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說話,就覺得手裡的東西有些眼熟。
司暻容也覺得那塊站了流鼻涕的東西有些眼熟,不禁眉頭皺的更深。
“對,對不起。”蘇鳶將領帶丟掉,嬌小的身影蹦的老遠。
領帶依舊鬆垮垮的掛在司暻容的脖子上,可是已經皺的不成樣子,還有一些不明......液體。
蘇鳶覺得自己沒有逼着更丟人的時候了,明明剛剛想說一些煽情的話,可是現在還怎麼說?
“我去看看安夏。”她扯扯嘴角,消失在門口。
“喲喲喲,剛剛我可是聽見了,小姑娘哭的可傷心了。”安夏是頭受傷了,可是一張嘴巴依舊靈活的不停,“怎麼不說人家想死你了?”
她的話剛剛說完,江寧的視線就落在她身上,一副“你剛剛也沒說的”神情。
聰明如安夏,立馬拉着江寧的袖口,“江大夫,人家也想死你了。”
溫潤如江寧,偏偏被她吃的死死的,俊秀的臉上漾起一片桃紅。
司暻容站在門口,遠遠的看着你蘇鳶擠在人家小兩口中間,哭笑不得。
這個就是他精明的老婆。
真是蠢。
蘇鳶飄了一眼司暻容,就看到司暻容的笑臉,一時不明白這個男人在笑什麼,不是應該生氣嘛?
正猶豫着,司暻容便伸出手對她招呼了兩下,嘴型上明明在說,“媳婦,過來。”
媳婦?
蘇鳶覺得自己剛剛肯定是眼花,司暻容肯定說的是“蘇鳶”。
“蘇鳶,出來!”果然,看蘇鳶還不出來,司暻容壓着聲音又喊了一遍。
這下蘇鳶才老師的和安夏江寧告別,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挪着腳步才往道病房門口走。
司暻容瞥了一眼蘇鳶的腳,便半蹲下來,“上來。”
“啊?”蘇鳶一直愣住了。
“我揹你。”司暻容又說了一遍,剛剛看蘇鳶進去出來動作慢吞吞的,自然就看到了她腳上被高跟鞋磨紅了的一片。
蘇鳶猶豫了片刻,還是老實的把手勾在男人的頸項間。
可是男人太高,她跳了好幾下才跳到司暻容的背上,同時男人的大手託着她的腿,開始往外面走。
整個人也只有這點分量,司暻容皺眉,這個小女人果然和看上去一樣,很瘦,很輕。
看來自己以後又要多用心在食譜上了。
可是蘇鳶的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她只覺得今天的司暻容不一樣,可是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反正就是很貼心很貼心很貼心。
把人放進車裡,司暻容才輕柔的拂過蘇鳶的臉。
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麼說了。
讓蘇鳶小心?可是蘇鳶已經夠小心的了,總是避免不料被人迫害。
“我下次不會了。”蘇鳶像是看出了他的擔憂,嘟着嘴巴可憐兮兮的說。
她只要擺出這幅神態,司暻容就沒轍,“一定要小心。”
說完,他薄涼的脣落在蘇鳶的額頭上,他面前時一個活潑溫暖的蘇鳶,他希望一直都是。
司庭驍回到老宅已經是後半夜了,他悄悄的躺在牀上,忽然睡不着,就是很想在沈佳面前撒嬌。
爺爺去世,他和蘇鳶忙前忙後,算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沈佳了。
“你是個男人。”司庭驍對着天花板唸叨了一句,怎麼可以想着和一個女聲撒嬌?
還是一個愛哭鬼。
雖然哭起來還是挺漂亮的。
想着他就拍了一章自己手臂的照片給沈佳,並配上文字“好疼,受傷了。”
發完,他不由的揚起嘴角,就等着明天沈佳哭啼啼的到他牀前。
可是剛剛放下手機,他就又矛盾了起來,“不行不行,萬一她看到了以後哭的止不住了怎麼辦,不是還要我哄?”
也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