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209結局篇 紀睿恆看到她穿着凌聿風的大衣(11)
凌母有點氣急敗壞的說,“少在這給我裝傻充愣,你當我跟你爸似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老粗?我可是你媽,你這就是從我這個肚子裡鑽出來的,這點事難道我還看不明白?”
凌母虛張聲勢,其實稍早一會兒,她還真沒看明白蠹。
凌聿風把礦泉水的瓶蓋蓋好,回過身挑眉看了凌母片刻,語氣依舊不溫不火地說,“您看出什麼來了?誰家婆婆是用中招這個詞形容懷了孕的兒媳婦的?”
凌母被說的撇撇嘴,也不如剛纔的強硬,“我還不是怕你們有所顧忌,纔沒挑明瞭問麼。”
剛說完,凌母腦袋又開光了,一臉地驚喜問,“真的......又有了?髹”
凌聿風這次笑而不答,凌母樂不可支,“你小子,能耐啊!不過,這麼好的事,怎麼也不跟我們說?還想瞞着我們?”
“今天我還沒說呢,您就熱火朝天的伺候上了。我是怕您太過火,讓她不自在。”
凌母一想到晚上自己的舉動,確實熱情得過了頭,不再追究這個問題,而是說,“反正我不管,這次回來你和阿沁都得給我住老宅,哪裡也不許去。你笨手笨腳的,又不懂懷孕的那些忌諱,萬一給阿沁磕了碰了,你都賠不起。從現在開始,你們倆的飲食起居,都由我來負責。”
凌聿風沒什麼異議,又聽凌母頗爲緊張的問,“阿沁和我們住,沒意見吧?”
畢竟老宅裡有他們老兩口,還有一個爺爺,現在的年輕人都想要二人世界,凌聿風之前單身的時候也很早就搬出去獨居了。
樓沁才二十幾歲,可能想法也比較新潮。
“她之前就和我說了,回海城就住在老宅,哪都不去。”
凌母聞言,心裡暖烘烘的,笑得眼睛都睜不開,“還是我兒媳婦好,懂事又乖巧。幸好當初你眼光好,挑了阿沁,你知道嗎,張家的那小姐,前幾天離了婚,和丈夫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都動刀子了......”
凌聿風還掛念樓上的老婆孩子,也沒那心情聽別人家的八卦,敷衍了凌母幾句就上了樓。
凌母現在心情正好,也就沒跟凌聿風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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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兩個孩子洗好澡,樓沁陪孩子躺在牀上講故事,夏水凝和夏雋禹的生活都很有規律,九點鐘的時候就困了。
屋裡本來就安靜,一盞小黃等點在牀頭櫃上,不知不覺樓沁也開始昏昏欲睡。
凌聿風進房的時候,只覺得臥室裡寂靜極了,除了夏水凝的小小呼嚕聲。
樓沁躺在靠近牀邊的位置,身上穿着卡通的睡衣,粉紅色的,和夏水凝是親子裝,凌聿風認不出那是什麼圖案,不過在夏水凝看的動畫片裡見到過。
樓沁的長髮散在牀邊,一隻手還拿着童話書,粉脣輕抿着,眼睛闔着,整個人像是藏進了燈光裡,睡得安靜又嬌憨。
他先確認兩個孩子都已經睡熟,才輕輕地把樓沁手裡的書拿開,合上放到書桌上。
把她從牀上抱起來的時候,樓沁不安地動了動,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徐徐地張開,眼神迷茫的望着他。
“我帶你回房去睡。”他小聲說。
樓沁聽懂了,因爲困得實在睜不開眼睛,於是把臉埋進他灼燙的胸膛,擋住了走廊裡突然乍亮的光線。
隱約中,她似乎聽到了凌母的聲音。
“怎麼了,難受了?”
“不是,睡了。”
“懷孕都這樣,比較嗜睡,說明孩子正長身體呢。”凌母聲音裡帶着雀躍。
凌聿風淡淡的‘嗯’了一聲,抱着她走了幾步路,然後是房門開合的聲音。躺到沁染着凌聿風身上獨特氣味的大牀上,樓沁半夢半醒地的將被子蓋好,在他的枕頭上蹭了蹭,聞到那個能讓她心安的味道,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凌聿風坐在牀頭,含笑看着她這一系列舉動,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九點十分。
比往常睡得都還要早。
他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打開手機,隨後發了一通短信給莫奇——
‘明早幫我去書店買一些有關孕期的書,帶到辦公室。’
大晚上接到Boss的短信,莫奇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比如像前些日子樓鈺出的幺蛾子,再不濟也是哪個合同出了問題亟待解決。
可看完那短信,莫奇就懵了。
孕期?是不是錯別字啊?
不過,莫奇不敢問,回了一個‘是’字過去,然後將鬧鐘調到比平時提前半個小時的時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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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聿風說早上有重要的事,陪樓沁吃完早餐就去公司了。
樓沁陪凌母在廚房洗碗,手還沒碰到水龍頭,就被凌母大驚失色地請了出去,“你怎麼能刷碗呢?萬一傷着了可怎麼辦?”
樓沁:“.......”
一對上樓沁奇怪的眼神,凌母才知道自己又犯了‘小題大做’的毛病,昨晚她才答應兒子‘不動聲色’來着。
“那個,我是怕你碰着了。這好不容易纔從醫院裡出來,先好好調養幾天,再過來幫我的忙,聽話。”
最終,樓沁還是被凌母轟到了客廳,凌嶽吃完早餐就上樓了,凌傅正帶着倆孩子出去見朋友,樓沁一下子成了全家最閒的人,她彆扭的給凌聿風發了個短信——
‘凌叔,我能找個工作嗎?太無聊了。’
很快,凌聿風那邊回了過來,而且直接無視掉了她的問題,‘我一點多回家,中午好好吃飯,乖。’
一個乖一個聽話,他們是拿她當比水水還不如的三歲小孩兒嗎?
樓沁有點哭笑不得,後來看到花園裡的花,決定找點事做給那些花兒澆澆水。用水壺盛了半壺的水,樓沁套了件凌聿風放在玄關的大衣,出了門。
剛澆了兩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回過頭,和凌峻楠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了個正着。
樓沁是晚輩,隨着凌聿風叫了一聲,“二叔。”
凌峻楠是有些尷尬的,因爲不知道自己之前求凌聿風退讓的事,樓沁是不是知情。他腳步微停,對於樓沁爲什麼出現在老宅也心知肚明,更確切的說,是死了撮合她和兒子的那條心。
凌峻楠點點頭,有些不自然地問,“我哥和爺爺都在嗎?”
“爺爺在樓上,凌爸爸去見朋友,沒在家。”
“好,知道了。”
凌峻楠說完就進屋去了,樓沁聳聳肩,繼續澆花,可還沒轉身,就察覺到背後站了一個人。穿着黑色的長款大衣,身形瘦削,三件式的正統黑色西裝,裡面搭配了一件白色襯衣,和酒紅色的領帶。
這個裝扮似曾相識,只不過當她聞到熟悉的尼古丁味,還是下意識的擰了一下眉頭。
不知是不是懷孕的關係,凌聿風最近抽菸已經不怎麼多了,就算抽也會找個角落,回到她身邊之前一定也會漱口洗手,等身上的氣味消失才行。
所以突然一聞到凌聿風常抽的這個煙的味道,她已經沒那麼適應,向後退了一步。
紀睿恆與之前相比,憔悴了許多,人也顯得不那麼有朝氣,反而讓人覺得有點‘死氣沉沉’的,一點都不符合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氣質。
同時,紀睿恆的眼睛掃過她身上的那件大衣,瞳孔猛地蜷縮了一下,她這幅模樣出現在凌家老宅,代表了什麼,紀睿恆能夠猜到。
正是因爲知道是怎麼回事,胸口的位置才傳來鈍痛。
看着這個女人,曾經那麼努力追在自己身後的女人,如今穿着屬於別的男人的大衣,而且還是在他後悔了之後,這種心情,紀睿恆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
“你從禹城搬回來了?”紀睿恆的目光讓人避不可避。
樓沁點頭,停了一下,帶了些刻意地說,“禹禹和水水要上學,而且,我和凌叔第三個孩子也要出生了,不能一直呆在禹城。”
紀睿恆露出震驚的眼神,有些魂不守舍地看向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