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的手。”蕭洛洛揚起小臉皺着包子裡看着蕭楚楚。
蕭楚楚彎起嘴角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沾了冷水,所以才這樣,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媽咪,你騙人,你的額頭都冒汗了。”蕭洛洛氣呼呼的呵斥道:“我要給季叔叔打電話,讓他給你看看。”
“不要去,真的沒事。”蕭楚楚連忙伸手拉住南宮寒的小手,極力想控制自己的右手,卻一點成效都沒有。
蕭洛洛對上蕭楚楚的眼睛,眼眶裡泛着淚水,哽咽的說道:“媽咪,你總是這麼逞強,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該怎麼辦?別以爲你把我扔給爹地就可以萬事大吉,他沒有你細心,還愛自作主張,你認爲他能照顧好我嗎?”
面對洛洛的訴控,蕭楚楚竟然無言以對,原來這小傢伙什麼都知道,對啊,她的兒子可比別的同齡人聰明太多。
“好啦,不哭了,媽咪聽你的還不行?”蕭楚楚心疼的伸手擦拭着蕭洛洛臉頰的眼淚:“我們這就去找季慍好了吧?”
“恩。”蕭洛洛帶着鼻音,重重的點了點頭:“要現在給他打電話嗎?”
“也好。”
“等我一下。”蕭洛洛說着邁開小短腿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拿着蕭楚楚的大衣回來給她穿上:“爹地走的時候有給我們留現金,可以打車過去。”
“恩。”蕭楚楚享受着小孩對她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心裡暗自想:這麼乖巧的兒子以後一定是個賢惠的丈夫,可惜蕭楚楚沒有料到一句話:男大十八變。
喬裝打扮的母子二人鎖了門,打車去季慍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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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小月除夕,自從蕭楚楚那女人卸單子撂挑之後,他被趕鴨子上架推上董事長的位置,成天累成狗。
好不容易放個假,季慍選了一張唱片,放了一首經典的塞納河,倒是一杯美酒,悠閒的依靠在窗邊,欣賞着外面的雪景:“沒人打擾真好啊,真希望永遠這樣。”
“咚咚。”
特煞風景的敲門聲如同一個惡魔一樣的從外面穿過來。
靠在窗子邊上的季慍身子抖動了一下,緊緊的攥緊手裡的高腳杯,咬牙切齒的自語:“最好不要是無關緊要的人,大過年我不想動手收拾人。”
深吸了一口氣,季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站直身子走到壁櫥酒櫃旁邊,將手裡的杯子放好,這纔去開門。
打開門,一股寒意朝他的面頰襲來,季慍一看站在門口的一大一小,傻傻的楞了一下:“楚楚,洛洛,你們怎麼來了?”
“季叔叔,新年快樂。”蕭洛洛嘴巴一向很甜,張口喊道。
“拜年?這麼早啊?”季慍狐疑的打量了他們一眼:“快進來吧,外面可冷了。”
“恩。”蕭楚楚輕輕地點了點頭,因爲極力的忍着身上的痛楚,聲音有些顫抖。
季慍深深地看了蕭楚楚的背影一眼,反手將大門關上:“說吧,大過年的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不要告訴我,你們是來和我過年的。”
蕭楚楚歉意的看向季慍:“實在是抱歉,今天還來找你。”不過這傢伙倒是很會享受啊。
“楚楚,好好說話。”季慍臉色一沉,嚴肅的看着蕭楚楚,這女人一給他客氣,他就覺得彆扭。
“呵呵。”蕭楚楚輕笑了一聲,隱忍着手臂上傳來的痛楚:“手出了點毛病,所以讓你給我看看。”
“手?”季慍呢喃道,下意識的垂下眼眸,發現她左手緊握住右手,心裡一怔,伸手撈起他的右手,只見其手不斷地顫抖,他的眉心猛然跳動了一下:“多久了?”
被季慍這一吼,蕭楚楚被嚇了一跳:“在家裡就這樣了。”
季慍一記犀利的目光落到蕭楚楚的身上,壓抑低沉的吼道:“我問你這樣的現象有多長時間了?”
“一個多月吧。”蕭楚楚小聲的回答,心裡可不滿了,這傢伙竟然敢吼她,實在是,實在是欺人太甚。
“等着,我去拿藥箱。”季慍丟下一句話,快速的轉身走上樓梯。
蕭洛洛若有所思的看着蕭楚楚不斷顫抖的手,看季叔叔的反應,媽咪的手一定很嚴重。
似乎是看出蕭洛洛的擔心,蕭楚楚伸出左手在蕭洛洛的小腦上揉了揉:“好啦,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蕭洛洛不相信蕭楚楚的話,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他們剛在沙發上坐下,季慍就拿着藥箱從樓上腳步匆匆的走下來,將藥箱放在茶几旁邊。他坐在茶几上檢查蕭楚楚的手。
然後從藥箱裡拿出一些東西,斯條慢理的將酒精燈點燃,又取出冷光乍現的銀針放在火上烤熱,在她手上的Xue位上施針。
大約四十分鐘過後,才完事。
蕭楚楚試探Xing的動了動自己的手,發現已經能自行控制,開心的說道:“季慍,你真厲害,謝謝你啊。”
本來憋了一肚子火的季慍看見嬉皮笑臉的蕭楚楚,神色不善的瞪了她一眼:“還笑,你知道你的手有多嚴重嗎?”
蕭楚楚立馬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我的手怎麼了?”是風溼嗎?還是……別的?
季慍沉默片刻,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三年前我就跟你說過,要你好好調理自己的身子,你是不是又沒有聽?你知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蕭楚楚有些質疑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季慍,直到他點頭,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三年前圍剿巫尚篁那次行動雖然終止,但是卻被別的勢力控制,她在冰冷刺骨的水裡泡了一天一夜,在最後反擊的時候,爲了掩護自己的臨時搭檔巫尚篁,被亂棍打得很慘。
成功突圍回去之後,季慍對她的身體進行了嚴苛的調理,才慢慢的康復。
這也是她急於退出組織的原因之一。
也誤打誤撞的讓巫尚篁放下戒心,和自己成爲可以信任的朋友。
“你不是說沒什麼大礙嗎?”蕭楚楚抱着極好的心態問道,或許這只是一個小小意外。
“但是我也說過,要是不好好調理,後果很嚴重。”季慍低吼道,犀利如刀的目光甩到她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