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配合的露出驚詫的表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楚。”蕭胡天的聲音一時間像是老了十幾歲,沙啞暗沉:“我,我的公司沒了。”
“嗯?什麼?什麼沒了?”蕭楚楚洋裝困惑的問道,演戲演全套,她自認爲還是能拿捏到位的。
“我,我不是聽你的建議將公司抵押了嗎?哪裡想到竟然被人騙了,現在公司沒了,幾套房產也被沒收。我現在一無所有。”蕭胡天痛苦的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心裡腸子都悔青。
“被騙?按照程序是將公司遞給銀行,怎麼會受騙?”蕭楚楚問道。
“那人是銀行的人,他跟我說不走正規程序的話,可以將錢提高百分之五個點,我一想等拿着抵押的錢從南宮寒的手裡滾一圈,多的都回來了,到時候再還清錢就行了,哪裡想到那人竟然早在一個月前就辭職了。”蕭胡天懊惱的敘述,臉色難看之極:“聽說人也出國了,他的身份也是假的。”
蕭胡天一把抓住蕭楚楚的手腕,大力的捏着,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楚楚,你一定要幫爸爸啊?我不能什麼都沒有啊。”
二十五歲之前。他過夠了苦日子,後來暴富之後。他已經過慣了奢華的生活。現在讓他去過苦日子,他纔不要。
“你竟然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蕭楚楚‘吃驚’的質問道,沉默好一會兒之後才表情凝重的說道:“你的事情我會派人去查的。”
“好好,楚楚,你可一定要幫我把錢追回來啊。”蕭胡天緊抓着蕭楚楚不撒手。
蕭楚楚用力將自己的手從蕭胡天肥胖的手裡抽搐來,遲疑了一瞬,在蕭胡天的手背上安撫的拍了拍:“身份是假的,還去了國外,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查到,你要做好打算。”
“姐,你可以找寒少幫忙啊,他對你那麼好,只要你開口,以他的本事,要找人肯定不是問題。”蕭雨菲提議道,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要是藉機傍上寒少的大腿,那就再好不過了。
很不巧的是,蕭楚楚將蕭雨菲眼裡的目光盡收眼底,挑了挑眉,五年前是你自己不要的,現在想找奪過去,是不是得問問她願不願意?
“對啊。”蕭胡天經蕭雨菲這一提醒,激動的雙手拍着大腿,目光希翼的看着蕭楚楚:“楚楚,快。快去給南宮寒打電話。”
“不。他不會答應的。”蕭楚楚淡漠神傷的垂下眸子。
“怎……怎麼了?”蕭胡天下意識的出聲詢問道。看楚楚的表情,還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幺蛾子了吧?還是說寒少對蕭楚楚沒興趣?
“他沒有閒工夫管你們的事情,五年前他被雨菲擺弄了一道,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五年後。”蕭楚楚的聲音一頓,轉身看着蕭胡天說道:“你又在生意上得罪了南宮寒?他沒有找你算賬已經是手下留情。現在去找他幫忙,你們覺得他會答應嗎?”
“不是還有你嗎?他那麼喜歡你。”蕭雨菲反問道,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寒少的對蕭楚楚的好,絕對不是假的。
“話雖然這樣說,別忘了,我結婚了,還有洛洛。”蕭楚楚從容應對,說什麼都不會答應他們的要求,她能讓人部署一個月之久來香噬蕭家,就能狠心不幫他們。
那個該死的孽障,蕭雨菲皺着眉頭,她怎麼將這個給忘了,也不知道蕭楚楚從哪裡弄來的小拖油瓶,竟礙事。
“你們先回去吧,你們說的事情我會立馬吩咐人去辦的。”蕭楚楚想着待會兒還有事,也不想和這父女倆糾纏下去。
蕭雨菲和蕭胡天對視一眼,嘟着腮幫子不滿的嘟噥道:“房子都被收了,現在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去。要不我們去你家住?”諾克雖然比不上寒少,但是也絕對還是豪門,房子寬敞。房間還會少?
蕭楚楚身子一僵,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定眼看着眼前的蕭雨菲,這女人簡直得寸進尺,不能傍上南宮寒就打諾克的注意,她忽然覺得自己當初手下留情了,若不然一定讓他們欠下鉅款,估計現在就不會有那麼多小心思了。
“蕭楚楚,你看着我幹嘛?你該不會是不想我們去你家吧?”蕭雨菲立馬加重了聲音質問,揚起右手食指指着蕭楚楚質問道。
“我有一套公寓,你們可以搬過去住。”這是她最大的讓步。倒不是她心狠,又是算計,又讓他們無家可歸。
而是……她這些年、償還的已經足夠多了,而且……
“好你個蕭楚楚,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嫌棄我們是不是?有大別墅不讓我們住,讓我和爸爸擠小公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蕭雨菲厲聲呵斥道,指着蕭楚楚諷刺的罵。
這輩子,蕭楚楚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指着她的鼻子說她,她這妹妹倒是很會挑起她的底線,蕭楚楚伸手扼住蕭雨菲的手腕,用力捏緊:“蕭雨菲,要不是看在爸的份上,我連管都不想管你。”
“你!”蕭雨菲罵着蕭楚楚,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暗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痛得她不能呼吸,額頭上冷汗直冒:“放手。”
“楚楚,快住手,我們去公寓。”蕭胡天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被蕭楚楚欺負,怒火中燒,可是一想到現在他們錢財不多,還沒有去處,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他這才發現,一直被他掌握在手心裡的棋子,其實是把利劍,冰冷鋒利,隨時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蕭楚楚這才鬆開蕭雨菲的手,伸手從愛馬仕黑色包包裡拿出一串鑰匙和一張名片。遞到蕭胡天的手裡:“這是地址,還有公寓的鑰匙。”
蕭胡天青紫着一張臉將鑰匙和名片接過去,臉上的肌肉顫動了一下,極不情願的拽着蕭雨菲離開。
“爸,你怎麼任由蕭楚楚欺負我們?爸……”
蕭雨菲的聲音逐漸遠去,蕭楚楚轉身朝辦公室走去。開始她一天忙裡緊湊的日程。
時間在忙碌中流逝很快,一轉眼就到下午六點,蕭楚楚正在整理桌滿上的文件,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蕭楚楚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南宮寒打來的,手指一滑,接通電話:“有事?”她可不認爲這個男人找自己有什麼正事。
“楚楚,下班時間到了,趕緊下樓,我在樓下等你。”南宮寒溫和舒適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聽語氣,心情應該是不錯的。
“你在樓下?”蕭楚楚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手機快步走到落地窗的旁邊低頭往下面一看,樓層太高,什麼也看不見。
“趕緊下來,我做好了飯,洛洛還在家裡等着吃飯呢。”男人霸道的催促道。
蕭楚楚掐斷了電話,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這種感覺好像不錯,家裡有人做好了飯,有人來接她回家。
拿起包包,蕭楚楚看了一眼桌面上還沒有整理完資料,懶得去管,腳步輕快的朝外面走去。
蕭楚楚下了樓,一走出公司大門,就看見一身厚重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勞斯萊斯幻影旁邊,看見她出來,俊美的臉頰上露出暖人的笑容,雪白的牙齒亮了出來。
她走過去,站在南宮寒是的面前,揚起頭,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水亮的眼眸凝視着他:“我自己有開車來。”
南宮寒長臂一伸,勾住蕭楚楚的脖子,往懷裡一帶。用自己的臉頰往蕭楚楚絲滑如玉的臉頰上蹭了蹭:“這鬼天氣是越來越冷了。你也不穿厚實一點,着涼了怎麼辦?”
被男人的一系列動作怔楞的蕭楚楚,感覺到臉頰有了些溫度,斜視了他一眼:“拜託,我哪裡有那麼脆弱啊?”
“我心疼你。”南宮寒悶悶的從嘴裡嘟囔了一句,臉頰有些發燙。
蕭楚楚眨了眨眼睛,哎喲喂,她沒有看錯吧?這男人竟然害羞了,真是……有趣。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蕭楚楚反問道,直直的看着南宮寒,意思是讓他再說一遍。
南宮寒瞪了蕭楚楚一眼,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說,我心疼你。”說完,他的手心裡有些發燙,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被人聽見才暗自鬆了口氣。他還真沒說過這麼肉麻的話。
他這一回頭,看見蕭楚楚笑得像只狐狸,後知後覺的發現中計,繃緊了一張俊臉,凝視着蕭楚楚的笑意,忽然傾身在她嬌嫩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下。
“喂。”蕭楚楚擡手將南宮寒推開,意識到他又親了過來,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用力往外推:“被人看見不好,安分一點。”
“有什麼不好的,你是我老婆。”南宮寒鄭重的辯解道,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蕭楚楚是他的女人。
“呵呵。”蕭楚楚沒有忍住,破功笑了出來,將捂住男人嘴巴的手收回來,手心有些溼噠噠的,她便不客氣的在他價值不得的風衣上用力擦了擦,開口道:“蕭胡天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