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曲小姐以前也在地產公司工作過,想必對這個崗位應該不陌生了。很多人以爲我們公司是新公司,但其實我們是在倫敦註冊,而且已經經營了三年,只是今年搬來香港後才上市的。曲小姐該是知道我們老闆的幕後背景有多大了吧?”
這一問,曲婉倪倒是奇怪。
“我只聽說她是從倫敦回來的,其他的我就沒打聽過了。”
顧莎莎翻了翻白眼,“天啊,你來應聘,連老闆的背景都不清楚?我一開始還以爲你和她是認識的呢!要不,怎麼去招個文秘卻進來了一個投資顧問?”
原來這丫頭以爲自己是走後‘門’呢!曲婉倪不由暗笑。
“我也是剛從歐洲回來,在荷蘭讀的大學,老闆是見我資歷不錯,纔不惜把我挖了進來,得到這個崗位我也是很驚喜呢!”
聽到這,顧莎莎纔開始對曲婉倪另眼相看。
“好吧,是我失禮了。我們老闆,其實是全球10大富豪中科爾頓先生的遺孀,聽說她的先生不但是個成功的商人,還是大學教授呢!”
全球十大富豪?曲婉倪心裡微微一震,不知爲何,科爾頓這個名字,似乎又是在哪裡聽過。
“曲小姐,既然老闆看中了您的才華,我也相信您確實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以後我會盡量協助您完成工作!對於剛剛我的想法,就請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沒關係,是任何人估計都會這麼想的。”曲婉倪對她笑了一笑,然後坐到辦公室裡,翻閱着擺在面前的一些資料。
顧莎莎看她開始投入工作,也跟着繼續向她說明:“其實最近公司收購了一塊不錯的地皮,本想自己留來發展,但因爲要啓動上市計劃,所以資金都用填充股本了。可惜了那塊寶地,只好拱手賣給他人。不過現在,倒是有‘挺’多人看好。桌上面的標書,是我們昨天才收回來的。老闆特地‘交’代我,送來給您研究研究,看賣給誰最合適,聽聽你的意見後再由她來裁決。”
曲婉倪挑了挑眉,知道這任務責任重大,如果稍有不慎,或許就會給自己嶄新的開始抹一把黑。
“嗯,我知道了,我會慢慢看,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不懂的我再問你。”
顧莎莎點頭,替她送來杯熱咖啡,然後轉身走了。
真是一個細心的秘書,曲婉倪端起咖啡杯嗅了一嗅,驀然想起自己也曾這樣給毓哲送咖啡的。
或許真是有一種落地的情愫,因爲這塊土地有他的氣息,所以,她纔會比在荷蘭時倍加思念他吧?
她晃了晃腦袋,努力想拋開那妖孽般的俊臉,全身心回到工作中來。
標書她翻了三本,除了港澳地區的地產商甚至還有一個是大陸的,而第四本標書,她打開的時候愕然愣住!
毓皇?
她不會看‘花’眼,毓皇也來競標了!
沒想到那塊地魅力那麼大,就連毓皇也參了一腳,她不得不再對那塊地多做評估。
這是位於東涌的一塊小地,面積不大,但得天獨厚,環山臨海,靠近旅遊景點,‘交’通也是便利,不但港鐵橫穿,巴士也頻繁經過。用這塊地發展新興住宅,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而報價單上,這塊地是她們歐亞以39。5億的價格在一場降價拍賣中僥倖獲得。搞笑的是,毓皇集團也參加了那次拍賣場,卻比歐亞動作慢了一秒,於是順理成章的,那塊地自然也就由第一應價人響槌成‘交’。
怪不得這一次毓皇會再次出手,而他們出的價格卻正好比當初拍賣場上的起叫價高了5個億,比其他商家的價位略高一籌。由此看來,毓皇對這塊的的興趣是相當濃厚。
曲婉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沒想到她工作後第一個面臨的客戶就是毓皇集團。
報價差距那麼明顯,不用多做思考,如果她是老闆,她肯定馬上定了下來,但爲什麼清姨就是要聽聽她的意見再做定奪呢?她有些想不明白。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她沒覺得自己伏案多久,就到了去接天澤的時候。
有了昨天的警告,今天的天澤沒有昨天那麼神氣了,而且也不像前幾天那樣,每次去接她她都會看見他仍泡在小‘女’孩羣裡依依不捨。
“媽咪,我拒絕了她們每天給我帶的便當,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她們爲什麼哭啊!我又沒欺負人。”
這貨是真不懂還是裝的呀?曲婉倪彈他一腦袋,“毓天澤,以後那些‘女’孩子,不能來者不拒的,你明白嗎?男孩子,就要懂得拒絕才有氣魄,纔像個男人!否則像什麼話?”
真是這樣?小天澤眨眨眼,似信非信。
可是,他‘褲’兜裡已經拽着阿紅阿‘花’阿美等等等等好幾個‘女’生的家庭電話,這些,難道要丟掉?
見他不答,曲婉倪以爲他是懂了,於是拉着他往地鐵站走去。
其實,不止是這孩子受人歡迎,連她這做媽的,也頗受人注視。剛到公司上班第一天,下班時她就收到了幾束新鮮玫瑰,都是公司裡的其他小領導送來的,下至部長上至經理,好像還有個什麼總監也對她虎視眈眈。大家都知道她未婚,但卻並不知道,她還有個孩子。
對於感情,她已經可以做到避而不談,而能讓她全心投入的,也只有天澤這個孩子了。
夜晚臨睡前,她哄睡了天澤,就去洗衣服。
不知怎麼的,洗着洗着,她突然想起了亞姨。要是她這個樣子被亞姨看見,指不定又會驚恐的說:“我的大小姐,這水你碰不得!傷手啊!”
可是,她居然自己洗了四年。
天澤的‘尿’布、髒‘褲’子、汗T恤……所有的一切,她都一個人攬了下來。原來,這就是生活,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她終於明白平凡老百姓的日子,過得是那麼的不容易。
她好不容易洗乾淨一桶,將衣服一一擰乾,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種唐樓基本都沒有陽臺,所以每家每戶要曬衣服都只能到公共過道去佔位子。爲了不和人家爭地盤,曲婉倪自己買了個晾衣架子,一杆子基本能曬一到兩天的衣服。不過這樣的曬衣方法雖然方便但也有不好的地方,要是碰上哪個變態,說不定轉個身內衣什麼的就會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