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鬼吶!
姜希沫纔不相信南宮寒的話,皺着好看的眉頭:“寒哥,你可不能的倒下啊,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要是得了什麼病,立馬治療。”說着她就站起來走到南宮寒的面前伸手去拽他的胳膊。
“希沫,我真的沒事,你坐下。”南宮寒用力將自己的手臂從姜希沫的手裡抽出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至於爲什麼會心口發痛,好像楚楚出事的那天就是這樣。
等等!
楚楚出事那天?
難道是?楚楚還活着?還是遇到了危險?
一時間。南宮寒的腦袋開始混亂起來,伸手揉着太陽Xue,眼眶裡盡顯疲憊之色。楚楚,你到底在哪裡?
你怎麼能那麼狠心扔下他?他還沒有來得及給她道歉,還沒有和她結婚,還沒有給她一個盛大的的婚禮。
楚楚,你回來好不好?女人,你當真要折磨他嗎?
姜希沫擔憂的看着南宮寒。這些日子她幾乎寸步不離的在他的身邊。就怕他一激動安奈不住就去找蕭楚楚,到時候丟下的爛攤子可不是他們所能擺平的。
現在只求蕭楚楚沒事。儘管,儘管這樣的希望很渺茫。思及此。姜希沫重重的吐了口氣。
“咚咚。”
皮鞋釦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姜希沫擡頭看過去,只見白宇走了過來。
白宇走到南宮寒的身畔站立,恭敬的,聲音沒有起伏的說道:“寒少,車禍有進展了。”
南宮寒的眼前一亮,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白宇,急切的問道:“找到楚楚和洛洛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夫人和少爺的消息,墨赫沅已經將車子的殘骸打撈上來,車子燒掉了一大半,車子裡沒有人。”白宇低着頭,不敢去看南宮寒的眼睛。
“人呢?”南宮寒低吼出聲出聲質問道,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緊,手指間泛着白色。極力的剋制自己的恐懼慌亂:“楚楚不會有事的。”
姜希沫的目光在南宮寒和白宇的身上來回看了幾眼,走到南宮寒的身畔,伸手拉住南宮寒的手腕:“寒哥,只是打撈上車子,人不是不在裡面嗎?也就是說嫂子他們極有可能還活着。”
“車子都沒有了,人,人還能活着嗎?”南宮寒喃喃自語,眼神空洞沒有色澤,向後退了一步,坐在沙發上,雙手痛苦的捂住臉。
姜希沫伸手拉了拉白宇的衣袖,示意他穩住南宮寒,在韓斯冢他們虎視眈眈的時候,南宮寒絕對不能掉鏈子。
收到姜希沫擠眉弄眼的暗示。白宇眉心打結。動了動自己的嘴皮,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纔開口出聲說道:“寒少,夫人水Xing不錯,再說了子目江的水那麼湍急,被衝下去的可能也很大。據我瞭解。墨赫沅他們已經派人去下游尋找,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的。”
南宮寒的身子一僵,記得那個女人扮醜被自己發現掉進游泳池的時候,簡直就是一隻旱鴨子,後來爲了一雪前恥。毅然學會了游泳。
說不定,說不定楚楚還活着。
南宮寒的眼裡忽然閃現了一道亮光,將蓋在自己臉上的雙掌拿下來,冷靜的吩咐道:“白宇,你密切注意墨赫沅的動向,要是有楚楚的消息,立馬通知我。”
看來寒少是將他‘善意的謊言’聽進去,白宇緊繃着一張臉點頭:“是,寒少,有消息我立馬通知你。”
“希沫,你去部署一下,韓斯冢最近不是要大量收購玉礦嗎?我們要是不幫他一把,倒是顯得有些沒禮貌。”南宮寒冷淡的說道,那雙深邃的眼眸溢出嗜血的光芒,敢動楚楚一下,他絕對有勢力弄得他沒有翻身之地。
“寒哥,你是要打算反擊了?”姜希沫反問道,但是她那發亮的眼睛眼睛已經出賣了她的激動。
“嗯,按照第一個計劃行動,做得漂亮一點。”南宮寒邪魅的勾起脣角。身上散發着撒旦的狠厲,王者的高貴。冰川一樣的寒冷。
“是,我立馬通知下去。”姜希沫像是忽然之間打了雞血一樣,走到一旁抱起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這次非要打得韓斯冢那些老頭亂了陣腳不可。
南宮寒將自己的身子靠在沙發背上,沉重的閉上眼睛,楚楚,洛洛,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一定不能有事。
此時白果山。半山腰上的露天壩子裡。
周福海衣衫不整的站在寒風裡,被柳鳳霞看得頭皮發麻,楞是不當動彈半分,喉結艱難的滾動了好幾次:“老婆,你要相信我,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都是她迷糊我的。”
“閉嘴。”柳鳳霞厲聲呵斥道,惡狠狠嫌棄的瞪了周福海一眼,單手叉腰走到蕭楚楚的面前。看着她右邊紅腫的臉頰,仔細看了一下,冷冷的說道:“的確是長了一張狐媚的臉,你知道老孃是誰嗎?竟然敢勾引我男人。”
“他還用不着我勾引。”蕭楚楚虛弱的從嘴裡吐出一句話,身上實在是沒有力氣,連眼皮子都睜不開。
“呵呵,好大的口氣。”柳鳳霞嘲諷出聲,揚起手掌就往蕭楚楚的臉上扇過去:“長了一張狐媚的臉。就敢在老孃的面前放肆?”她自家的男人她清楚是什麼德行,可是她見不得有人比漂亮還勾引她男人。
蕭楚楚被那一掌打的偏了腦袋,要不是還有兩個人架着她的身子,現在已經倒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耳裡出現一陣嗡鳴。
“咳咳。”蕭楚楚難受的咳嗽,嘴角留着刺眼的紅色血跡,她擡起自己的臉頰看着柳鳳霞,心裡清楚,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力量懸殊實在是太大,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要他們的命。
“我,我沒有勾引他,我們出了車禍從橋上掉下來,被水沖走,醒來也不知道在什麼地反,之後就被你們抓住了,求你,求你放了我們吧。”蕭楚楚哀求道。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不是別的幫派派來的Jian細?聽說你下午還把周福海打了出去。”柳鳳霞字字緊逼,目光一瞬不移的盯着蕭楚楚的面部表情,要是發現一絲端疑,她立馬抽死她。
“咳咳。”蕭楚楚難受的咳嗽,臉色慘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乾裂紅腫的嘴脣吃力的張開:“我是跆拳道教練,拳腳功夫當然不錯,他想佔我便宜,我。我難不成還讓他得逞?”
“跆拳道?”柳鳳霞狐疑的看着蕭楚楚,她這大半生越問無數,真從眼前女人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的端疑,難道是她想多了。
“咳咳,咳。”蕭楚楚的咳嗽聲音愈發的嚴重起來,重重的喘息着,身子不斷的顫抖:“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他已經發燒兩天了,只要你救了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聞言,柳鳳霞這纔將目光轉移到昏迷不醒,紅撲撲小臉的蕭洛洛身上。燒得是嚴重,但是她可不是善良之輩:“我爲什麼要答應你?再說了,你能做什麼?把你賣給別人做媳婦還是個二手的,拿去賣,還有個拖油瓶。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不,不要。”蕭楚楚不斷的掙扎着身子,眼睛紅腫的多厲害。
架着她的兩個人見她不安分,一個人舉起拳頭就往她的肚子上砸去,鑽心的痛意讓蕭楚楚眼淚不斷地落下,面如土灰。
柳鳳霞得意的揚起下顎,給那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立馬放開蕭楚楚,冷眼看着她栽倒在雪地裡,痛苦的掙扎。
肚子鑽心痛,雪白的積雪刺骨難捱。蕭楚楚的白皙的額頭上冷汗直冒。這種久違的,死神靠近的感覺,讓她不想睜開眼睛。她知道自己死不了,她只想休息一下。
柳鳳霞見狀,還以爲蕭楚楚死了,走到她的身邊,用尖利的皮靴頭在她的身上踢了兩下,直到看見蕭楚楚睜開眼睛:“我還以爲你死了。”
“沒。”蕭楚楚從嘴裡擠出一個字。
“你這女人骨頭倒是硬得很。”柳鳳霞忽然說了一句,不知道是褒義還是貶義的意思,繼而又說道:“你長得太漂亮了,老孃很不喜歡,你不是想讓我救你兒子嗎?可以,只要你劃花你的臉,我就答應你。”
說着,柳鳳霞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扔在蕭楚楚的面前,被雪花濺了一臉。
看着面前銀光閃耀的匕首,蕭楚楚費力的伸手握住匕首把手,揚起小臉看着柳鳳霞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發誓。”
“發誓?”柳鳳霞一怔,隨即大笑道:“我柳鳳霞向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還用得食言?怎麼?你該不會怕了吧?那麼一張漂亮的臉。毀了多可惜啊。”
“記住你說的話,必須救我兒子。”蕭楚楚威脅的看着柳鳳霞,握緊手裡的匕首就往左邊的臉頰上劃下去,一刀,兩刀……
鮮豔的血順着臉頰,順着匕首刀尖低落到雪地裡,紅豔豔的,就像是紅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