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這麼對我你爲什麼要承認?”她實在不希望他來承擔這個罪名。,(閱讀最新章節首發)
“婉倪,難道你要和他們說身上的痕跡是你自己捏的?誰會信?”他分明知道她在維護誰,卻因爲這樣,也更有勇氣去承擔一切!
她惘然了,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已原來這麼自‘私’。她想保護毓哲,想保護自己,沒想到,這樣竟會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大家都在沉默,醫生看了看曲嘉晟,又看了看薛詩儀,雖然身爲醫者他有權去報案,但畢竟這關係到兩個有身份的家庭,草率做決定,怕有不妥。
薛詩儀第一個把持不住,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隨手寫了寫,再遞到那醫生面前。
“你看這數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添。只要你能幫我兒子保守秘密。”
那醫生拿起支票一看,差點傻了眼。
天!100萬港幣!
他再看了看曲嘉晟,作爲受害者的直接監護人,他的意見更有權威。
然曲嘉晟在領悟到薛詩儀的心思後,最終也默不作聲,就像是默許了她這樣的做法。只是,他更多的還是在猶豫。孩子們的心思,他揣測不了。但看情況‘女’兒和這男孩‘交’往又是事實。
見曲嘉晟猶豫,薛詩儀更大膽的說出了條件。
“你最好近期內安排出國,不要待在香港。出國費用我會替你承擔,籤哪個國家你自己選。儘快辭職,等這段時間過後我會給你安排其他的工作。”薛詩儀不愧是久經風雨的老手,什麼後路都給人家想好。
那醫生當然心動,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撿到寶了。
打發完醫生,兩家人最終單獨面談。
“親家,我覺得,我們該爲孩子們想想後路了。”
一直沉默的曲嘉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之前緊繃的臉上再也沒了憤怒之情。
曲婉倪頓時傻眼,從她聽到薛詩儀喊自己父親做“親家”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這輩子,註定是和毓哲愈走愈遠了!
而重新躺回‘牀’上的白浩軒,在聽到這個結果後,嘴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他,賭贏了!
曲婉倪沒有在醫院逗留多久,很快就被父親帶回半山的家。而白浩軒依然在醫院輸液,醫生說他差點就患肺炎,薛詩儀擔心兒子就一直在‘牀’邊守着。
一回到家,曲婉倪就感覺氣氛不太對。
溫儀蓉居然也回來了,看到穿成那樣的曲婉倪,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這像什麼話?穿着個男生T恤到處跑!”
曲婉倪沒有吭聲,只好摟緊自己的雙臂,儘量不讓溫儀蓉看到她身上的淤痕。
“別這麼說孩子,她也受了不小驚嚇。回房去,一會有事和你說。”曲嘉晟很少這樣維護孩子,或許是心疼‘女’兒未成年就失去童貞,所以態度稍有不同。
“我也有事要和你說,關於嘉芮和毓哲……”溫儀蓉撇了撇嘴,摟着丈夫進房。
聽到毓哲的名字,曲婉倪下意識的轉過頭。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應該是醒了吧?可是他和妹妹卻還沒有回來。
回到房裡她先洗了個澡,再從衣櫃裡搜出一件長袖睡衣穿上。好在毓哲沒有在她脖子上留下什麼‘吻’痕,要不然她還得找圍巾遮住。
終於躺在自家舒服的大‘牀’上,身體雖然適應,但心裡卻還是不安。
想着今天在醫院父親和薛詩儀商量的事,還有毓哲,她就無法入睡。她突然想起毓汐說會幫她把東西拿回來,於是立即起‘牀’翻找,卻沒見到它們的蹤影。那究竟是去了哪裡?不會還沒來得及收好,妹妹就到了吧?
她心中更加焦慮。
這時房內突然響起一陣鈴聲,她驚了一陣,急忙順着聲音找出手機。
原來放在了‘牀’底,怪不得她怎麼都翻不到。可是,除了手機,其他的東西都哪去了?手機還在響,她好不容易掏了出來,發現是毓哲的來電。她心中撲通跳了一陣,這個號碼,真的很久沒見到了!
她有些顫抖的按了接聽鍵,低低喚了一聲:“喂?”
“婉婉,終於聽到你聲音了。”那邊,毓哲的聲音深沉的響起。
她不由得走到窗邊,撩開窗簾探頭往窗外望去,可是,除非站到樹幹上,否則,還是看不見他的房間。
“哲哥哥,你回家了?”她很擔心她和他的事情是不是被妹妹知道。
“嗯,剛回來。你什麼時候回的?”
“比你早幾個小時吧!”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還沒睡?”
“睡不着……”她停頓了一會,“我的東西汐汐該拿回來了吧?可爲什麼只見手機……”
“都在我這,手機是我讓她先給你送的,晚點我再把你的其他東西拿過去。”
她聽到他要來心裡又是一陣緊張,“你別過來,別來找我!”
“婉婉……”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累,但依然很溫柔,“我會小心的,不讓人發現。”
說完他掛了電話,她就一直在‘牀’上躺着。手中還握着那部手機,就像握着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怎麼也不肯放開。
這樣躺着不知過了多久,她幾乎就要睡去,突然聽到窗外有動靜。
她警覺的坐起,還沒來得及打開‘牀’燈,那黑影一眨眼便跳了進來,並迅速奔到她身邊,在她面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婉婉,是我。”
聽到是毓哲的聲音,她終於鬆了口氣。
“你怎麼從窗戶進來?你怎麼做到的?”她伸頭去看,那裡除了延伸的樹幹,根本沒有其他可以藉助的東西。
“我飛來的,嚇着你了吧?”毓哲有些得意的炫耀自己的本事,目光閃爍如繁星。
曲婉倪看得陶醉,只是當他的手撫上她的面龐時,她又像突然醒了。
“哲哥哥……”
“噓……”他一隻手指頂在她‘脣’上,又快速在她‘脣’上落下一記輕‘吻’。
“我好想你,婉婉。你不知道今天我醒後不見你心裡多麼着急。”他細細的端詳着她,就好像在欣賞一個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