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琛帶着眼鏡,根據腳印走到了外面。
腳印一直到公路上,然後消失了。
如果對方是車子,那麼很快就會被發現的,慕如琛的人,身手也不弱,他們再不濟,也不會連一輛車都不會發現。
還有一種可能,是他們換了衣服和鞋子,所以找不到了。
不管怎樣,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只是來看着零,至少,目前還沒有打算對零動手,不然,他們有很多機會可以將零帶走。
他們在忌諱什麼,或者,在等待什麼?
從外面走回來,莫瑾在喝着一杯茶。
“查到了什麼?”
“腳印在路上不見了。”慕如琛實話相告。
“看來,他們是在監視我們,”莫瑾懶懶地說着,“你的伸手也不弱,他們離我們這麼近,你居然無法發現,這充分說明,他們非常擅長僞裝,從這個方向想,有頭緒麼?”
莫瑾是沒有任何的頭緒的,但是他覺得慕如琛應該有,畢竟慕如琛也接觸過黑道,對很多厲害的組織都有一定的耳聞。
“我懷疑過日本的忍者,但是我們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爲什麼要冒險來南城?”慕如琛皺眉,“而且,看他們小心翼翼的態度,應該是知道,這裡,是我的天下。”
莫瑾點頭,“這種組織,不可能是被人僱傭的麼?”
“不會,忍者,只效命與自己的組織,而且,培養一個忍者,需要花費很大的時間和精力,不會有組織將他們像僱傭兵一樣用的,一般他們都是來執行非常重要,而且非常危險的任務的。”
“難道他們是爲零來的?”莫瑾皺眉,“跟零的父親有關?”
“我問過零了,他說,他的父親經常在樹林裡捉小動物,然後讓零在外面等着不許看,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島上那些特別大的動物就越來越多了。”慕如琛看着莫瑾,“所以,零的父親會不會給你一樣,是研究毒的,而那些失常的小動物們,都是他的試驗品?”
“有可能,”莫瑾喝了一口茶,“那些動物雖然大,但是腦子卻都不好使,說明他研究的藥,對腦神經的刺激很大。”
“但是,他們研究這些做什麼?”慕如琛不明白,“讓動物變大,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人呢?”莫瑾的脣角,泄氣一抹冷笑,“那個國家,不是自古都喜歡研究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做一些沒有人性的實驗麼?”
“那他們爲什麼要找零?”慕如琛這點想不明白,“零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並沒有什麼異常。”
“他的身體感覺也挺正常的,就是脈象有些奇怪,”莫瑾站起身,“這件事我們慢慢觀察吧,至少,那些人一時半會兒不會來做什麼傷害我們的事情。”
慕如琛點頭,“岳父大人放心,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
“唔,那就交給你了,”莫瑾伸了一個懶腰,“我要去睡覺了,明天我兒媳婦還要帶我去給孤兒院裡的孤兒們義診呢。”
義診什麼的,真的不適合像莫瑾這樣的人。
雖然一夜沒睡,但是在第二天,慕如琛還是早早便醒來了。
反正他身上有傷,白天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睡。
安立夏早早的起牀,原本想去客廳給大家做飯的,然而卻發現,西涼已經在忙了。
“媽?”安立夏走過去,“你怎麼起牀這麼早?”
“我可能老了,睡覺時間少,清晨很早就睡不着了,所以我就起牀給你們做做飯,”西涼笑着,“你去再休息一下,這裡我來就好了。”
“我已經睡很多了,”安立夏幫她洗菜,“我們一起做飯。”
“對了,”西涼笑着問,“阿琛會做飯麼?”
“他啊,會一道菜,”安立夏笑得一臉燦爛,“土豆泥。”
“哦?他還吃這個?”西涼很驚訝,“我以爲,像阿琛那樣的人,每天都要吃很精緻的飯,所以正不知道該做什麼呢。”
“他也就長得精緻,昨晚我做的青菜湯麪,他吃了好幾碗。”安立夏湊近西涼,“媽,爸也不會做飯吧?”
“他啊?他能按時吃飯我就謝天謝地了,做飯就不指望了。”西涼感嘆。
“那你以前爲什麼不讓他學?”
“你怎麼不讓阿琛學?”西涼笑着反問。
安立夏笑着很開心,“因爲他那麼偉大,好像無所不能,我在他身邊,好像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做飯,做家務,照顧他的生活,這樣我還能有點成就感。”
西涼看着安立夏笑得一臉幸福的樣子,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你知道我爲什麼總是給莫瑾做飯麼?”
“爲了讓爸開心?”
“不是,”西涼嘆息,“我擔心我一頓不給他做飯,他就餓死了。”
“啊?”
“雖然我在E國那麼多年,他也活得好好的,但是在他身邊的時候,我總覺得,我有責任和義務來照顧他,好像離開我,他就不能活一樣,我知道這是我的錯覺,但我一直都這麼認爲的。”
“不是錯覺,是真的,”莫瑾不知何時已經靠在了門口,“我真的是離開你就活不下去。”
安立夏看了一眼莫瑾,從冰箱裡拿了一根香蕉,“廚房交給你們,我去臥室繼續睡覺!”
她纔不會做電燈泡,打擾他們呢。
莫瑾走進廚房裡,看着西涼,“涼兒,沒有你,我真的會活不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說第一遍的時候我就聽到了,”西涼有些難爲情,“你趕緊出去吧,我要做飯了。”
莫瑾從身後抱住她,“我在這裡陪你。”
“放開,都老夫老妻了,還這樣肉麻,讓人看到了多不好?”
“誰看我就弄瞎誰的眼睛!”莫瑾冷哼。
“話說,你起牀這麼早做什麼?”西涼很奇怪,“昨晚,你不是一夜都沒睡嗎?今天怎麼這麼有精神?”
“今天,我們的兒媳婦不是要讓我去孤兒院做義診麼?”莫瑾很開心,“我還沒做過義診,覺得挺新鮮的。”
說完,莫瑾放開西涼,“涼兒,你也去吧,去散散心。”
順便,想着這麼撮合一下兒子跟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