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吧。西河老猛了。”
“是啊,媽咪是頭母獅子。”
“不過她有很可愛的時候。”
“正好今晚西河和韓江,獨自待在小臥室。”
“他倆自己處理,我們不管,我們不管。”
“咱倆繼續裝睡。”
小工和小可,你躺我的大腿上,我聞着你的腳丫。繼續打呼嚕。
西河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加上又忙乎了一天,飯是吃了很多。乾飯人的飯量看的韓江一愣一愣的。因爲胡亂答應街道開教育班的事兒,韓江自覺理虧,趕緊幫着洗碗。小臥室實在是太小了。韓江靠在牀上刷手機,胸腔裡面心跳一百八。尤其是聽着衛生間西河洗澡的水聲。
這該如何是好?等西河出來,直接撲倒?還是輕輕撲倒?還是先親親再撲倒?
韓江很想,無數種設想。真當衛生間水聲一停,韓江打了一個哆嗦。太想了,不敢想。
西河routine護膚的時間幾乎爲零。韓江側着耳朵仔細聽,西河的腳步哎怎麼沒來小臥室啊,哦她應該是先去大臥室檢查小可和小工。
哎西河的腳步怎麼又遠了,這是去廚房那邊了嗎,還餓嗎?她已經吃了兩碗米飯。
哎,腳步近了。她來了她來了,西河真的走來了。
啪的一聲,西河關了小臥室的燈。
我的天,這麼主動,韓江一個鯉魚打挺躺平,來吧。
西河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牀邊。韓江睜開眼,看見西河手裡拿着一瓶,二鍋頭。
“你要幹嘛?先灌醉我再——”韓江在生猛和秒慫之間,切換自如。
“睡不着。陪我喝酒。”西河說,齊肩短髮洗完還沒幹,清晰的輪廓線在夜色裡很美。洗髮水的香味在夜色裡嫋嫋飄來。雖然酒比較便宜,但是此情此景,配佳釀。
“‘不能親親,不能睡在同一個房間。’合同里約定的,女人說踐踏就踐踏。”韓江暗自想,“真是沒有契約精神啊,但是好可愛啊,來吧。”
“咱倆整理文檔。”西河把酒瓶一放,“喝一口,整理一段程序的文檔。”
“你說真的?”韓江還當聽錯了,“什麼文檔。”
“自控專業的不知道什麼是文檔,就是文檔。”西河在黑暗裡找杯子,沒找到。“算了,瓶蓋也行,一人一蓋。”
“真是還有比公司管理層更狠的女人。”韓江做起來,大半夜的要求加班,加班費就是一瓶蓋二鍋頭。
“沒有什麼可以下酒的嗎?至少來碗花生豆吧。”韓江說。
“我先。”西河啪就幹了一蓋,“第一小節程序,你當初爲什麼招我進技術部?”
“因爲你技術好,活兒好。”韓江回。哦,原來就是這個‘文檔’的意思,西河的生活就是一段段的程序嗎。
換你。西河把酒瓶和瓶蓋推給韓江。
韓江走了一蓋。“那麼,你來我的技術部,我算不算好老闆。”
“算。”西河接過酒瓶,又來一個,“該我問,動組裝車間機器人,當初那個標,對你那麼重要?”
“重要。”韓江實話實說,就是因爲當初輸了那個標,老韓直接給了自己三年冷凍期,如果不是荷眉再三年到期,力保自己重新回到董事會,可能現在就是不同的光景。但是沒辦法跟西河解釋這麼多。韓江只是想說,“你也重要。”
“那你出國那麼久?”西河問。問完意識到自己喝的次數和問題不匹配,咣噹自己先幹一蓋。再把酒瓶推給韓江,你先喝再問,按程序走。
韓江推開了瓶蓋,對着二鍋頭瓶子,仰頭幹掉一口,辣的差點掉眼淚。“我不知道還有小工。你和左燃——”
西河伸手摸韓江的臉,身子就倒了過來。
真是過不了三招。輕輕摟着西河的肩頭。
醉了嗎?睡吧。
合同還寫了, 不能問西河她不想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