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都是怎麼開車的,沒意思。”姜希沫撇撇嘴,正準備換節目,手裡的遙控器被人奪走,她不悅擡起看着搶了遙控器的南宮寒:“寒哥,你幹嘛?”
南宮寒繃緊了身子,那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看着那圖片,暗自握緊拳頭,問:“整個S市有悍馬車的有多少人?”
白宇一愣,好幾秒鐘之後才反映過來南宮寒是在和自己說話,心裡一驚,眼裡快速的閃過一抹精光,猛然扭頭看着液晶電視上的畫面,口舌不利索的說道:“只,只有一輛,悍馬早就停產了,那,那輛是限量版!”
“你們在說什麼?”姜希沫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出聲詢問道。怎麼感覺他們的表情怪怪的?
“楚楚。”南宮寒沙啞梗塞的聲音從喉嚨裡冒出來,俊美的五官極盡扭曲,耳邊不斷的迴旋着蕭楚楚最後給他說的話:
南宮寒,你會因爲你現在說的話後悔的,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理由。
不,那不可能是楚楚,不是。絕對不是。
“去查,立馬去。”南宮寒怒吼道,猶如一隻發狂的獵豹,赤紅了雙眼,渾身上下都瀰漫着戾氣。
白宇不敢多停留,連忙應道:“是,我這就去查。”轉身暗自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心裡默默祈禱,那人千萬不要是蕭楚楚,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怎麼了?楚楚?蕭楚楚嗎!姜希沫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看着電視裡的畫面,揚起頭,小心翼翼在南宮寒的側臉上瞄了一眼。
吸。
姜希沫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摸着心口發誓,她從來沒有看見南宮寒露出這樣的表情,太可怕了。簡直要吃人一樣。
她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屁股,和南宮寒保持一定的距離,乾澀的嚥了咽嘴裡的唾沫:“寒哥,你,你也別太擔心了,說不定只是一樣的車子,不,不可能是嫂子。”
南宮寒佇立在原地,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忽然想到從辦公室出來,他心痛如絞的瞬間,是不是就在那個時候出事的?
不可能,那人怎麼可能是楚楚?上午的時候她還霸道的在他的辦公室撒野,往自己的臉上砸東西,怎麼可能一轉眼的時間就出事了?
“不會是楚楚。”南宮寒搖晃着腦袋,嘴脣哆嗦的自言自語。眼眶裡的瞳孔佈滿了血絲,握緊拳頭硬生生的將手裡的遙控器捏開了縫。發出清脆的聲音。
姜希沫深吸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手裡的鳳梨放在桌子上,繃緊了頭皮走到南宮寒的身邊:“寒哥,你先坐下。嫂子不會出……”
“寒少,查到了。”白宇腳步匆匆的走過來:“根據高速公里上的監控顯示,車牌號正是蕭小姐的車子,洛洛當時也在車上,不過。是她率先違反了交通,所以才被後面的和車子撞上的。”
南宮寒的身子一晃,只聽見白宇的前半句話,後面說了什麼,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張了張嘴,極力的控制心臟處翻江倒海的痛意。半響之後嘶吼道:“不,不可能是楚楚,不可能。”
“寒少,你先冷靜一下。”白宇擔憂的出聲喊道,現在這個節骨眼,寒少絕對不能失控,不然他們所有的佈局都會功虧一簣,滿盤皆輸。
南宮寒低頭看着白宇緊緊拉住自己的手臂的手掌,臉上的肌肉顫抖了幾下,眼裡充斥着痛意:“你叫我怎麼冷靜,楚楚她出事了,她要是出事我怎麼辦?啊?”
白宇垂下頭,他知道蕭楚楚在南宮寒的心裡佔據了很重要的部分,可是此時他才發現,其實蕭楚楚是寒少的全部,沒有了她,他會崩潰的。
“我要去找楚楚。”南宮寒轉身就朝外面走去,他不相信蕭楚楚會死。說不定現在她正等着自己去救她,他一定要找到她。
這個念頭充斥着南宮寒的腦袋,腳下的步伐更加快了些。
白宇理智的上前伸出手臂擋住南宮寒,擡起頭對上南宮寒的眸子:“寒少,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他們的計劃就會暴露。”
南宮寒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不悅的蹙眉。冷聲呵斥道:“你給我讓開。”
“寒少。”白宇焦灼的喊道。
“讓開。”南宮寒的聲音立馬冷了幾度,薄脣微啓:“誰也別攔着我,我一定要找到楚楚。她在等我。”說着用力將白宇攔住自己的手掀開。
白宇冷不防的被推開,有些狼狽的站穩身子,南宮寒也趁這個時候朝外面走去。
“寒哥,你今天要是走出了這個門,就算蕭楚楚還活着也回不來。”情急之下,姜希沫大聲的喊道。
南宮寒聞言,心裡忽然一沉,頓住自己的腳步,扭頭看着姜希沫。
見南宮寒心有動搖,姜希沫小跑上去,看着他說道:“寒哥,這一切都是韓斯冢佈下的局,你要是現在走出去,他一定會看出端疑,那樣的話,即便是你找到了嫂子,說不定還沒有回來,她又出事了,韓斯冢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南宮寒嗑下眸子,眼底少了些許浮躁。
看來是聽進去了,姜希沫暗自鬆了口氣,安慰道:“寒哥,嫂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說不定現在她已經獲救了,現在首要的目的就是除掉韓斯冢,粉碎他和那些大佬的陰謀,到時候你才能給嫂子他們幸福不是嗎?”
白宇立馬說道:“寒少,我們現在不方便出面調查,我們可以讓墨赫沅幫忙,我想他不會拒絕的,以他的實力,不比我們差。”
墨赫沅嗎?南宮寒眯了眯眼睛,雖然他很討厭這個情敵,可是白宇說的也不無道理,姓墨的出面,的確是再好不過的。
楚楚。你千萬不要有事,南宮寒心痛如絞,都是他的錯,是他將她捲進這場陰謀硝煙中,他本想和她分開,他們就不會找楚楚的麻煩。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意外。
“寒哥,白宇說的沒錯,咱們不能自亂陣腳,要是韓斯冢他的陰謀得逞,到時候我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那麼多爲你了奮不顧身的兄弟,手下,他們的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不能那麼自私的。”姜希沫勸導,眼睛直直的盯着南宮寒臉頰上的每一個表情,生怕一不小心觸碰了雷區。
“好。”南宮寒撕破的聲音從乾澀的喉嚨裡溢出來,他轉身放棄立馬去找蕭楚楚的念頭,冷靜非常的命令道:“一切按原計劃進行,白宇,你想辦法聯繫墨赫沅,讓他幫忙找楚楚,什麼條件都可以。”
“是。”白宇應道。
墨赫沅接到消息的時候一腳踢碎了辦公用的椅子,拿着槍上膛,恨不得給南宮寒一槍,要不是楚楚鐵了心的要跟着南宮寒,他怎麼會放手。
要不是南宮寒,楚楚也不會出現出事。
憤怒,暴躁,衝動之後,墨赫沅冷靜下來,立馬吩咐下去,全力尋找蕭楚楚的下落。
墨赫沅另一方面不得不動用暗處的力量尋找蕭楚楚,他守護了那麼多年的女人,怎麼能說沒就沒?要是楚楚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要殺了南宮寒。
與此同時。在一間簡陋冰冷的屋子裡。地面上鋪滿了雜草,時不時的有老鼠蟑螂爬行。
外面的陽光從木頭釘的牆壁縫隙裡射進去,照射在地面上,落到角落裡那女人蒼白的小臉上。
女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景物之後,苦笑,他們還被鎖在這件屋子裡。已經兩天了。
那天車子從天橋上掉下去的時候,她抱着一線希望解開安全帶抱着洛洛跳進子目江,被湍急的水流沖走,她死死的抱着洛洛,水流進入分支之後,衝擊力減小,他們被樹幹攔住,她費進全身力氣將洛洛拽到岸邊,確定洛洛只是暈過去,她有種死裡逃生的慶幸。
可是,她不知道被衝到了那裡,揹着洛洛走進了樹林,沒有想到竟然被人偷襲打暈。
再次醒來就發現被關在這破舊的屋子裡,她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進來,洛洛因爲大冬天的打溼了衣服,已經發燒兩天了。
蕭楚楚伸手吃力的抱緊懷裡洛洛,用額頭貼着他的額頭,燙的嚇人,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她的眼睛一紅,眼淚從眼眶裡不當的掉落下來:“洛洛。”
媽咪要怎麼才能救你?你可是媽咪的命啊,洛洛。
蕭楚楚很冷,身上的衣服儘管她擰了水,但是這樣的天氣也沒法幹,就穿在身上,她沒有辦法,只能緊緊的抱住洛洛。
“吱呀。”拿到沉重的木門別人從外面推開。強烈的光芒卷席者寒冷的風從外面鑽進來。
蕭楚楚不適應的擡起下顎,好一會兒才適應那樣的光芒,這纔看清楚來人,頓時警惕起來,掙着了一下,發現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暗自蹙眉:“你是誰?”
男人大約三十幾的模樣,長相粗狂,身上穿着厚實的棉衣,食指和中指指尖卡住一根香菸:“聽他們說我婆娘弄了兩個人回來,原來就是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