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澤在醫院躺了不到兩天就出院了,因爲行動不太方便更有理由去黎雪菲家蹭吃蹭喝賴着不走。大寶和小小明本來就沒傷着不用在醫院待着,黎雪菲也把他們接回家了。
日子晃過去一週多,再沒有半點靳冷睿的消息,黎雪菲收到了巴釐國際服裝節的邀請。
這是一場以走秀形式來進行時裝展示、評比的比賽,獲勝方的作品能公開於世人讓更多人看到,也能得到一筆不菲的獎金。
服裝節在半個月之後,黎雪菲之前就對這些的活動比較關注,做過一些準備,所以就算讓她獨挑大樑她也能準備出一套參賽的時裝。
半個月裡黎雪菲爲製作服裝忙碌,經常顧不上大寶兩人,好在大寶會照顧弟弟,小小明廚藝了得,兩個孩子都沒讓她操心。
轉眼到了時裝節這天。
黎雪菲在會場後臺拖着一個大行李箱走進來,找到自己的區域把行李箱打開,小心翼翼的拿出準備好的禮服,穿在木頭模特身上,仔細打理好才罩上一層黑布。
等做完這些,她纔打量會場。會場外面是個大T臺,佔用面積龐大,各種閃光燈已經準備就緒,評委們的位置前也都擺上了貴族礦泉水。
後臺人多,十數名像她一樣參賽的人把自己準備的服裝擺好,或緊張或自信的等待時間流逝。她左顧右盼的時候瞄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那人也看到了她。
“出門不利。”黎雪菲嘀咕了一句就收回目光,不料那人竟然走了過來。
雲詩詩面帶淺淺笑容的走到她身邊,高興地拉起她的手,聲音透着驚喜:“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祝你好運。”可愛的面容帶着笑,看着就喜慶。
黎雪菲皮笑肉不笑的抽回手,不留痕跡的擦擦手:“這裡沒外人不用裝的這麼辛苦。”顯然不想和她有過多的交談,自顧自的整理衣裳。
“……那好,”雲詩詩臉色白了白,很快恢復常色轉身離開,眼底劃過一抹狠厲。
“請各位來賓跟我過來領號碼牌,等下按號碼上臺展示。”一位短髮幹練的女人走過來通知,衆人紛紛起身跟在她後面。
雲詩詩讓黎雪菲走到前面,她在後面走的緩慢,期間還去了趟衛生間,以至於她領的號碼牌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衆人領完號碼牌就回到剛纔待的大房間了,走秀跟着開始,一個個的帶着時裝去更衣室裡或是自己上臺或是讓自己帶來的模特穿上時裝上臺。
終於,快要到黎雪菲的號碼,她提前把衣裳的黑罩子掀開,這一掀開就愣在了原地,倒吸口涼氣。
“天哪,這是怎麼弄的?”
“這肯定是人爲的,馬上就到你了這可怎麼辦啊?”
周圍看過來的人也都驚呼出聲。好好的禮服裙下端被剪成一條一條,要硬是說成乞丐風也行,可這樣的禮服怎麼能上得了檯面?
黎雪菲眸光轉冷,強迫自己鎮靜。緊要關頭給她來這招,這不是斷她生路是什麼?眼下馬上就到她了,她已經不想考慮是誰做的,只能趕快想辦法解決了。
“39號,黎雪菲。”
已經到她的號碼了,黎雪菲起身和來傳話的工作人員交流,爭取到了最後出場。
她回來看着潔白的禮服,深深皺起眉頭。
“天都快黑了,這可怎麼辦啊。”
耳邊響起不知是誰的聲音,黎雪菲往窗外看了一眼。日頭西斜,西邊天空紅的似火,與紅日相伴,自成一幅美景。
黎雪菲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她跨快步去找工作人員借了個打火機,回到禮服旁邊蹲下,用手在禮服上描了個大致形狀,又拿打火機比劃了一下,最後才按下打火機。
“你瘋了吧,就算不參加比賽了也不能在這兒燒衣裳啊。”
“閉嘴。”黎雪菲毫不客氣的打斷身旁人的聒噪,小心的用打火機燒着被剪壞的禮服,用手做扇子將火焰扇到同一側。
她小心翼翼的燒衣裳,像是在做什麼偉大的藝術品。過了一小陣後將禮服倒了過來,迅速將火焰撲滅。禮服被剪壞的地方燒的有些焦,由下往上的形成一種自然的雲朵似的圖案,黃裡帶紅和天邊的火燒雲特別相似。
黎雪菲用剪刀把多餘的地方修剪掉,滿意的看着這件改良過的禮服。看着比先前的效果好多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到她上場,她穿着燒過的禮服上臺,自信的擡起下巴,露出一小段潔白的天鵝頸。白禮服是潔白的雲朵,那麼燒了的地方就是火燒雲,兩者相結合着形成一幅美麗的自然景色。
“想法巧妙啊。”
“活靈活現的,你看這個評分……”
幾名評委的注意力都在這件火燒雲的禮服上,目光透着讚賞和欽佩。
走秀下來,禮服內側已經被黎雪菲的汗水浸溼了,她換回自己的衣裳之後將禮服收進行李箱裡,纔看到雲詩詩朝自己這邊看過來。
這事多半和她脫不了關係。
黎雪菲打量房間,房間裡雖有監控,但她放衣裳的地方是死角區域,就算調出監控也查不到什麼,當時這屋子裡也沒有別人。對方就是認準了這點纔敢明目張膽的動手。
她心裡記下這筆賬先不發作。
走秀結束後評委打分,比較,綜合之後纔是選手們上場,公佈比賽結果。
“下面有請本次比賽的冠軍,黎小姐上場爲我們講解她在設計方面的靈感來源以及獲獎感謝,有請!”
冠軍?驚喜來的太突然了。黎雪菲稍微愣神之後站出來,用極爲短暫的時候組織了語言,隨後應對了這場盡興發言,收穫一批掌聲。
臺上一道狠厲的目光盯着黎雪菲的後背,在她有所察覺的時候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這場服裝節有驚無險,最後結果也讓人滿意。黎雪菲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兒回到家,看見家裡的不速之客後心情又低到了冰點。
小小明小跑過去拉着她的手,仰起小臉告狀:“媽咪,這個人趁我開門的時候闖進家裡來怎麼說都不走,我叫了靳叔叔他在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