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簾,擡起下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面色難看的南宮寒,嘴角微微噙着一絲笑意:“你回來啦?”
“嗯。是。”南宮寒幾乎是從自己的牙縫裡擠出,臉上的神色暗沉,邁開修長的腿走到蕭楚楚的身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賭氣的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你怎麼從公司出來也不說一聲?”南宮寒極力的壓制自己的脾氣,帶着埋汰的語氣出聲詢問道,深邃的目光像是要從蕭楚楚的身上看出什麼端疑一般。
“難道你找不到回來嗎?”蕭楚楚還在爲昨天的事情不能釋懷,所以語氣不是很好。
南宮寒眸色微沉,棱角分明的臉上出現一起裂痕,沉默半許出聲說道:“洛洛呢?”
蕭楚楚伸出自己的手打了一個哈欠,伸手從沙發上拿起一個抱枕放在膝蓋上,下巴抵在上面,淡淡的出聲說道:“在臥室午休。”
“哦。”南宮寒應了一聲,擡起自己的下顎,黑不見得眼眸凝視在蕭楚楚瘦弱的身上:“我把你的車子給開回來了。”這個女人怎麼回事?看上去很不對勁。
終於南宮寒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道:“你今天那麼早從公司出來,有什麼事情?”
蕭楚楚的目光在南宮寒的身上斜視了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臥室走去:“沒事。”
見蕭楚楚要走。南宮寒壓抑的怒火隱隱有了一下躁動,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三兩步走到南宮寒的身邊,伸出寬大的手掌拉住蕭楚楚的手腕:“楚楚。我……”
“放開,我不想和你說話。”蕭楚楚可以壓低了聲音說道,回頭猶豫的剜了一眼身後的男人,水亮的眼珠子轉動了一圈,反手拉住男人的朝自己的臥室走進去。
南宮寒一怔,猛然看着蕭楚楚,目光由複雜慢慢的演變成炙熱,心裡狂跳不已,手心裡灼熱的溫度灼燙的厲害。
怎麼那麼燙?蕭楚楚微微蹙眉,不明所以,也沒有追究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楚楚拉着南宮寒的手走進臥室,將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收回來,轉身看着南宮寒。冷清一張臉出聲說道:“南宮寒。我們談談。”
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糾纏,她本想着找個機會擺脫他,可是昨晚發生的事情讓她沒有辦法冷靜。
聽到蕭楚楚的話,南宮寒滿心的熱情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一股寒意從他的心底蔓延到四肢,櫻花俊美的嘴脣顫動了一下。沙啞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裡溢出來:“好。我也想和你談談。”
.蕭楚楚聞言,挑起自己的眉梢,嘴角微微上揚,轉身背對着南宮寒說道:“我想你搬出去。”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會這樣,南宮寒暗自握緊拳頭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起來,犀利陰冷的目光落到蕭楚楚的身上,恨不得在她的背上看穿一個洞,看看她的心裡到底想的什麼。
從來沒有那個女人敢這樣不將他看在眼裡,從來沒有!
可是,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根深蒂固的長在他的心臟上。扒一下都能疼得他鑽心的痛。
南宮寒極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抿緊自己兩瓣嘴脣:“好。”
那麼好說話?蕭楚楚忍不住一愣,隨即釋然,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嗎?以後就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瓜葛了,真好。
“我看見你的行李已經不在這裡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蕭楚楚轉身看着自己身後的男人認真的說道,無辜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南宮寒咬碎了一口牙齒,危險的眯起自己的眼睛,深邃的目光如同一張巨大黑暗的網籠罩在蕭楚楚的身上,許久之後才滾動了一下自己的喉結,薄脣張開:“但是,我有個要求。”
“你說。”因爲某個男人說要離開,心情不錯的蕭楚楚好心的出聲詢問道。
蕭楚楚只感覺自己的面前一道黑影飄過,然後她整個人就被人一把推倒在牀上,眼睛金星閃爍,腦袋天旋地轉。
南宮寒龐大的身子壓制在蕭楚楚的身上,很有經驗的將蕭楚楚的手壓制住,看着蕭楚楚雪白的臉蛋,淡淡的出聲說道:“我走可以,但是要帶上你。”
“你……”蕭楚楚差一點被這一大坨壓斷了氣,皺着一張小臉。瞪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說這個男人怎麼忽然之間變得那麼好說話了,原來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放過自己。
蕭楚楚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動動彈,氣急,放棄反抗:“,我不會跟你走了,你最好在我的面前消失不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南宮寒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黑沉一片,嗜血的光芒恰似要將蕭楚楚香噬一般,忽然低下自己的腦袋,嘴脣重重的吻在蕭楚楚的嘴脣上。
“唔。”蕭楚楚將自己的腦袋扭到一邊,南宮寒沒有不注意,嘴脣落到蕭楚楚的臉蛋上,有些惱怒的伸出自己的手捏住蕭楚楚纖細的下顎,讓她的眼睛對上自己的眼睛,滾動了一下喉結,沙啞着聲音鄭重的說道:“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走出的世界。”
“呵。”蕭楚楚嗤笑一聲,帶着不屑的冷意,倔強的目光瞪着他:“你以爲你是誰啊?我爲什麼要聽你啊?你是我的是誰啊?”
“我要娶你。”南宮寒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回答,俯身下去親吻她在的嘴脣。
蕭楚楚試圖擡起自己的腳往她的身上踢去,南宮寒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樣,故意加重了身上的力道。
掙扎無果,蕭楚楚深吸了一口氣,真的拿南宮寒沒轍了,出聲果斷的說道:“我對你沒興趣。”
“沒事。我對你有興趣就行。”南宮寒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眼眸帶着警告的意思:“女人,我在你的身上花的時間夠多了,你不要一再的挑戰我的極限。”
時間夠多?蕭楚楚的心裡忽然冷靜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鼻子之間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眼睛裡的帶着疏遠的神色:“你是可是南宮寒,要什麼女人的得不到啊?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我沒有攔着你。”
說完,蕭楚楚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酸澀,她是不是應該感到十分的榮幸,自己能得到這個踩在雲端男人的青睞?
她不得不承認,就算有強大的自制力,她再次看見這個男人時候,她無法做到淡然。她也會因爲他的一舉一動感染。她在他的身上感到了溫暖的氣息。
說來也奇怪,她竟然在他的身上感覺溫暖,或許是自己無法釋懷那麼感情吧。
但。
他們之間隔閡了太多的事情,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南宮寒被蕭楚楚忽然之間激發出來的怒意眼看就要爆發出來,剛要發火,當看見蕭楚楚的神色的時候,一下就被澆滅了,全身的肌肉都僵硬。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臉頰,她的眼神。深深地感染了他的心臟。他心疼極了。
“楚楚。”南宮寒疼惜的出聲,一張口,聲音已經破碎得不成調。見她將臉別到一邊,南宮寒將自己的僵硬的身子從她的身上挪動下來,身子一翻。在她的身邊躺下,目光凝視在天花板上。
“你到底怎麼了?要是因爲我叫你離開,和韓美菱結婚的事情,我給你道歉好嗎?我已經不和她結婚了,你難道就不能原諒我嗎?”南宮寒沒敢看蕭楚楚,眼睛一瞬不移動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此時他不再是叱吒風雲的的南宮寒,而是一個爲情所困的男人。
蕭楚楚將自己的腦袋扭到窗戶的方向,看着沐浴在陽光下微風中飄動的白色輕紗窗簾,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灼傷着她的肌膚。滑落在耳尖進入鬢髮,落到白色的被面上。
她潔白的牙齒要緊紅潤的嘴脣,在心裡輕輕的說了一聲:不是那樣的。
臥室裡陷入安靜的氣氛中,誰也沒有說話。
自那天之後,南宮寒最終還是沒有從蕭楚楚的家裡離開,似乎變得更加的猖獗,竟然讓白宇將文件帶到蕭楚楚的家裡來處理,會議也改成了視頻開會。讓一衆高層股東紛紛揣測他們的大Boss是不是已經出國了。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他讓白宇蒐集了許多的菜譜來家裡。每天變着方的做。
“南宮寒,你真的在做飯?”客廳茶几上的蘋果電腦裡傳來刺耳的聲音。
南宮寒一邊用刀削着蓮藕皮。抽空擡起自己的眼簾看了一眼視屏裡的邱雲鶴,棱角分明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劍眉微挑,聲音不急不躁的反問道:“難道不行?”
邱雲鶴手裡拿着一瓶飲料在喝,聽到南宮寒理所當然的話,差一點就一口噴了出來,伸手在蕾絲花邊的抽紙盒裡抽出一張紙擦拭着自己的嘴巴。冷靜了些許,開口問道:“你真的是我認識的南宮寒嗎?爲了一個女人你至於嗎?”
“至於。”南宮寒十分堅定的回答,垂下自己的眸子,認真的削着手裡蓮藕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