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孫曉曉的思維有些接不上軌道。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左丘已經從衣櫃裡取了一件藍色的呢子大衣披在她的肩膀上,拉着她纖細的手掌走了出去。
“木頭,我跟你走的話,你得對我負責,我爸媽鐵定會斷了我經濟來源。”孫曉曉腳步急促,才能跟上左丘的步伐,看着他的側臉開始各種壓榨。
“我的就是你的。”左丘的話少,所以他用最簡單的話給予孫曉曉答覆。
笑話,就算沒了孫家殷實的家底,他照樣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過上優渥的生活。孫家也不見得比他有錢。
“哼。”孫曉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帶着愉悅的表情,木頭搞定,噢耶。
一個陌生的男人將新娘子給帶走,竟然沒有別人發現,外面仍舊處於喜悅的氣氛中。
寬大豪華的客廳裡一堆堆的站了很多人,孫家也算是名門望族,親朋好友不少。圈子人脈也廣闊,趕着巴結的更不在少數。
蕭楚楚和南宮寒站在食品區,旁邊一身小禮服洛洛手捧着精緻的盤子,手裡正拿着一個甜甜圈塞進自己的嘴裡,吃得很開心。
“洛洛,你少吃一點,擔心待會兒吃多了將衣服撐破,你可是花童。”南宮寒見自己的寶貝兒子一個勁的往嘴裡塞食物,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好吃。”蕭洛洛咬了一口白色Nai油的蛋糕,伸出小舌頭繞着嘴巴舔食了一圈,這才抽出時間回答南宮寒的話:“放心吧,今天沒有我什麼事情。”
蕭楚楚一想也是,身子往鋪着暗色印花的桌子上靠了一下,反手從精緻華麗的盤子裡拿起一塊慕斯蛋糕咬了一口:“倒也是,我都餓了。”
南宮寒懷疑的目光在蕭楚楚和蕭洛洛的身上來回的打量了一圈,像是瞭解了些什麼:“婚禮不能舉行?”他們隱瞞了什麼秘密?
“可能吧。”蕭楚楚漫不經心的聳聳肩,一邊吃着慕斯蛋糕,一邊往樓上瞄了一眼。
“新郎來了。”一羣人咋咋呼呼的開口喊道,蕭楚楚聞言朝大門的外滿看去。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王駿宇便在一羣人的擁簇下喜笑顏開的走了進來。
蕭楚楚咬着食物看着王駿宇往樓上走去,不知道怎麼的彎了彎自己的嘴角:“有好戲看了。”
“媽咪,你嚐嚐這個,超好吃。”蕭洛洛從桌子上拿了一隻蟹黃蝦遞到蕭楚楚的嘴邊,彷彿對於王駿宇的出現沒有一點察覺。
“我也要吃。”南宮寒見蕭洛洛喂蕭楚楚吃東西,彎下腰吃味的看着蕭洛洛,張大了嘴巴等着洛洛喂他食物吃。
蕭洛洛將蟹黃蝦放進蕭楚楚的嘴裡,看見南宮寒的模樣,嫌棄的咦了一聲,嘟噥道:“那麼大的人,還要別人喂,真幼稚。”
幼……幼稚!
南宮寒閉上張開的嘴巴,砸吧了一下,憂鬱的開口道:“哪裡幼稚了?啊?”小兔崽子,竟然嫌棄他,可惡。
“新娘子不見了。”樓上人傳來驚呼聲,一時間整棟別墅的女傭下人都開始忙碌的尋找孫曉曉。
孫家的兩夫妻聽聞自己的女兒不見了,着急的不得了,怎麼也沒有料到乖巧懂事的女兒竟然在這個時候不見了。
王駿宇臉色漆黑,雖說他和孫曉曉之間的婚約是假的,但是被那個女人大婚當天扔在衆人面前,面色不好,他被人放鴿子了。
撂下那大的攤子他收拾,王駿宇可謂是氣得牙癢癢。
忽然他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蕭楚楚!
她一定知道孫曉曉去了哪裡是,王駿宇腳步一轉,撥開人羣,大步流星的走到蕭楚楚的面前,帶動了一大波的人追隨過來。將蕭楚楚一家人圍了起來。
當大家看見蕭楚楚身旁南宮寒的時候,卻不敢再靠近半步,尼瑪,笑話,那大冰山,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金融圈萎靡不振,誰特麼吃飽了撐死了去招惹那尊煞神?
沒人敢!
王駿宇接觸到南宮寒冰冷的眼神,心裡涼了半截,有些卻步,但是眼下孫曉曉消失,他顧及不了那麼多,開門見山的問蕭楚楚:“曉曉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啊。”蕭楚楚輕飄飄的說道。好吧,她不否認好有點報復的小心思。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可是她的上司和好朋友,她的事情你一定知道。”王駿宇十分肯定的說道,眼睛死死的看着蕭楚楚,不想錯過蕭楚楚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一時間他們之間被濃重的硝煙味濃罩着,氣氛一觸即發。
蕭楚楚終於將手裡的最後一小塊蛋糕塞進嘴裡,接過南宮寒細心遞上來的餐巾紙,優雅的擦着嘴角,擡起自己的頭,看着王駿宇笑道:“我要是你就不會去質問別人,而是給孫曉曉打電話,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打電話?啊?對啊。”王駿宇醍醐灌頂的回神,慌忙伸手摸出手機給孫曉曉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別打通,王駿宇着急的問道:“孫曉曉,你在哪裡?這婚禮的時間快到了,趕緊出來。”
“抱歉,我不能跟你結婚,我有喜歡的人,嘟嘟嘟。”
“喂,曉曉,孫曉曉。”王駿宇對着傳來忙音的電話大聲的喊道,最終埋頭收回手裡的電話,臉色難看之極,他還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他在心裡暗自發誓:孫曉曉,你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蕭楚楚看現在也沒有她什麼事情,便伸拉住蕭洛洛的手,柔聲說道:“洛洛,我們回去吧。”
“啊?我還沒有吃飽。”蕭洛洛念念不捨的看着食品區的食物,兩條睫毛似乎要打結了一般。
貪吃的小鬼,蕭楚楚暗自嘆息,只能說道:“那你在這裡吃吧,我們先走了。”
啊?媽咪怎麼能這樣?蕭洛洛趕緊放下手裡的盤子,拽着蕭楚楚的衣角:“那,走吧。”
南宮寒快要被蕭洛洛的小表情萌化了,彎腰將他抱了起來,在他粉嘟嘟的臉頰上吧唧就是一口:“回家吃。”
蕭洛洛對於南宮寒忽然將他抱起來很不高興,轉念一想,外面那麼冷,被人抱住也不錯,於是也沒有掙扎:“好。”
這麼好說話?南宮寒意外蕭洛洛的溫順,遞給蕭楚楚一個詢問的目光。
“走吧。”蕭楚楚卻是開口道,率先邁開腳步走出去,她知道南宮寒的視線黏在她的背上,她暗自嘆息,難不成,難不成她要告訴男人,洛洛的乖順是因爲太懶怕冷嗎?
南宮寒來不及多想,嬌妻都走了,他得趕緊追上去。
在孫家和王家因爲孫曉曉的失蹤而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蕭家父女過得也窘迫不安。
身着華麗的衣服蕭雨菲踩着價值上萬的長筒鞋子,走在喧譁擁擠,被各種叫賣,大媽們的討價還價聲中的菜市場裡,舉步維艱的走着。
該死的,想她蕭雨菲從小便是嬌生慣養的長大,五千塊以下的衣服從來不會穿,吃着高級餐廳牛扒,喝着法國酒莊的葡萄酒,要什麼沒有?
現如今竟然淪落到在菜市場買菜的地步,她皺着一張臉,眼神嫌棄的看着從她身邊來來往往擦肩而過的人。
蕭雨菲儘量的避開他們,在買菜的臺子上看了一圈,挑選了幾個西紅柿和蓮藕遞給老闆:“我要這些。”
買菜的老闆手腳麻利的稱好,用白色的塑料袋裝着,遞給蕭雨菲:“一共七塊二。”
蕭雨菲打開LV的包包,從裡面拿出愛馬仕款錢夾,從爲數不多的幾張錢裡抽出一張十塊的遞到老闆的手裡。
老闆找了錢,瞄了一眼蕭雨菲的行頭,這女人要是身材臉蛋好了,穿個假貨也有千金小姐的範,要是他家婆娘瘦一點,再白一點,也差不到哪裡去。
蕭雨菲將零錢放好,拎着纔要離開,哪裡想到一轉身,扛着一筐魚的販子從她的身旁走過,那魚腥味十足水灑在她珍貴的皮草上面。
“喂,你怎麼走路的?沒有張眼睛啊?”蕭雨菲大吼道,嫌棄看着販子,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袖子:“你知道我身上的衣服多少錢嗎?這是皮革。十幾萬呢。你賠得起嗎?”
小販一聽,看着姿色不錯的蕭雨菲也失去了耐Xing,不滿的嘟囔道:“十幾萬?你騙誰呢?要十幾萬,你還來這裡買菜?趕緊讓開,別耽擱我賣魚。”
蕭雨菲的臉色因爲小販的話變得紫青一片,臉上的表情扭曲難看:“你把水倒在我身上,今天我跟你沒完。”
“你要是再胡鬧,信不信我將這一盆水往你身上倒?”小販在這街上什麼犯渾的大媽沒見過?還不信收拾不了一個女人。
眼看着腥臭十足的水就要倒在自己身上,蕭雨菲牙癢癢,只能自認倒黴,跺腳離開菜市場。
外滿的風呼嘯的吹着,掛在人的臉上生疼,身上的衣服被打溼,蕭雨菲吸了吸鼻子,加快了腳步,沒有奢侈的錢打車,只能擠公交。
她走到站臺面前等車,忽然一輛黑色的寶馬在她的面前停了下里,從裡面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蕭雨菲看着那寶馬車有些眼熱,以前她光是寶馬就好幾輛,現在卻只能坐公交車,委屈的難受。
男人走到她的目前,雙手遞上一張名片:“蕭小姐,我們先生要見你,請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