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只能嫁給我。”南宮寒沙啞的聲音加重了一些力道,像是宣誓一般的口吻,一個小小的諾克也有那資格娶楚楚?就算是假扮的也絕對不可能。
“嗤。”蕭楚楚被南宮寒的話逗樂了,笑聲被冷笑所取代,用力掰開南宮寒摟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豁然站了起來,站到一個自認爲安全的位置,伸出自己的手臂指着門的方向強調道:“走。”
這女人就像是吃了Zha藥一樣嗎?南宮寒站直自己的身子,深邃的眼眸對上蕭楚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強調:“我會讓你們離婚的。”
蕭楚楚一點都不懷疑是南宮寒的本事,即便是離婚,他們也不可能再在一起。
蕭楚楚將自己腦袋扭到一邊,不做回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毅然轉身離開。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蕭楚楚纔看了一眼,臉上所有強裝的鎮定,就在那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消失不見,尖銳的指甲扣進手板心裡。
南宮寒從蕭楚楚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剛轉過一個彎,正要進電梯,就看見孫曉曉倚在白色的牆上,看見他來了,站直身子,顯然已經等了他許久。
她找自己有事?算賬?
南宮寒心情複雜的邁開腳步走到孫曉曉的面前,擡起自己頭對山她的眼睛,單手揣進自己的褲兜裡,低沉問道:“有事?”每一次這個女人一出現,必定沒有什麼好事。
“有。”孫曉曉彎起自己的嘴角,雙手環抱在胸前,三分慵懶,七分冷漠:“南宮寒,不管你想做什麼。我要提醒你的是,楚楚和諾克先生的婚姻是工作需要,我希望你不要破壞,到時候……”楚楚會不會生氣她就不知道了。
南宮寒讀懂孫曉曉眼裡的意思,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眼睛裡閃過幾分遲疑,忽然開口問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要持續多長時間?”
“這個?”孫曉曉抿緊自己的嘴脣,聳聳肩表示自己的也不是很清楚:“花鷹的任務從來不會告訴別人,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她。”
南宮寒凌烈的目光在孫曉曉的臉頰上一躍而過,嘴脣線平直:“我不會問她的,你不告訴我,我去問墨赫沅。”
孫曉曉一愣,笑了笑沒有說話,主動的給南宮寒讓開一條路。
他眉間微動,邁開自己的腳步朝電梯走去。
南宮寒乘坐的電梯門剛剛合攏,在他旁邊的電梯門叮的一聲響之後,一身白色挺拔西裝的墨赫沅便從裡面走出來。
“老大,你怎麼來了?”孫曉曉的臉上難以掩飾吃驚的神色。
“看見我很吃驚?”墨赫沅見孫曉曉的模樣,不禁出聲問道。
“啊,不是。”孫曉曉急忙解釋道,伸出自己的手指着另一個電梯的門老實的說道:“剛剛。南宮寒才從那個電梯離開。”
“南宮寒?”聽到情敵的名字,墨赫沅好看的眉頭緊緊的擰緊,心裡劃過一絲不安的情緒:“他來什麼事情?”
跟在墨赫沅的身邊那麼久,孫曉曉的眼力勁還是能看出老大的惱怒之色,解釋道:“好像是因爲韓美菱的判刑的事情吧。”
“哦?”墨赫沅詫異,精湛的目光在孫曉曉的臉上看了一眼,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端疑,可惜事與願違,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哦,那楚楚現在在辦公室?”
“在啊。”孫曉曉連連點頭應道。
墨赫沅聞言,徑直朝蕭楚楚辦公室走去。
直到人走遠了,孫曉曉宛如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老大要不要那麼兇巴巴的啊?
不過,還好自己剛纔機靈,沒有將南宮寒的來意給老大說,不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孫曉曉走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伸出自己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敲了敲門。
“進來。”蕭楚楚乾淨利落,清脆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墨赫沅推開門走進去,一看就看見蕭楚楚埋着頭看着文件,神情認真,他心裡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了,他還擔心南宮寒的到來會影響蕭楚楚的情緒,現在看來顯然是過於的擔心了。
“楚楚。”墨赫沅嘴角噙着笑意,出聲喊道。
聽見熟悉的聲音,蕭楚楚猛然擡起自己的頭,看着來人,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怎麼來了?”說着,她將手裡的文件和筆放下。
墨赫沅腳步慵懶的走了過去,視線快速的在做面上掃了一眼,盡收眼底:“怎麼?看你的樣子是不歡迎了?”
“你要是那麼覺得我也沒有辦法。”蕭楚楚笑彎了眼睛,上下將墨赫沅打量了一眼,問道:“今天是來派任務還是探班?”
認識墨赫沅那麼多年,說實話。她從來都看不透這個男人,深不見底,每次以爲已經足夠了解他的時候,又會發現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總之在他的身上總是被打上神秘,腹黑,嗜血的表情,大晴天都能讓人虎軀一震,拔涼拔涼的。
墨赫沅聳聳肩,兩手一眼,眼神幽怨的看了蕭楚楚一眼,繼而出聲說道:“兩者都有的,但是請你吃飯是必須的。”
“呵呵。”蕭楚楚笑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坐下說?”
墨赫沅偏頭做沉思狀,點頭,揚起自己的手臂做了一個OK的手勢,轉身走到落地窗旁邊的接待沙發上坐下。
蕭楚楚不得不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一旁衝了兩杯咖啡,端着走到他的面前,將咖啡擱置在玻璃茶几上,自己坐到墨赫沅的對面:“什麼任務?”
“楚楚。你這是趕我走的意思嗎?”墨赫沅忽然幽幽的來了一句,一張歐美俊美陽光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意。
“額……”蕭楚楚一陣語塞,她什麼時候有那個意思了?不要斷章取義好的嗎?
“算了,我也懶得給你計較。”墨赫沅豪氣的出聲說道。
蕭楚楚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說的好像是他很大度似的,不過看樣子他今天的心情不錯。就是不知道遇到什麼好事了。
“對了。”墨赫沅忽然想到了什麼,坐直自己的身子,伸手從白色西裝內袋裡拿出掏出一張白金開放在玻璃茶几上,用力拋到蕭楚楚的面前:“這是你們上次任務的酬勞。”
蕭楚楚眉眼之間一喜,伸出纖細的手拿起白金開,看了一眼問道:“多少?”
“三百萬。”墨赫沅淡淡的說道,然後將一張白色摺疊的紙條,用同樣的方式放在蕭楚楚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這是你要的人物名單。”
蕭楚楚拿起來白色的紙條,將摺疊過的紙條展開,一目十行:“嗯,好,多謝。”
“我們之間說什麼的謝謝?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墨赫沅笑彎了眼睛說道,臉上的笑容似乎比落地窗外面灑進來的陽光還要暖和一些。
“楚楚。”墨赫沅看着蕭楚楚,嘴脣張合了幾下,終於還是開口出聲問道:“剛纔我來的時候在電梯門口遇到南宮寒了,他找你什麼事情啊?”
儘管墨赫沅可以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隨意一點,可是蕭楚楚還是心裡一緊,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嗯,他啊?爲了她未婚妻。”
“哦,這樣啊?”墨赫沅瞭然的點頭,吃楚楚的回答倒是和孫曉曉的一致。不過,要是南宮寒真的和楚楚之間有什麼蕪誤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坐收漁翁之利最好不過了。
蕭楚楚垂下自己的眼眸,洋裝看手裡的名單。心情沉重。
似是察覺到了氣氛中的尷尬,墨赫沅將話題轉移開:“聽說你最近和矢崎海的兒子走得很近?”
聞言,蕭楚楚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猛然擡起自己的頭看着坐在對面的墨赫沅,心裡突突的跳動了一下,從墨赫沅說這話的時候,她幾乎就已經猜到他的意圖。
“是。”蕭楚楚老實的回答,也趁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在墨赫沅開口說之前開口:“上次王俊徐的落網我就是靠他才完成的,這次我……”
“楚楚。你心軟?”墨赫沅冷酷的質問,身上剎那之間被戾氣所籠罩,俊美的臉上有龜裂的痕跡。
深吸了一口氣,墨赫沅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又恢復之前溫和的表情:“楚楚,你是特工,不單單是世達公司的董事長。OK?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務,而不是心慈手軟。”
“我知道,可是……”可是那個大男孩只是單純的就像是一隻白紙,讓她怎麼下手去利用他找到證據拉他父親落網?
“沒有可是,你不想讓南宮寒幫助你,你喜歡他我能理解,而矢崎諾只是一個陌生人,你還估計什麼?”墨赫沅困惑的問道,俊美的臉上出現不悅的神色。
“就是因爲他是一個陌生人,所以我才下不去手。”蕭楚楚反駁道。
墨赫沅詫異的目光在蕭楚楚的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鷹勾犀利的目光直視她的眼睛:“他的爸爸所非法所得的財產。足矣振興整個西部,他害的人不計其數,要是這次不能一舉殲滅矢崎海,這條狡猾的泥鰍會越藏深,想要再逮到的話,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