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因爲南宮寒的一句話瞬間凝滯冷卻下來。
矢崎海怔楞的看着南宮寒,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蕭楚楚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這個隻手能遮天,商場上叱吒風雲,背景強大的男人如此維護。
南宮寒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矢崎海說話,眉骨下的眼窩處,微微動了一下,很沉的眸子增添了幾分不悅,薄脣微啓,沉聲薄涼:“你找我不會只是問這樣無聊的問題吧?”
察覺到南宮寒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不悅之色,久經**的矢崎海不禁一顫,眼前的人是一隻沉睡的豹子,只要觸碰了他的一寸一毫,隨時就能要了人的Xing命。
“蕭小姐之前來找過我,說她掌握了我的一些證據,讓我好自爲之。”矢崎海沉沉的說道,精湛如老狐狸一般的眼睛細細的打量着南宮寒的表情。
“我很好奇她到底知道些什麼?我調查過關於她的資料,平淡的如同常人一樣。”矢崎海繼而說道:“我……”
南宮寒忽然揚起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掌,打斷矢崎海一而再再而三試探的話,側目在矢崎海的身上掃了一眼,完美的脣畔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矢先生,她掌握了你所有犯罪的證據,要不是看在你兒子的份上,你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在這裡瞎猜,而是蹲進局子。”
“什……什麼?”矢崎海的臉色一般,眼裡眼裡掩飾震驚的神色,故作鎮定的開口:“這,這怎麼會?我……南宮先生是在開玩笑嗎?”
“你覺得我有時間和你開玩笑?”南宮寒反問道,聲音就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一樣。
“不,不會。”矢崎海連忙道,清楚他已經觸犯了南宮寒的脾氣,趕緊說出自己的目的:“南宮先生,我請你來,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南宮寒詢問道,顯然興趣不是很大,也沒有一口拒絕。
“我想用我在英國的產業,換我兒子後半身的平穩。”矢崎海道,那雙深邃的眼眸此時無比的認真。
“矢崎諾?”南宮寒呢喃着這名字,半磕下自己的眼眸,黑密的眼睫毛在臉上的肌膚上,投下一道清淡的陰影:“以你的能力,大可以找別人。”
他一點都不想幫那個……情敵。
“南宮先生,拜託你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難事。”矢崎海誠懇的說道,要是他出了事情,不可能不會波及到矢崎諾。
所以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你找別人吧,這事我不想插手。”南宮寒說着,冷厲的光芒在矢崎海的身上一掃而過,邁開步伐朝外面走起。
眼看着南宮寒就要走出臥室的門,矢崎海急切的開口道:“要是南宮先生不肯幫忙的話,我只能去找蕭楚楚,我想她會願意幫忙。”
南宮寒聞言,伸手去拉門扶手的的動作僵持了一下,劍眉微蹙,回頭看着矢崎海,嘴角脣峰微動了一下。
見南宮寒停住了腳步,矢崎海懸着的一顆心稍微放鬆了一些:“我只要他以後不受傷害,我會去自首,或許會遭到報復,所以請你幫忙護住他周全。”
矢崎海這些年的坦蕩,無疑是他站在高處,沒有人敢動彈他,一旦他一倒下,難免會有人不會對他的親人下手。
“好吧。”南宮寒淡淡的開口:“我可以答應你。”情敵還是控制在自己的手裡比較好,要是去找楚楚,要是一不小心把他媳婦拐跑,就得不償失。
“謝謝南宮先生,一切拜託你了。”矢崎海態度誠懇的九十度鞠躬。
“你最好記住你剛纔說的。”南宮寒強調道,能順手將媳婦搞定一個麻煩,也不失爲壞事。
“是,我會做到的。”矢崎海回答。
得到矢崎海的保證,南宮寒頭也沒有回的下樓。
聽見腳步聲,矢崎諾往樓上看了一眼,竟然是剛纔上樓去的南宮寒,忍俊不禁的挑眉:“寒少,要走了?”
南宮寒站在樓梯上,擡起自己的下顎朝矢崎諾的方向看過去,並不回答矢崎諾的話。徑直朝外面去。
直到南宮寒的背影消失在大門處,矢崎諾才皺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撇嘴不屑的說道:“拽什麼拽啊?”
矢崎諾雙手環抱在胸前,眉頭一高一下的蹙眉,不知道南宮寒和老頭說了什麼。
別墅餐廳。
蕭洛洛像個乖寶寶似的坐在餐桌上,伸長了脖子往廚房的方向看過去:“媽咪,你在做什麼啊?”
“小饞貓,馬上就好。”蕭楚楚清脆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不一會人帶着圍裙的蕭楚楚就從廚房走出來,帶着防燙手套的手裡端着從烤箱裡才端出來的披薩。
蕭洛洛老遠就聞到那味道,嘴裡饞的厲害:“媽咪,一聞,就知道你烤的披薩很好吃。”
“那是。”蕭楚楚笑吟吟的附和,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將手上的手套取下來,拿出專用的披薩刀將整塊的披薩是切開。
南宮寒從外面回來,推門進去沒有看見人,暗道難道他們出去了,忽而聽見餐廳裡傳來聲音,便朝客廳走去。
蕭洛洛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塊披薩塞進自己的嘴裡咬了一口,滿意的豎起拇指:“媽咪。味道超讚,比爹地做的好吃多了。”
“臭小子,竟然說我做的不好吃?是誰將整塊披吃完的?”南宮寒一走進去就聽見他家小鬼在說詆譭他的話,故意板着一張臉戳穿蕭洛洛的話。
蕭楚楚和蕭洛洛的眼神齊刷刷的落到進來的人身上。
“回來啦?”蕭楚楚隨意的問道。
南宮寒點頭,將自己的高大的身子往她的身畔蹭了增,伸手從托盤裡拿起一塊披薩,粘稠度極好的芝士拉出完美誘人的絲線,咬了一口,味道超級贊:“楚楚,你做的怎麼那麼好吃啊?”
“那是當然。”蕭洛洛得意的揚起的小下巴:“以前我,媽咪,墨叔叔經常去英國的那家披薩店吃的,就是這個味道。”
墨叔叔?墨赫沅!
南宮寒咬着嘴裡的披薩。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目光有緣的往蕭楚楚的身上瞄了一眼,拉開椅子坐下,兩隻手拐放在桌面上,雙手拿着手裡的披薩,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裡塞。
額,這貨是生氣了?還是吃醋了?蕭楚楚打量着南宮寒,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一下:“嘿,你沒事吧?”
蕭洛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南宮寒的表情,又掉進大醋桶裡去了。真是……幼稚。
南宮寒忽然擡起自己的下顎,那雙深邃的眼眸閃現着晶亮的光芒:“以後我們一起去吃。”
不生氣啊?蕭楚楚頗爲意外的在南宮寒的臉上瞄了一眼,暗自鬆了口氣,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點頭應下來:“好。”
南宮寒這才滿意的露出笑容。伸手拉住蕭楚楚的手臂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剛纔矢崎海找我去了。”
“矢崎海?”蕭楚楚一愣:“他找你做什麼?”那隻老狐狸又在打什麼主意?
他伸出骨節分明,好看的手指,拿了一塊色香味俱全的披薩遞到蕭楚楚的嘴巴:“張嘴,啊。”
“咦。”蕭洛洛嘖嘖出聲,鄙視的看着南宮寒:“爹地,當真我這個小孩子的面秀恩愛有點少兒不宜哦?”說着,伸手在自己的小臉上拌了個鬼臉。調皮的吐出粉紅色的小舌頭。
“小孩子懂什麼。”南宮寒瞪了蕭洛洛一眼。回頭看着蕭楚楚的時候又掛上溫柔的神色。
直到蕭楚楚伸手從他的手裡的將披薩接過去。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纔將手放回去。
“矢崎海找你什麼事情?”蕭楚楚想到南宮寒的話,好奇的問道。
“恩?”南宮寒故作遲疑的閉上嘴脣,揚起自己的臉頰,伸出食指在上面點了一下,彎起細長的眼睛:“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這魂淡男人,洛洛還在這裡呢,他就這樣?簡直,簡直太過分了。
即便是蕭楚楚擁有冷靜的意識,臉頰也忍不住泛紅,嗔怪的瞪了男人一眼,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厚實的隔熱手套。往他俊美的叫人犯罪的臉上拍打了一下:“愛說不說。”
南宮寒身手敏捷的從蕭楚楚的手裡奪過手套,也不生氣,將手套放好,咬了一口美味誘人的披薩:“矢崎海用他國外的資產換取矢崎諾的安全,他說會去自首。”
“什麼!”蕭楚楚吃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竟然找到了你?”真不愧是老狐狸,打算真不錯,有了南宮寒護佑,矢崎諾那小子除了**,怎麼都死不了。
至於那麼吃驚嗎?南宮寒挑起自己的眉梢,眼角的餘光小心的打量着蕭楚楚的眼睛:“楚楚,你冷靜一點。”
蕭楚楚秀美的眉頭微微緊蹙,垂下自己的眸子,眼珠子的快速的轉動了一圈,目光最後定格在南宮寒的身上:“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答應自首了?”
“是,他是這樣說的。”南宮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蕭楚楚將手裡咬了一口的披薩放在托盤上,腳步快速度走了出去。
南宮寒一愣,轉身將自己結實有力的胳膊放在身後椅子的靠背上,目光困惑的看着蕭楚楚的背影:“楚楚,你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