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琛都二十八九了也不會化妝,更被說一個六歲的孩子了,但是這裡除了小垣和甜甜,真的沒有外人了。
好吧,慕如琛閉上眼睛,認命了!
甜甜和小垣一起上陣,先用BB霜把爹地的臉上塗滿,只是塗多少合適呢?
多塗點吧,可以讓爹地的肌膚白一點!
於是,從裡面擠出一大半的BB霜,一巴掌拍在慕如琛的臉上,揉啊揉啊,只是怎麼覺得怪怪的?
媽咪抹上的時候的挺好的啊?
啊,明白了,一定是沒用粉底的原因!
只是,明明什麼都抹了,樣子還是怪怪的?
腮紅?
眼線筆?
只是……腮紅一定是抹臉頰了,這個很容易理解,但眼線筆是畫眼睛的哪裡?
眼眶周圍?
嗯,一定是這樣的,這樣顯得眼睛大!
一番倒騰之後,最後再抹上口紅,那效果真是……
小垣和甜甜遞上了一面鏡子,然後默默地轉身,面對着牆壁,老老實實的面壁思過去了。
把爹地打扮成了妖怪,他們覺得還是比較丟臉的。
甜甜拿出手機,將爹地那張臉給拍了一下,然後繼續面壁思過!
慕如琛看了一眼自己慘不忍睹的臉,看着兩個孩子,“你們再做什麼?”
甜甜:“面壁!”
小垣:“思過!”
“你們就打算讓我用這個樣子去見你們媽咪?你們確定你們不是鍾漫派來的臥底?”
此刻,慕如琛的臉是慘白的,臉頰出一片櫻紅,嘴脣的周圍塗着過量的口紅,把嘴脣抹得像是香腸,這也就算了,眼睛上圓圓的兩個黑圈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不知道誰化妝還能畫出一個眼鏡來啊?
“爹地,如果,你非要扮演巴衛不可嗎?”甜甜回頭問。
小垣也回頭看向他,“妖怪這個角色,爹地你考慮嗎?”
“你們……”
甜甜和小垣立刻不說話了,將頭轉過去,繼續面壁思過!
他們以爲,化妝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居然會弄成這個樣子,真是……
慕如琛起身起去洗,然而發現,洗不掉了!
臉上的粉底可以用洗面奶洗掉,但是眼圈周圍的這些黑線,怎麼洗都洗不掉。
洗一遍,兩遍,三遍……
眼睛都搓紅了,然而還是洗不掉。
慕如琛紅着眼睛看着這個兩個小鬼,“怎麼辦?”
甜甜眨着眼睛,“爹地,反正你也成這個樣子了,反正都是洗不掉了,要不……”
“讓我們再用你的臉練習一下?”小垣補充。
“你們說什麼?”
“爹地,你還想不想扮演巴衛了?”甜甜問。
“爹地,你還想不想贏得媽咪的心了?”小垣也問。
“我……”
“來,爹地乖,認命吧!”
甜甜和小垣再次出手,開始一遍又一遍地糟蹋爹地大人的臉了。
結果就是一直到第二天,兩個小傢伙也沒有學會化妝,而慕如琛的臉,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根本就洗不掉了。
用這樣的面容去見安立夏的話,慕如琛就只能扮演妖怪了,而且還是醜妖怪。
無奈,他們不得不用上最終極的一招,打電話求救。
十分鐘之後,西涼帶着卸妝液來了。
一邊笑,一邊給慕如琛卸妝,然後又一邊笑,一邊給慕如琛化妝。
堂堂一個總裁,非要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嗎?
聽說那個慶典要舉行三天,所以安立夏一大早就醒了,穿上昨晚選好的衣服,然後洗臉刷牙,想要去化妝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梳妝檯上並沒有任何化妝的東西。
她以前不化妝的嗎?
安立夏對着鏡子看了看,看着自己嫩白的肌膚,一雙明媚的眼睛,清雅的五官,然後自戀地對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嗯,素顏也很好看,很漂亮,哈哈哈哈!
安立夏對自己的外貌非常滿意,然後將頭髮梳一下便開始出門了。
走到客廳裡的時候,發現西涼沒在,只有莫瑾。
“夏夏,你要出門?”莫瑾看着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好奇的問。
“對啊,外面有慶典,好熱鬧的!”安立夏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要出去湊熱鬧去了!”
莫瑾看着她過分興奮的樣子,皺眉,“先吃了飯再出去。”
“外面有很多好吃的,我就不吃飯了!”安立夏走到門口,卻又走了回來,伸手,向莫瑾,“爸,給錢!”
像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在向父母要零花錢。
帶着一點理直氣壯,又有一些撒嬌,還有一些心急。
這樣的安立夏,讓莫瑾的心變得柔軟了起來,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她沒有離開他,是在他的身邊一點一點的長大的一樣。
莫瑾將身上的錢包拿了出來,全部都遞給安立夏。
“太多了!”安立夏打開錢包,裡面拿出了一些,然後將剩下的交給莫瑾,“爸,我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了,你告訴媽一聲!”說完,幾乎是跑着出門的。
而在門口,安立夏遇到了鍾漫。
鍾漫看着安立夏匆忙的樣子,知道她是要去找慕如琛,心裡,有些不愉快。
“立夏,你要去哪裡?”
“出去玩!”安立夏眨着一雙天真的眼睛,回答得很簡單。
“我陪你。”
“不用了,師父你的身體不好,好好在家裡養着吧,我自己出去就好!”安立夏拒絕得很徹底。
“如果我要求你留下來陪我呢?”
若是以前的安立夏,肯定會答應的,因爲他是她的師父,是她曾經喜歡的人,是在她曾經無路可走,無家可歸的時候,給了她一個依靠的人。
但是,這些恩情,如今的安立夏,忘得一乾二淨了。
“師父,你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嘛,你去找爸玩吧,他也是一個人在家,你們可以喝喝茶,聊聊天,這樣的娛樂適很適合你們!”說完,安立夏轉身便離開了。
一點情面都不講,很絕情。
看着安立夏離開的背影,鍾漫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莫瑾走過去,拍着鍾漫的肩膀,“要放棄麼?”
鍾漫哭笑,“她明明失去了記憶,爲什麼卻總想靠近慕如琛呢?”
“也許,這是他們之間的緣分。”
她不記得自己的孩子了,不記得曾經她跟慕如琛的那一夜了,然而,卻還是想要嚮慕如琛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