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謝你們了。”
叮的一聲，手機亮了起來，一句話展現在屏幕上。
蘇鳶側目看着旁邊的男人。不知道該拿這一書包的東西如何是好。
司暻容沉眸，“先收着吧。”
看歐陽俊和歐陽老爺子的意思，今天的這頓飯明擺着就是送錢，向來是不肯收回去了。
那他只能代爲保管一陣了。
上了車，蘇鳶還把視線放在卡通書包上。
車開到一半，司暻容看了一眼後座已經熟睡的兩個孩子，才壓低聲音說，“林月在我那裡，現在就等抓住陳啓龍的把柄。”
蘇鳶點頭，新聞上才說林月被天宇聘請了，現在司暻容就說在自己的掌控中了，她不由覺得這一切都是司暻容挖好的坑。
“這麼看我做什麼？”感覺到女人的目光打量過來，司暻容不由勾脣。
“就是覺得你很厲害。”蘇鳶實話實說，“說不定哪天被你賣了都還給你數錢呢。”
說着，男人的大手就落在她的頭上，動作輕柔，她舒服的閉上眼睛，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好聽的男聲。
“那就賣給我吧。”
司暻容難得的幽默。可是身邊的女人卻忽然睡了過去。
他勾起脣角，修長的手指將蘇鳶的臉都勾勒一遍。
翌日，章蕊出現在警察局，已經帶着那份離婚協議。
“是你？”陳啓龍眯起眼眸，忽然覺得這個陪在自己身邊二十多年的人格外陌生。
章蕊點頭，“就是我，所以現在這個你籤不簽字？”
“有意思嗎？”陳啓龍瞥了眼眼前幾張紙，大手一揚便甩落在地上，“你什麼時候勾結的他們，老實做你的陳太太不好嗎？”
陳太太？
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諷刺。
章蕊輕笑一聲，用盡了力氣，才勉強把地上的東西拿到手裡。
“你簽字吧，說不定我還能救你女兒一命。”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司暻容是不會放過陳啓龍和林月的，但是她勉強護住蘇冉。
只是這樣的婚姻，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在繼續下去，章家也應該重新回到她的手上了。
“什麼女兒？”陳啓龍的瞳孔忽然緊縮起來。
看他驚詫地模樣，章蕊一時失神，不過隨即反應過來。
“別裝了，你和林月的女兒，蘇冉。”
她狹長的眸子泄出涼意。
“蘇......蘇冉？”陳啓龍彷彿是沒有聽懂這樣譏誚的話，呢喃起來。
章蕊的手心緊握，死死的看着發愣的男人，一時不明白陳啓龍的反應究竟是不是裝的。
過往的那些年轉瞬皆逝，她恨過林月，也恨過陳啓龍，可是到現在這一刻，她只想着趕緊逃離。
陳啓龍很忽然笑了起來，冷聲道，“你有什麼證據？”
他娶了章蕊以後，林月便轉頭嫁給了蘇光耀，十多年沒有再聯繫，一直等到他回國家兩人才重新聯繫起來。
可是林月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關於蘇冉的事情。
“我問你，這是誰和你說的！”男人的聲音高了一個度，要不是被手銬拷在桌子上他都恨不得衝到章蕊面前。
章蕊深呼吸一口，才從包裡拿出檢驗報告，她本來想着陳啓龍要是咬牙不認，她還有這個證據。
可是事實告訴她，陳啓龍纔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看看吧。”她無力的笑了一聲，就把鑑定報告丟在桌上。
趁着陳啓龍看着報告發呆，她又繼續說道，“你和林月一起陷害蘇光耀的事情也瞞不住了，現在要是想讓蘇冉好好活着，你只能來求我了。”
垂頭的男人忽然陰翳的笑了一聲，“不對，要是我是死罪，你還用得着大費周章的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