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信我嗎?你見到這裡還有別人用的東西?”毓汐說着也心虛,她剛剛把曲婉倪的東西全收走,曲嘉芮的腳步就跟着到了。,
“哎,這倒是沒見。不過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妥。爲什麼你哥哥回國也不回家睡,偏要在這裡睡?而且,他爲什麼要回來,你知道嗎?”
毓汐搖搖頭,“我哥行蹤向來不定,你是他的未婚妻,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麼知道?”
“可你是他的妹妹!”曲嘉芮急了,差點就沒罵出聲來。
“那我也不可能管得了他啊!他想要怎樣就怎樣,還輪得到我‘插’手嗎?”毓汐也有些惱了,曲嘉芮的脾氣她是越來越受不了了。
見毓汐發火,曲嘉芮立即發覺自己說錯話,急忙道歉,“對不起,汐汐,我是太愛你哥,所以纔會……”
毓汐也不是什麼記仇的人,見曲嘉芮道歉,也不再動怒。
“嘉芮,其實你應該早有準備,像我哥這樣的人,不可能對一個‘女’人始終如一。你現在是他的未婚妻,而且這‘門’親事是我們兩家人訂下來的,那你就已經比其他‘女’人多了一份榮耀。外面的‘女’人,就算再愛他,也不能取代你的位置,你明白嗎?”
曲嘉芮點點頭。
她們剛聊一會,毓哲便開‘門’走了出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短袖襯衫,樣子乾淨又清爽。
“嘉芮,你到外面等我,我有話和汐汐說。”他一開口就沒有好語氣。
曲嘉芮雖不情願,但她知道她不能拒絕他。於是拾起一旁的包包,出‘門’前不忘叮囑一句:“我爹地說他想見見你,所以哲哥哥,今晚你還是和我回趟家吧!”
“嗯。”毓哲不耐煩的應了聲,等她出去後,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毓汐身上。
毓汐第一次在自己哥哥的注視下顯得侷促不安,而他接下來問的話,也和她所擔心的一模一樣。
“告訴我,你把婉婉帶哪去了?”
曲婉倪非常苦惱,她明明只是將白浩軒送來醫院而已。可是,當那些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看到自己滿手臂都是淤紅,便不由分說將她拖進了檢查室。
“身上有大範圍程度不深的淤痕,這孩子還沒到16歲,未成年,我懷疑她是不是被‘性’侵,但問她她什麼也不說。不過那種可能‘性’非常大,因爲顏‘色’較深的淤痕都集中在‘女’‘性’的敏感部位。”醫生看着報告深深皺眉。
曲嘉晟一接到醫院的電話立即趕來,聽到這個消息,他整個人幾近崩潰。
“是誰上了她?誰敢這樣對我‘女’兒?”
“會不會是和她一起進來的那個男生?”醫生猜測。
“你們問過他?”曲嘉晟面‘色’很是難看。
“先生您認識嗎?我們有問過但他也什麼都不說。”
“我不認識,但他穿着聖保羅的校服,應該和我‘女’兒是同一個學校的學生。”
曲婉倪在聽完醫生和父親的對話後,羞愧得低下了頭。最終還是讓父親知道了!真的,要完蛋!
“他是我的兒子,誰敢把他告上法庭?”
談話中突然又闖入一個人來,聽聲音應該是白浩軒的母親,傳說中的港大校長。
“薛詩儀,怎麼是你?”曲嘉晟即刻認出了來人。
那‘婦’‘女’也是一驚,“原來我兒子最近是在和你‘女’兒談戀愛!曲先生,這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曲嘉晟見到是熟人,急忙讓醫生把‘門’鎖起,以免讓外人聽見。
這間病房是個雙人間,白浩軒也正躺在裡面,只是他剛剛打上輸液,‘精’神還不是很好。聽到母親的聲音,他稍稍轉了個頭。在意識到如今所有人都誤會是他上了曲婉倪後,他也沒說話爲自己辯解。
只有曲婉倪,在看到事情不良的發展趨勢後,猛的搖頭否認:“不是他,浩軒什麼都沒做,你們不要誤會!”
曲嘉晟眉頭擰緊,即刻走到她‘牀’邊,“那你告訴爸爸是誰?如果真是別人我一定把他告到底!”
這一問她又愣住了!她不希望毓哲出事啊!而且,她怎麼能說出是毓哲乾的?那不但會害了毓哲,還會讓她再也沒有顏面進這個家,就連她和家人的關係,也會完全破裂!想到妹妹心痛‘欲’絕,還有繼母聲嘶力竭辱罵她的樣子,她就特別難受!
最重要的是,向來在乎聲望的父親是絕不會接受這樣的醜聞在自家‘門’內發生!
“我……我不知道,不要問了,不要……”她捂着臉,瀕臨崩潰。
“夫人,如果這件事不是令郎做的,那這‘女’孩就很可能被壞人侵犯,你看我們要不要報警?而且令郎身上也有瘀傷,估計是打架鬥毆所致。”
“不要,你們不能報警!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樣,讓我以後如何面對別人?”曲婉倪急得哭了。
曲嘉晟看到‘女’兒反應如此強烈,內心也開始糾結。誰希望看到自己‘女’兒受辱後又被公之於衆?這不但‘女’兒丟了面子,他這老臉也不知道往哪兒擱去!可是就這麼白白便宜了犯罪,他也不甘!
正在大家爲這事發愁的時候,白浩軒終於發話。
“你們都別猜了,這事,就是我乾的!”
曲婉倪差點沒跌下‘牀’,而曲嘉晟和薛詩儀更是瞪大着眼望住他。
“浩軒!你‘亂’說什麼!”曲婉倪真是要被他急死。
可白浩軒不理會她的抗議,用盡力氣‘挺’起身子,像突然間吃了熊膽般理直氣壯,“媽,伯父,是我不好!我太喜歡婉倪,所以忍不住和她發生了關係。但是我會負責任,如果真是構成犯罪,我也一併承擔!但希望你們不要再‘逼’婉倪,是我侮辱了她,我罪有應得!”他說這話時,心都在顫抖。天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賭注去承認這件事,稍有不慎,自己真的會去坐牢!
“白浩軒!”曲婉倪再也忍不住了,也同樣從‘牀’上坐起。
“婉倪!你別幫我隱瞞!我自己做錯事,我自己會承認!”此時的白浩軒就像個瘋子,瘋言瘋語瘋了思想!
她甚至有些生氣,可又不能直接拆穿他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