。她好歹也是國公之女,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
“澹臺容若!你也太過分了!”廖陽宇忍不住衝澹臺容若說道。
“事實如此。這樣最好。”澹臺容若就回了八個字,卻氣得廖陽宇恨不得去衝上去撕爛他這一副萬年不化的殭屍臉!
事實就是明媚救的,在廖懷惠情根深種之前就斷了她的念想的確是最好的做法。
廖懷惠忍不住滿眼晶瑩,伸手攔了廖陽宇衝上去的動作,對着澹臺容若欠身福禮,“公子說的是。小女子駑鈍,望公子見諒。”
“嗯。”澹臺容若一個鼻音。
廖懷惠忍着淚水又是對着一旁的明媚福禮,“謝夫人救命之恩,小女子不勝感激。”
明媚忙笑了笑來化解這尷尬的氣氛,“沒事沒事,你是廖陽宇的姐姐,也是茵茵的姐姐,這是應該的。”
廖懷惠擡眼看向明媚,原想回以一笑,卻被明媚的容色豔得眼睛一疼。這樣的美人兒,難怪這位澹臺公子如此護着。
明媚被廖懷惠看得有些訕訕,她知道明梅這副皮囊是極好的沒錯,但也沒到連女人都吸引的地步吧?
“姐。”星彥出聲解了明媚的尷尬,“你來這裡不是爲了救人的嗎?”
“啊,對啊!”明媚向星彥投去感激的一笑,而後看向廖陽宇,說,“讓我看看廖老國公吧。”
廖陽宇顯然從星彥和明媚的話裡猜到了什麼,忍不住有些期待,“你的意思是你能救我爹嗎?”
明媚也不確定,“只是有可能。”
廖陽宇顯然還在計較澹臺容若對廖懷惠太直白一事,對着澹臺容若哼哼,“你看吧,你不救有人救!”
明媚無奈地看向廖陽宇,“澹臺不是不救的人,況且廖國公又是你父親。之前是因爲澹臺容若對廖國公的情況沒有辦法。”
“而且,這次要不是澹臺去找到了明畫給廖國公的藥還分析了成分,我連剛剛那句有可能都沒辦法對你說。”
廖陽宇還是有些鑽牛角尖,“可他是澹臺容若啊。”澹臺容若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不就是無所不能嗎?
明媚冷了臉色,看着廖陽宇冷哼了一聲,“我看,真的是澹臺容若對你太好了,好到你以爲你想要的事情他做不到就是他不做就是他的錯了。”
廖陽宇這樣在思想裡詆譭她的男人,她很生氣的好嗎?
“還有,”明媚直視着廖陽宇,“我剛剛說的,也只是‘有-可-能’。你不要以爲我一定能救回來。”明媚特意加重了有可能三個字的讀音,繼續說道,“我不是神,澹臺容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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