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直接開口說處男這樣的事情,容城是做不到的,也拉不下臉,所以他打通了電話之後,開始和顧淺囉哩囉嗦地說了一大堆無關緊要的東西,準備打開尷尬的氣氛。
在此過程中,佐藤頻頻望向顧淺,他可是個小師妹控啊,見到自己心愛的小師妹在和別的男人笑嘻嘻地打着電話,他頓時不幹了。
“你們在幹什麼”說話的時候醋意滿滿。
顧淺額頭青筋爆出:“說什麼呢我就在打電話而已。”
“打電話要打這麼長時間嗎而且對方還是個男人”
顧淺無語了,這傢伙是狗鼻子嗎
“我說,你不要再亂猜了,我在討論正經事情。”
“什麼正經事情”佐藤斜眼了。
這個眼神,直接讓他們吵了起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戰火頻頻升級。
顧淺乾脆把電話放在旁邊,和佐藤天昏地暗起來。
在電話那端的容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後有人接起了電話:“喂”
“太好了,總算有人了”
“我是齊昀。”
容城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現在有個人說話就好了。
“他們到底怎麼了”
齊昀苦笑了一下,言語之中也夾雜着一點點的羨慕:“他們啊,他們真是一對有意思的情侶,全世界沒有更奇怪的情侶了。他們能相互給對方下藥,然後自己解開。這幾天啊,顧淺解不出佐藤下的毒,所以脾氣一直暴躁,就像火藥桶一樣,這不一點就着了”
他還說:“所以你千萬不要和他們見識。”
“不會。”容城悶悶地說着,其實他不光不會一般見識,反而還有些羨慕。
當初容城考進醫學院的時候,他就開始幻想着,以後找未來的老婆也要找個醫生,這樣他們可以一起學醫,一起獲得諾貝爾學獎,一起登上人生頂峰。
說不定還會被人堪稱醫學界的神鵰俠侶,這樣多好啊現在呢,幻想破滅了
出現在他生命中的許諾和醫學完全不搭邊,他走到了窗邊,掃了一下正在外面鍛鍊的許諾。
這時許諾正在小公園裡面練習壓腿,要到差不多的時候,收回了腿,來了個迴旋踢,一下子就把旁邊的石頭踢開了,
容城嘴角一抽,渾身一冷,他已經再開始想象了,要是被許諾知道自己已經不是處男之身了,會不會自己的下場也和那塊石頭一樣被踢到西伯利亞去呢
終於,顧淺打敗了佐藤搶到了話語權。
“你今天打電話來幹什麼”
大概是大戰了一場的緣故,她還氣喘吁吁的。
容城心情低沉地說:“當年你是不是研究過那個報告,我想借鑑一下。請不要誤會我只是爲了做一些研究,並沒有什麼別的目的。”
他解釋得清清楚楚,似乎怕顧淺誤會。
顧淺微微皺眉,特別嫵媚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處男了吧”
容城瞪大了眼睛,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呢,說不出話來了。
他沒有想象到顧淺會當衆戳穿這個殘忍的事實。
顧淺眉毛一挑:“原來如此啊難怪你今天會給我打這個電話,當時我就在想,你和我之間沒有什麼往來,你怎麼會突然假惺惺地給我打這通電話呢哦.。原來是這樣啊。”
容城尷尬地咳嗽着,他心虛了一下,咳了一下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其實..”
尼瑪,我當然不是處男了我都多大年紀了要是處男,那多丟臉
當然,表面上他不能這樣說,他還得端出一副很正經的樣子來。
“我之前是想要調查一下那些處男是什麼心理狀態活動,請你不要誤會了。”
“哦,是嗎”顧淺哼了一下,“我可是最討厭那些不純潔的男人了,在醫學上來說他們就是一塊被玷污的培養細菌,沒有任何的價值”
當顧淺霸氣側漏的丟下這句話的時候,佐藤心虛了:“完了,那我不是處男了那要怎麼辦呢”
這比喻..。
容城乾巴巴地笑了一下。
佐藤故作不在意地說:“嗨,誰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啊是不是啊”
一方面容城是爲自己開脫,另一方面也是爲自己圓場,試探試探一下顧淺態度。
顧淺冷冷哼了一下:“難道說你不是了”
囧
太囧了
哪有一個男人像他這樣被逼問這樣的問題的。
大概在窘迫了一秒鐘之後,佐藤忙繃直了身體:“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不是呢我可是如假包換的小處男”
說着,他用力地拍拍胸脯,以表示自己說話的可信度。在一旁的齊昀撲哧一下把水噴了出來,
在氣氛中,顧淺當然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了。
顧淺直接不鳥他:“是嗎”
佐藤冷汗直流,眼珠亂轉着,想着要怎樣轉移話題。
“那個,你今天打電話來想幹什麼”顧淺沒空鳥他,直接問容城。
容城頓時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他剛想開口,就接到了佐藤暗地裡發來的一條信息:“噓,千萬不要說話,保持鎮定。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認真聽着。我們兩個基本上已經不是處男之身了,你也不要和我解釋那些亂七八糟的。所以我們兩個人要聯合起來,讓她們女人知道,處男不處男的情結都是可笑無恥的”
容城見到了那條短信,就像找到了組織一樣,感動得熱淚盈眶。
他當即就回了過去:“好。”
顧淺在那邊問:“你到底想來幹打電話來幹什麼”
容城哈哈一笑:“沒什麼,我就是挺想念你們的。嗯。我這裡還有個手術,我先掛了哈。”
當一掛了等電話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地和佐藤聯繫了起來:“兄弟,我們一起聯手吧”
不得不說,有些東西真是跨越了國界線。
在他們聯合一起的時候,兩個男人鬥志滿滿,準備用自己的滿腔智慧和熱情一起搞定他們的女人
他們開始共享醫學資料,一邊搜索資料一邊開始做出了各種的結論,勢必要向她們女人證明,處男情結就是一個可笑的理論,根本就毫無任何價值
於是那幾天,容城開始忙進忙出的。
所有的醫生和護士見到了之後還覺得奇怪:“最近醫院裡沒有什麼大型手術需要榮院長親自操刀啊。”
容城對外解釋是:“我正在做一個非常重要的報告這幾天你們就不要打擾我了”
他們嚴肅地點點頭。
他們相信,一直以諾貝爾醫學獎爲目標的榮大院長,一定會做出成就的
但是,桑蘭和許諾見到了這一幕卻並不以爲然。
尤其是桑蘭,鄙視地切了一聲:“這個男人真是神經病,前幾天,那樣現在又這樣。”
唉。
桑蘭嘆了一口氣:“男人真是種神奇的動物啊許諾姐姐,我們不要鳥他了,我們出去玩吧。”
許諾重重地點點頭,非常同意她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