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你聞聞味道。”洛謙言的回答簡直是讓夏殤差點就暈過去,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你氣我!傷口裂開了你負責!”夏殤委屈極了,好多吃的,可是他吃不到,他也想吃啊。
知道他現在不適合吃還在他的面前,這不是赤果果的欺負嗎?出去吃好嗎?有點素質好嗎?好香,尼瑪,真餓啊!
洛謙言不敢再逗夏殤了,擔心夏殤的傷口再次撕裂,那他真的是得後悔死,“行了,你先睡一覺,醒來就有好吃的了,我先收拾一下。”然後他就拿着東西出去了,夏殤只能憋屈地咬脣,他知道洛謙言肯定是出去吃了,太過分了,給他嚐嚐味道也是好的啊。
不行,下一次一定得虐回來了,太過分了!
我不餓我不餓我不餓,我要睡覺,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在心裡默唸了三遍之後,夏殤覺得好多了,他是真的又困了,身體虛弱導致的睏意,沒一會就睡着了,不過鑑於之前睡得不少,這一次並沒有睡太久,一個半小時之後就醒過來了,他是被餓醒的,睡着之後做夢都夢到了好吃的,可是吃不到!
吃!不!到!
此時洛謙言還在外面接電話,他不在的這幾天電話都被打爆了,畢竟他只特緝局的老大,多少事等着他去做,可是他都說自己在忙,就沒有理了。
局裡的事情的確重要,但是夏殤的事情也很重要。
他走進來,看到夏殤已經醒了,“醒了啊,可以喝湯了。”
“什麼湯?就只是湯嗎?我要大魚大肉!”特意加重了最後四個字。
“肉可以滿足,魚不可以,你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先不要吃了,先喝雞湯。”這一晚雞湯裡面可是包含了很多藥材的,小小的一碗,要是輪錢來算的,價格可是不低。
夏殤也是識貨的,一聞就知道湯的味道肯定是鮮美的。
他很享受地喝着湯,這種專人伺候的感覺真是不錯啊。
“你這個表情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有一種你在坐月子的感覺。”洛謙言看着夏殤的樣子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臥槽!你才坐月子,你全家都坐月子,你給老子滾!”夏殤又炸了。
“我錯了我錯了,喝湯,吃肉,這樣纔好得快,別生氣,注意你的傷。”洛謙言趕緊賠笑,現在是夏殤最大,他哪裡敢和夏殤吵,到時候夏殤的傷口二次感染的話,那真的是會很嚴重。
對於洛謙言的態度,夏殤還是很認可的,所以也就沒說什麼了,繼續喝湯吃肉,只不過那臉色還是臭臭的。
“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怎麼會那麼嚴重?”等夏殤吃完之後,洛謙言忍不住想要了解一下。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夏殤臉色淡淡,顯得很平靜。
洛謙言沒有繼續問了,他知道問不出什麼的,夏殤不想說的事情就不會說,就算是他問,還是不會說,不過如果是黎夜問的話,夏殤也許會說。
奈何像黎夜這樣好奇感爲零的人,肯定是不會主動去問這些事的,所以他也就沒什麼打算了,不說就不說了,現在沒事就好了。
“你最近小心帝倏的人。”洛謙言提醒夏殤。
夏殤點點頭,“嗯。”當時他雖然是閉着眼睛,但是一點點意識還是有的,聽到了洛謙言和帝倏的那些話,現在終於可以證實程靜的事情和他無關了。
其實也談不上真正的無關,帝倏會找上程靜還是因爲他們,還好當初帝倏沒有找到顧輕葶,要不然……
他承認自己偏心,他本來就對程靜沒什麼好感,至於顧輕葶,他是已經當做朋友了,肯定是不一樣的感覺。
“你現在沒事了,我得回去了,很多事情等着我處理。”真的是得回去了,就算是捨不得,就算是不放心,也得回去了,這兩天縮在這裡已經是很任性了,他總是需要回到現實中去的。
“嗯。”夏殤沒有挽留,他知道凡事都有一個限度的,洛謙言在這裡照顧了他兩天已經很好了,他不可能再留下來。
不過臨走的時候,洛謙言還是忍不住叮囑了很多事,什麼別讓傷口裂開,忌口什麼的,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夏殤都聽煩了,“你好煩啊。”
“這不是爲你好嗎?好心當作驢肝肺。”洛謙言炸毛。
“那你到我家來照顧我吧。”
“你想得美!”
“我做不到你做的那些,我得洗澡啊,這種天氣,不洗澡怎麼受得了。”夏殤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洛謙言僵住,眉頭緊皺,大概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以夏殤現在的狀態,洗澡真的是不行,傷口不能沾水,最多隻能是擦身,但是他自己擦身的話,顯然不太可能,讓別人來做的話,夏殤肯定是抗拒的。
該怎麼辦呢?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他這個人選了。
而且夏殤還得吃飯,口味那麼叼,只有他做的東西,夏殤纔會好好吃下去。
“知道了,這兩天你先在這裡,你什麼時候回家去告訴我,我下班就過去照顧你。”
“好呀!”夏殤顯得很開心。
而此時洛謙言已經匆匆離開了,雖然覺得這件事裡疑點重重,好像被夏殤給忽悠了,但來不及細想。
他覺得疑點的地方其實就一個,那就是之前夏殤就受傷了,但是沒有這麼多的事情,可是爲什麼現在這麼一弄之後,出來這麼多的事情了呢?
當時可沒有叫他去照顧啊,他不是還是好好的嗎?
果然是被忽悠了,但是洛謙言顯然並不是很在意。
他們兩個有時候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一個藉口罷了,用這些理由來說服自己,會讓自己安心很多。
洛謙言回到警局,其實他已經很累了,但是沒有辦法,還是得投身工作,算起來已經四十八小時沒有好好睡過了,鐵打的人也吃不消,可是他硬是扛下來了,至於手背上的傷早就已經結痂了,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