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茲行政層的大牀乾燥舒適,韓江早上清醒的時候,自己躺在這裡。窗簾沒拉上,陽光耀眼的穿透玻璃照射進來。室外的雲彩層巒疊嶂,折射着變幻莫測的光,就像自己這些天來的心境一樣,不知因何而起,不究去往。
昨天晚上——韓江頭有點疼,在浴室蓮蓬頭下仔細回憶。有香氛濃郁的長髮,有酒精佔滿的急促的呼吸,有肌膚親近的炙熱觸感。自己以爲是西河?媽的,自己既然如此渣男,麻溜的,別給自己找藉口——
到底做了沒?自己的身體總是告訴自己一些異樣,韓江洗完澡,神經質的緊急的去把酒店房間的垃圾桶翻遍,什麼橡膠製品都沒找到,長舒一口氣。但是昨天晚上溫熱的感覺,那麼真實嗎?西河沒來過,西河沒來過,西河沒來過!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就是耳邊的叮嚀明明是西河的聲音,呼吸中明明是西河的香氣。還是自己根本就忘了,都五六年了,西河可曾給過自己一個笑臉?人就是這個賤嘛,人海茫茫,第一眼;若干年後,再一眼。愛上的永遠同一款嘛。
於是,義無反顧的——心甘情願地——無憂無慮的——就愛當舔狗,真是沒救了。
沒有找到橡膠製品的欣慰和寬鬆,僅僅過了一秒;韓江倒在沙發上,手指觸碰到了什麼——我C,一隻珍珠耳環???
西河,從來不帶飾品!從來不帶耳環!
韓江有點懵圈。
但是,沒找到任何橡膠製品!
韓江猛地彈起來!完蛋了,玩兒大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先吃飯!韓江打電話叫了一份早餐。真是煎蛋培根吃飽了纔能有勇氣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雖然麗茲的早餐很美好,韓江滿腦子確實西河家那個小小的廚房,今天又該是誰在做早飯呢?小工和小可環抱着餐桌的嘻嘻哈哈…….
韓江舉着刀叉,想了很久,昨天,昨天荷眉是沒戴耳環的吧。自己幫荷眉整理頭髮的時候,那不是珍珠耳環,不不不,那是星光。
決定打給荷眉。荷眉聽到韓江的聲音,“呦,韓江,韓江總,你醒啦?”
“昨兒——”韓江想問,但是問題被卡在喉嚨裡。
“想問我昨天幾點安全到的家?”荷眉問。
嗯——是——韓江斟酌着措辭,昨天自己抱着荷眉的回憶,一點點的涌進腦海。
“別鬧了,韓江總。”荷眉直接說,“生意總要做吧,丟了海夫人的項目,下個月BWW家用車 Painting shop的標書,已經交上來了。“
”對家尼瑪,又是左燃——”韓江手機上看到郵件。
“你倆真的可以重新定義冤家這個詞。”荷眉調侃。
“荷眉,我問你,你說,左燃和西河,他倆,有過嗎?”韓江謹慎的措着辭,一字一頓。
“有過什麼?哦,應該不會,左燃有男朋友,阿沁是我們公司的車隊司機。”荷眉回答,瞭然於心的語氣。
哦,韓江沒有多問。電話聊天的頓點,讓荷眉心跳驟然加速。
放下電話,荷眉給荷仙發了條短信,“你落東西在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