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蕭楚楚的腦袋埋得更低了,臉上的溫度不斷升溫,她伸出纖細的上手捧着自己的臉蛋,打死她也不敢看南宮寒一眼。
將蕭楚楚的表情盡收眼底,南宮寒樂彎了嘴角,心情愉悅。緊緊的抱着她,鼻息之間傳來淺淡舒心的香味。
抱着她就好。
蕭楚楚不敢動分毫,怕一不小心又挑起男人充沛的狼Xing,她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他折騰,她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句話,三十歲的男人猛如虎。
咕咚,還真讓她給攤上了。
看來以後要和他保持距離才行,縱慾傷身。
一陣鈴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寂靜,蕭楚楚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洗白的手臂,摸索了半天沒有摸到手機,正要起來的時候,南宮寒反手從牀頭櫃子上拿過手機遞給她。
蕭楚楚結果手機,恰好看見男人小麥色的胸肌,臉頰又有些發燙,眼眶裡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趕緊別開視線,接通電話。
楚楚剛纔看什麼?
南宮寒地下自己的頭,眸子凝視着自己健碩的胸肌,不明所以的蹙眉?也沒有什麼啊。
蕭楚楚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孫曉曉的一陣炮轟:“蕭楚楚.你幹嘛去了?公司忙得不可開交,作爲董事長,你竟敢翹班?竟然遲到?”
她將電話撤離了一點距離。等那邊的人說得差不多了,纔將電話拿過來:“發生什麼事了?”能讓孫曉曉急得跳腳,估計事情不小。
“哼。”孫大小姐傲嬌的哼了一聲:“你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蕭楚楚眉頭微蹙,想了想,眼裡快速的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恢復表情:“看來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公司有你,我去不去都沒關係。”
“啊。”孫曉曉對着電話一陣抓狂,生氣不滿的嚷嚷道:“本小姐下個星期結婚,忙着籌備都來不及,還要來公司處理事件,你竟然還說你來不來沒關係?”
聽着孫曉曉質問的聲音,蕭楚楚不急不惱,覺得腦袋有些矮,正摸索枕頭,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腦袋下多了是一條結實有力的胳膊,一扭頭便看見男人溫和寵溺的表情,她不自然的垂下眼簾,故作冷靜的接電話。
“你真結婚?”蕭楚楚詫異的問道,她真是不理解孫曉曉沒事竟然和王駿宇攪合在一起假結婚,要是兩方的家長知道,那還不得氣暈過去。
“當然是真的,本小姐像是開玩笑的人嗎?”孫曉曉的聲音立馬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似乎覺得聲音越大就越有道理一樣。
“那左丘怎麼辦?”蕭楚楚臉上的笑容被凝重的神色取代,她將左丘弄回來,可不是來參加孫曉曉婚禮的。
“愛咋辦咋辦。”孫曉曉不耐煩的嘟囔道,立馬將話題岔開:“你真不來公司啊?記者都將大門堵死了。”
她身子痠軟,哪裡有精神去公司,要是再被孫曉曉看出了端疑,丟臉就丟大了:“不去,你處理好就行。”
說着蕭楚楚便掛了電話,即便是如此,她也能想象此時孫曉曉在辦公室抓狂的模樣。
“你什麼時候也牽紅線做媒?”南宮寒開口笑問道,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蕭楚楚亞麻色的捲髮。
蕭楚楚將手機放在一邊,對上南宮寒玩味的目光,想了想道:“可能是太無聊了吧。”
南宮寒凝視着蕭楚楚精緻的臉頰,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什麼看?
蕭楚楚瞪了南宮寒一眼,吃力的撐起自己痠軟的身子,拉了蠶絲被子裹住身子,找到遙控器上,將牆壁上的液晶電視打開:“左丘是我最得力的屬下,孫曉曉是我朋友。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他們錯過了彼此。”
南宮寒挪動自己的身子,靠攏蕭楚楚,伸出雙手扣住蕭楚楚纖細的腰肢,眷戀在她的身上蹭了蹭:“還好,我沒有錯過你。”
蕭楚楚的身子一僵,心速慢了半拍,不敢去看南宮寒的眼睛,也沒有回答南宮寒的話。
她將電視打開,跳轉到今日頭條,赤紅字體,全都是關於世達公司收購十家上市公司的新聞。
“世達集團一夜之間收購了十家上市公司,財力雄厚,據悉世達集團的董……”
“股市又能翻一盤了。”南宮寒眼角的餘光在電視屏幕上瞄了一眼淡漠的說道,要不是清楚蕭楚楚雷厲風行的作風。估摸着他也不會相信世達集團能收購那麼多公司。
“南宮寒,你又調查我。”蕭楚楚無奈的責備道,他真是無所不能啊,什麼事情都要知根知底麼?儘管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瞞着他。
“你動作那麼大,要想人不知道怎麼可能,我可沒有去查,是白宇給我說的。”三兩句話。作爲大BOss的寒少,就把白宇給出賣了。
“沒有你的允許,他會去查?”蕭楚楚纔不相信南宮寒的措辭,精明的戳穿男人慾蓋彌彰的謊言。
南宮寒默默的閉上嘴巴,他不敢承認是他讓白宇監視世達公司一舉一動的,若是讓楚楚知道了,那還不得撕了他的皮?
而與此同時,在一套不起眼的小公寓裡。
盤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蕭雨菲忽然點開新聞,眼尖的看見蕭楚楚的名字,連忙退了回去,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銀屏,連忙大聲喊道:“爸。爸,快來看,大新聞。”
“什麼大新聞啊?”蕭胡天的聲音從開放式的廚房傳來。
“你快來看,蕭楚楚,是蕭楚楚。”蕭雨菲咋咋呼呼的喊道,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掉出來,張大了嘴巴。
“來啦。”蕭胡天端着兩碗泡好的泡麪出來,將泡麪放在茶几上,看着電視裡的人,猛然站了起來,驚愕的目光盯着世達集團幾個字,眼眶忽然佈滿了血絲:“她,竟然有那麼大的本事!”
“爸。看來這些年我們都小看她了。哼,她那麼有能耐,要幫我們要回公司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她卻拖着我們,擺明了不將我們看在眼裡。”蕭雨菲不滿的嘀咕道,看着茶几上冒着熱氣的泡麪,氣就不打一處來。
蕭雨菲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將黑白相間的抱枕扔在一旁,踢着拖鞋去換衣服:“我這就去找她,今天非要她給我們一個說法不可。”
“雨菲。”蕭胡天見蕭雨菲要去見蕭楚楚,出聲喊道,可是一想到他們現如今落魄到這般田地,而蕭楚楚卻過得風生水起,一口怒氣憋在他的胸前,臉色瞬間鐵青。
本想借蕭楚楚的手攀上南宮寒這個高枝,卻沒有想到因爲自己貪圖小利,害自己一無所有,還要看蕭楚楚的臉色,窩火至極。
蕭雨菲很快就穿戴好出來,挽着包包從臥室出來:“爸,我走了。”她再也不想窩着這狹小的公寓裡,吃着廉價油膩的方便麪。
“你……”蕭胡天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後又咽了下去。
“爸。你放心,我今天非要蕭楚楚給我一個交代。”蕭雨菲說着,挎着包包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去。
蕭雨菲打車直接殺到世達公司,看見擁擠衆多的記者,暗自愁眉,拿出手機給蕭楚楚打電話,可是電話裡卻傳來關機的提醒。
“竟然關機。”蕭雨菲生氣的用手指狠狠的在手機屏幕上戳了一下,掛斷電話,一張畫了精緻妝容的臉頰扭曲的不成樣子,那麼多記者圍堵在公司下面,蕭楚楚說不定根本就不再公司。
難道在別墅?
蕭雨菲給司機報了地址,徑直去諾克的別墅。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走到別墅外面的時候,保鏢竟然不讓她進去,氣得她跺腳。
正在她要走的時候,眼尖的看見蕭楚楚和南宮寒從裡面出來,連忙出聲喊道:“姐。”
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蕭楚楚狐疑的擡起自己的頭,當看清楚是蕭雨菲的時候,臉色一沉:“她怎麼來了?”
南宮寒隨着蕭楚楚看的方向看過去,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是,倒是握住蕭楚楚的加重了些力道,打趣的說道:“要是知道出來會遇到她,就該呆在家裡的。”
這男人,蕭楚楚斜眼餘光在南宮寒高大的身子上瞄了一眼,嘴角不由噙着一絲笑意:“這可是你招惹來的。”言下之意,你得負責到底。
南宮寒挑了挑眉梢,寵溺的看着將事情甩給自己的女人,修長手臂一伸,熟練自然的搭在蕭楚楚的肩膀上,將她往自己結實的懷抱裡一撈。
“喂。”蕭楚楚嗔怪的瞪着摟着自己男人。
見蕭楚楚有生氣的跡象,南宮寒很認真的說道:“天氣涼了,這樣暖和些。”
不要臉!佔便宜還說得冠冕堂皇,蕭楚楚抿緊兩瓣嘴脣,不打算理會男人幼稚的舉動,半磕下眼簾,朝外面走去。
他們一出去,蕭雨菲踩着高跟鞋迎上來:“姐,我去公司看見好多記者,就猜你在這裡。”
蕭楚楚微微擡起自己的下顎,對上蕭雨菲的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你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