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刺激他了,這兩天他都快鬱悶死了。”孫曉曉出聲提醒道,只是嘴角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住玩味。
季慍一道警告的眼神。刷的一下落到是孫曉曉的身上。一口氣堵在喉嚨上。剛要出聲斥責,左丘那冰冷護犢的目光便迎了上來,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個對倆,勝算不多啊。
蕭楚楚笑彎了眼睛,將他們的舉動看在眼裡:“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大家以後就跟着季慍好好幹。我呢,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衆人不捨的看着蕭楚楚,倒是孫曉曉一下撲倒蕭楚楚的身上,哭得稀里嘩啦:“蕭楚楚,你個沒良心,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我們受苦受難。哽……”爲什麼會覺得很冷?
孫曉曉挺直了腰板,詫異的扭頭看着身後,只見墨赫沅一聲不吭的站在她的身後,碧藍色的眸子帶着絲絲凌厲,薄脣的線條剛硬牽動:“看樣子、你對我的意見很大啊?”
“姓墨的!”孫曉曉驚嚇之餘,趕緊躲到了蕭楚楚的身後,露出半截小腦袋,大眼睛瞪着他:“沒有,是你自己聽錯了。”
“是嘛?”墨赫沅狀似無意的開口出聲問道,冰冷光芒在衆人的身上掃了一眼,微微眯起眸子。
氣氛一時間變得凝固起來,大家屏住呼吸,不敢去看墨赫沅的眼睛,恨不得立馬遁走。大Boss的氣場實在是太強悍了。
“那個,他們是來給我送行的,所以……能不能放半天假啊?”蕭楚楚小心翼翼的看着墨赫沅棱角分明,寒意未消的臉頰,討好的詢問道。
墨赫沅收回自己冰冷的目光,看着蕭楚楚的時候,眸色暗暗漸漸的柔軟了下來:“嗯,好。”
蕭楚楚暗自鬆了口氣。還以爲墨赫沅不會答應呢。畢竟這傢伙也就對自己態度稍微好點,至於別人簡直就是一尊煞神。
直到墨赫沅轉身離開,背影消失在大門口的時候,大家纔回神。有種如釋重負,死裡逃生的感覺。
“嚇死我了。”身爲二線特工,兼任世達集團設計總監的韓霓一下坐在沙發上,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脯。
“可不是。”一個男人附和道。
老虎走了,孫曉曉那股歡脫的勁上來,大聲喊道:“傑諾,上酒,上酒,趕緊的。”
傑諾長得白,挺高的個子,穿着侍應生的制服,聽到孫曉曉的話,笑眯眯的應了一聲,很快就麻利的將各式各樣的酒送過來。一點也沒有殺手該有的冷冽。乍眼一看就是一個養眼的小生。
“楚楚,來,坐下,我們今天不醉不歸。”孫曉曉說着,硬拽着蕭楚楚坐下,覺得還不夠,給周圍的人一個勁的使眼色:“大家說是吧?”
“就是,老大,你都要走了,可不能掃興。”
“來來,我敬老大一杯。”
盛情難卻,蕭楚楚只好接過羅飛遞過來的滿滿一杯威士忌,挑眉看着眼前的人:“幹。”
“得叻。”羅飛開心的笑道,仰頭一口悶,還故意將被子倒過來給蕭楚楚看。
好吧,這酒,今天是喝定了,蕭楚楚喝下一杯酒,只覺得那味道逐漸的在嘴裡蔓延,有點烈。
這一喝,就停歇不下來,幾十個人輪番上陣,蕭楚楚就朝徹底敗下陣來,迷迷糊糊的吼了一句:“你們給本小姐等着,明天我挨個的撂倒你們,嗝。”
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她吃力的睜開眼睛,模糊的看着一個熟悉的輪廓,咧嘴一笑,伸出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你,嗝,你怎麼來了?”
南宮寒接到孫曉曉的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卻不曾想蕭楚楚醉的像是一灘爛泥,他穩穩的抱住懷裡的女人劍眉微蹙:“怎麼喝成這樣?”
“寒少,你來啦。”孫曉曉手裡舉着酒杯,左搖右擺的站起裡:“楚楚就交給你了,要是,要是你對她不好,老孃就抱着阻擊槍炸了你的房子,哈哈,嗝,聽見沒有?”
左丘沒有怎麼喝酒,見孫曉曉這樣,趕緊扶住她,眼裡滿是擔心,讓她少喝一點就是不聽。
南宮寒扭頭凝視在孫曉曉的身上,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頰上的表情。發生了微恙的變化:“好。”
他纔不會辜負蕭楚楚呢,他會用盡一切來保護她。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孫曉曉威脅的道,一張嘴滿口都是濃重的酒味,手裡玻璃酒杯裡的水從裡面灑出來。左丘連忙伸手奪過她的杯子。
南宮寒低頭看着懷裡女人,那雙深邃的眼眸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彎下腰,伸手將蕭楚楚大亨抱在懷裡。
“唔,去哪……裡?”蕭楚楚大着舌頭,口出不清的出聲問道,小腦袋在南宮寒寬厚溫暖的懷裡蹭了蹭,像是一隻慵懶的貓,眯上自己的眼睛,眷戀的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本能的覺得安心。
南宮寒垂下眸子,深邃的眸子凝視着懷裡的女人,心裡一動:“我們回家。”說着便抱着蕭楚楚,邁開修長的腿大步朝外面走去。
走出娛樂會所,外面的路邊堆滿了白皚皚的積雪,空氣中吹着冷冷的風,刮在臉上的肌膚上有些刺冷。
南宮寒將蕭楚楚往懷裡抱緊了些,生怕她凍着,抱着蕭楚楚來到車上,好在勞斯萊斯幻影的後部設計相當不錯,沙發正好可以讓蕭楚楚躺下。
“唔,乾杯!”醉醺醺的蕭楚楚胡亂的晃動着自己的胳膊,嘴裡醉意大聲的喊道。
南宮寒哭笑不得,醉成這樣還惦記着喝酒,他伸手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羊絨被毯蓋悉心的蓋在蕭楚楚的身上,單膝跪在地毯上,身子靠近蕭楚楚,伸出寬大的手掌整理着她額頭上的頭髮,傾身向前,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蕭楚楚緊閉着眼睛,整個人看上去聒靜美號是,南宮寒的嘴脣離開她光潔如瓷的額頭,伸手執起她纖細的手掌,緊緊的握在手裡是,滿眼柔情的看着她:“我會一直守護你,楚楚。”
熟睡着的女人,翻了個身背對着南宮寒,沒有醒來的跡象。
南宮寒保持着半蹲下的姿態。很久才站起來,開着車回去。
車子很快的行駛在在路上,回到家裡,南宮寒將蕭楚楚抱着上樓。
“爹地,媽咪怎麼了?”剛從臥室裡出來的蕭洛洛看見南宮寒抱着蕭楚楚,不由伸長了脖子出聲問道。
“喝多了。”南宮寒回答,腳下卻沒有停下來,徑直抱着蕭楚楚走臥室,蕭洛洛尾隨其後,看見他們要走到牀邊,走過去將被子掀開,揚起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南宮寒。
“洛洛真乖。”南宮寒溫和的說着,將懷裡的蕭楚楚放在牀上:“我去給你媽咪熬點薑湯,你在這裡看着她。”
“恩恩。”蕭洛洛乖乖的點頭,靠近蕭楚楚聞了聞,連忙捏住自己的小鼻子,另一隻手在面前煽動了一下,嫌棄的嘟噥道:“咦,媽咪好臭啊。”
南宮寒微不可見的挑起眉梢,嘴角的弧度不由擴大,搖了搖頭轉身出去熬醒酒湯。
待到南宮寒離開,蕭洛洛也不閒着,走進浴室,踮起腳尖拿了白色的毛巾,打開水龍頭放水侵溼帕子,擰乾拿出去敷在蕭楚楚的額頭上:“他們也太過分了,看我不好好修理他們一番.”敢灌媽咪那麼多酒。
蕭楚楚皺着眉頭,不安的搖着腦袋,只覺得自己喉嚨難受的要命,粉潤的嘴脣乾裂,張張合合好幾次,像是要說話的樣子。
“媽咪,媽咪。”蕭洛洛見狀,有些擔憂的伸手搖着她的胳膊,生怕她哪裡難受。
“對,對不起。”雙目緊閉的蕭楚楚。無比難受的搖着自己的腦袋。
蕭洛洛立馬豎起耳朵,往蕭楚楚身邊靠近了些,讓他失望的是,蕭楚楚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媽咪這是怎麼了?”蕭洛洛單手託着下巴,目光凝視在蕭楚楚的身上,百思不得其解。
南宮寒很快就熬製好醒酒湯端上來,推門進來便看見蕭洛洛正在認真的給蕭楚楚擦着脖子,腳步一頓,眼裡目光一閃,似乎他這個兒子比想象中的要懂事的多。
喂蕭楚楚擦了脖子,蕭洛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蕭楚楚的額頭上捱了一下,暗自鬆了口氣:“還有沒有再發燒?”
南宮寒走過去,伸手在他的小腦袋上輕輕地揉了一下,安慰道:“你媽咪只是醉了,不會發燒的。”
“不是的。”蕭洛洛搖着自己的小腦袋:“媽咪在冬天的時候不能喝酒,一喝就會發燒。”
“嗯?怎麼會這樣?”南宮寒狐疑的問道,楚楚的體質是不錯的。怎麼一喝酒就會幹嘛?
蕭洛洛在南宮寒看不見的角度,眼神黯淡了幾分:“沒,沒事,爹地,你快給媽咪喝醒酒湯吧。”說着他拿起手裡的毛巾去洗手間清洗。
這小子怎麼說話香香吐吐的?南宮寒奇怪的收回視線,將手裡的碗放在白瓷的牀頭櫃上。坐在牀邊,將蕭楚楚扶起來,抱在懷裡。端了碗,喂蕭楚楚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