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燃很憤怒,看着狗仔逃開,一下子就甩開阿沁,狠狠的說,“你老闆給你多少錢?”
阿沁張了張嘴,沒說話,手擡起又放下。
“那麼阿沁,”左燃壓低聲音,用只有阿沁能聽到的聲音說。“別以爲這些事兒我不知道,我不說不問不代表我不知道。”
“不是,左燃——”阿沁想牽一下左燃的袖口,還沒碰到手又放下。
小可聽見小工在屋子裡哭泣,氣得使勁踩那個被韓江揪下來的名牌。隨後小可就跑進屋子裡,蹬掉鞋子,爬到牀上 抱着小工,撫摸小工的頭髮和臉蛋,安慰他。
“這樣,我建議,我是說建議,西河,你決定。”韓江試探着問,“總的來說,我家,我是說韓江現在住的房子,安全情況比較好,我是說,至少監控、保安都有。要不,咱們暫時把倆孩子都接過去?”這一長串的停頓,韓江的左思右想,斟酌預言——西河啊,夫人啊,我就是想把你從小院子,左燃這裡搬出去,你可千萬不要不同意啊,雖然我的緊張,你都聽出來了吧——
西河想了想,看了看左燃,點頭同意了——左燃心裡擔心,但是沒有明確反對,畢竟韓江說的表面上合情合理。
左燃送西河到門口。西河照顧車後座的兩個小娃。左燃手伸進駕駛室,拍拍阿沁的肩膀。“拜託了,阿沁。剛纔不好意思。”
韓江本來直接打電話給小青姐,趕緊趕緊,把該收拾的房間,和各類用品都收拾好。倆娃即將襲來,兒童房,兒童衛生間。當然還有自己的主臥室,幫我把洗漱用具全部準備雙份,當然,能有粉紅色調的都給我安排上,香氛的話也要!
然而,韓江沒有料到的是。一進家門,小可、小工全部申請擠進西河住的那間客臥。一邊的客臥住了三個,自己的主臥還是單人間。聊勝於無,韓江雖然枕邊沒人,但是想到樓下有三個至愛的人,都在家裡,心裡還是甜出蜜來。
次日早晨,韓江還沒等到鬧鐘響,自己的手機在枕邊瘋狂打轉。
“喂,誰啊?”
“呦,騷騷的韓江哥,我啊,許家朔。”
“我的天,這才幾點。”韓江看着厚厚的窗簾外才剛剛泛藍的天。
“確實啊,唉,好幾天沒聯繫你,一給你打電話就有事找你幫忙,你別介意啊。我是你的的迷弟啊。”
“哎你都服兵役了,成天扛槍的。能不能man一點。”韓江懶得睜開眼睛。
“不能啊,我就喜歡你罩我。”
“你滾吧,說正事。”韓江說。
“韓江哥,我專業課比你好多了,要是沒有我哦你都可能到現在沒畢業。但是你把妹還是第一的,我佩服。”
“不行了,現在退化了,泡姑娘已經不在線了。別廢話了,到底找我什麼事。”
“BWW項目啊,我現在就在樟宜機場了,六個小時的飛行,你來機場接我啊!”
“尼瑪你今天就來啊,我爲什麼要去接你啊!”
“你有網頁版微信吧,我有些資料傳給你。”許家朔說,“你來機場接我,你要什麼好吃的,我從機場買來帶給你。就要見到你了,我好開心啊韓江哥。”
“不是吧……”韓江直接坐直了身體,損友嘛,好歹我也是個上市公司的董事,不是學生了,早就畢業了,說去接你就是接你啊。然而韓江說出的是,“你給我帶點肉鋪,不要辣的,”
“好嘞,你給我一個愛的抱抱。我左手擱你胸口畫條龍。”
“滾。”
“那中午見嘍,我好想念北方啊,涼涼冷冷的秋天,黃葉子,涮羊肉還有你!”
“行吧,你飛機落地了給我打電話。”
“最後一個問題韓江哥,你結婚了嗎?”許家朔堅持不懈的問。
“當然結了,這方面我很有原則。”韓江已經睡意全無,這一屆損友較多,千萬別讓這傢伙把自己唸書時候的黑歷史都告訴西河。
“哈哈哈,瞭解瞭解,那機場見了!”
韓江掛了電話,摸摸自己臉,才發現自己居然笑了。
好久不見啊,有糟心的事兒,有幸運的事兒,對自己來說,幸運的事兒,就是有一幫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