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汐在網頁上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他在歐洲發展的信息,但筆墨不多,寥寥幾句,像在敷衍。
她興趣索然,關了本本,把它丟在‘牀’上。
“晚上我們去這附近轉轉,我很想看看是鹿特丹的小姐漂亮還是阿姆的小姐漂亮。再問問價錢,找一個給白浩軒送去,免得他還來打擾我們家婉倪。現在她可是我的嫂子!”她起身去翻衣櫃,像是在找出‘門’的衣服。
“鹿特丹早就關閉紅燈區了。”格瑞提醒着她。
“關閉了不等於就真沒有。”她依然很堅持。
格瑞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重新拾起她丟下的筆記本打開,繼續瀏覽剛纔的網頁。
毓汐撿好衣服就進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格瑞還在看電腦。
“你看,我這樣穿怎樣?”她擺了個姿勢。
格瑞擡眼,她一身低‘胸’的貼身長裙,‘裸’‘露’的領口直接垂到‘胸’前的溝壑,大半截****躍入眼簾,讓人看了都不忍移目。
她暗自得意,還以爲他會點頭稱好,卻沒想他面‘色’一變,然後起身走到她的衣櫃,翻出一件較爲保守的裙子遞到她面前。
“我看着都冷,你自己不冷?”
她嘟了嘟嘴,但就是不願接過他遞來的衣服,直接拿起一件皮草套在身上。
“這樣子還不行?”
他沒再說話。
毓汐今晚似乎有些奇怪,要麼不說話,要麼一說就是很多。他們走了很久,沒發現櫥窗‘女’郎,失望之餘他們最終選擇在一家酒吧打發時間。
毓汐要了百加得和馬爹利,一口接一口的喝。熱了,她就脫掉皮草,反正酒吧裡有空調,怎樣都凍不着她。格瑞怕她上頭,在她繼續往杯裡倒酒的時候,伸手奪去了她的酒瓶。
“呃……給我!”她的臉有些微紅。
“我的大小姐,別喝了,我扶你回去。”他說罷把錢放在桌上,拎起她的皮草往她身上一披,一把將她從位置上拉了起來。
“纔剛來呢!我還沒醉!”她推開他,又坐回位置上。
他皺着眉,剛想再次伸手,她卻突然扯過他的臂腕,示意他向一邊看。
他一轉頭,便看到了一具熟悉的身影。
白浩軒和幾個老外正坐在他們斜對面的位置上喝着小酒,從那些人的言行猜測,他們應該是美國人。而此時,他的視線似乎也注意到他們。
似乎有點冤家路窄,越不想見到的人,就越容易見到。
“他還真喜歡和美國佬‘混’在一起!”
毓汐說着又脫下皮草,問酒保要了一瓶伏特加,繼續猛灌。可杯還沒碰到嘴,她的手又被格瑞抓住。
“我倒是覺得,如果你在他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或許會更好。至少你要向他證明,離開他你依然過得很好,而不是這樣夜夜買醉。”
她嫣然一笑,“那你希望我怎麼證明?”
他愣了會,似乎被問住。
就在他失神的瞬間,毓汐長腰一傾,整個身子向他撲來,嘴‘脣’迎了上去。
溫存就在齒間,格瑞驚訝於她的主動,卻也不由自主的將手臂環繞住她,全心迎合她的侵入。他將她直接抱在‘腿’上,用最挑逗的姿勢將她制動。她被他‘吻’得有些暈頭轉向,這是不是玩得有些過火?
然而就在她剛想睜眼制止他的時候,“啪啦”一聲,身邊響起了酒杯落地的聲音。
格瑞立即放開毓汐,兩人同時轉頭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只見不知何時進來一羣黑人,在不遠處摔酒鬧事。
“我們走吧,這裡開始‘亂’了。”格瑞二話不說,拉起她就朝‘門’口走去,正好經過白浩軒所坐的位置。
兩人對上他的視線,只見白浩軒朝他們微微一笑,並沒有更多的表示。
格瑞開始拉着毓汐小跑,深夜的寒風吹着人的皮膚刺骨的冰涼,細雨微下,打溼了她的雙眼。她抖一個寒顫,趕緊將皮草穿上。
雨開始越下越大,還伴有轟隆的雷聲。毓汐急了,拉着格瑞叫他快跑,見她這副狼狽樣,他反倒笑着定在那不動。
“你神經病啊?下大雨了!想感冒嗎?”毓汐怎麼扯他都不動,真是氣得跺腳。
“你不是想借酒消愁嗎?我覺得淋雨纔是最好的方法!”
“你……”她指着他,有些說不出話。
“他根本沒愛過你,就算你作秀給他也無濟於事?他沒有一點反應,根本就不會動怒!”他說得很直接,但又是最真的話語。
他的話戳穿了她的面具,讓她瞬間淚如雨下。
此時天空還下起了冰雹,夾着雨水更痛的砸在身上。毓汐冷得打了個噴嚏,早已渾身溼透。如今他們兩人,活脫脫就從水裡撈出似的。
她開始嚎啕大哭,反正雨聲那麼大,街上行人也少,她再犯傻也沒人說三道四,就是說了,她也聽不懂!
她很少這樣放肆,在失去思浩的時候她哭過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放任眼淚。她哭着哭着,不由自主的蹲下,俯頭掩面。格瑞定定的看她,他就站在她腳邊,伸手就能觸及。
他讓她哭了一會,在一道閃電過後,他終於將她拉起,然後飛奔到一處外伸的屋檐下躲避風雨。
她還在哭,但淚已止住不少,只剩嗚咽的‘抽’泣。
他脫去自己身上可以稱重的外套,雙手一擰將水擠出,再圍繞在她身上。
“哭夠了吧?再哭別人可能就要報警說我欺負你了。”他的聲音很是深沉,那極富男‘性’魅力的懷抱讓毓汐不由得臉紅心跳。
她終於停止了‘抽’咽,擦乾眼淚,可還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身子不住發抖。她不由懊悔,早知道,就不穿那麼少了。
他見她抖得厲害,手臂不自主的收緊,將她牢牢擁抱在懷。
除了剛剛在酒吧的‘激’‘吻’,她和他,從沒有如此這般的親近。
一瞬間,兩人的心都劇烈的跳動,呼吸急促而灼熱。
他低頭凝視着她,那紅得像番茄的小臉還能看到未乾的淚痕,他禁不住,想低頭幫她‘吻’去淚跡,卻沒想,當‘脣’瓣一觸碰到她冰冷的皮膚,就像火山爆發一般,他突然咬住了她的小嘴。然後一個轉身,他把她擋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