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
文艾怒氣衝衝地從外頭進來,坐在她的牀沿上。
季雅童擰着眉頭看她:“怎麼了?誰氣你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狐狸精啊!”
文艾鼓着腮幫子說:“從小打大,表哥對我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什麼時候對我說過失望?”
“啊?大哥剛纔那麼說你了?”
“豈止啊,還讓我幫她洗碗!!”
文艾鬱悶地聞了聞手,隱約覺得這上頭還有廚房的氣息!煩躁死了!
季雅童哼聲道:“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大哥就是被她迷了心竅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對我們?”
“你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了!”
“可是……”文艾說了不甘心之後又頓了一下,問季雅童:“可是他都已經警告我們了,我們還能怎麼樣?”
“大哥以前警告我的還少嗎?我不管,只要他維護那個狐狸精一天,我都不會聽他的!”
“那你想怎樣?”
“……”季雅童沉默了下來。
她想怎樣?
她當然是想要回宋韓宇了!
可是,她聯繫不上他啊!
而那個該死的破壞她婚姻的女人現在卻歡天喜地地跟着她的大哥逛夜景去了……
夜色籠罩,落在女孩濃重的黑眼圈上,這些天接連的失眠讓她整個人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她根本沒有精力去思考怎麼對付時玖玖。
但是,她相信有一個人肯定是有辦法的。
“等等!”她對文艾說,“我請教一下靈書姐……”
……
葉靈書正敷着面膜品讀着夜的孤獨。
她的耳邊回放着的,正是昨天唐相思喝醉酒的囈語。
起初的時候,不管她怎麼問,那個嘴硬的女人總是不肯說秦羽的死因。
但是後來,她在醉言醉語中,提到了一句關鍵——
“那個傢伙有病!他是個神經病!!我怎麼知道他會這樣……”
且不說當時秦羽追唐相思的時候近乎瘋狂,就是後來,葉靈書仔細想想,也確實覺得後怕!
試問,有哪個正常人一看不到喜歡的人就會坐立不安的?
又有誰會爲了見到心上人一面,三更半夜爬上五樓的窗臺,只爲了好好地看她一眼?
有些事,在熱戀的時候可以說是浪漫,但冷靜過後仔細一想,卻是細思極恐的!
所以,秦羽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嗎?
葉靈書拿出了手機,想和季司寒商討一下這個問題。
結果,剛剛在通訊錄裡找到季司寒的名字,忽然另一個熟悉的來電躍入了眼簾。
“雅童?”她奇怪的接聽了電話。
剛一出聲,忽然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帶着哭腔的求救聲:“靈書姐,你得幫幫我們……”
……
“爹地,我想吃冰淇淋!”
開車兜風,路過金拱門的時候,小寶眼巴巴地向季司寒看了過來。
季司寒不喜歡給孩子買冰凍的零食,總覺得對孩子的身體不好!
但是,時玖玖也是喜歡吃的!
剛認識她的那會天氣炎熱,在路上偶遇她的時候總能見到她在路邊的冰櫃裡買廉價的棒冰解暑!
這會兒,聽小寶說要吃冰淇淋,她的眼睛也發亮地看了過來。
季司寒:“只此一次!”
“哦也!!”
時玖玖和小寶擊掌歡呼,然後,也不用多言,她在車子靠邊停的時候配合默契地下車去了。
一會兒後,噔噔噔地拎着兩個不同口味的冰淇淋跑了回來。
臉上的笑容應和着路邊的霓虹燈,亮閃閃的!
“給。”袋子裡裝的,是給季司寒準備的紅茶。
季司寒喝了一口皺了皺眉:“怎麼不是咖啡?”
這丫頭知道他喜歡喝咖啡的。
但是時玖玖說:“既然不用工作,那就別喝咖啡了!大晚上喝咖啡容易失眠啊!”
說着,就喜滋滋地和小寶吃起了冰淇淋來。
吃得高興,還互相分享了起來。
季司寒搖搖頭,繼續開着車子到處閒逛。
路過一個廣場的時候,正逢有人放煙花!
噼裡啪啦的熱鬧聲,應和着半空中的璀璨,時玖玖看到了一道緩緩下跪的身影!
“看!有人求婚耶!”
“好浪漫!!”
她嚮往地看着緩緩後退的浪漫場景,一回頭,見後視鏡裡季司寒表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時玖玖問他:“我們回那個廣場看看吧?”
“不行。”季司寒頭也不回地回答。
看女孩失望地低下頭去,又補充了一句:“忘了小寶情況特殊?”
“對哦!”時玖玖一掌拍上額頭。
小寶有先天性的免疫障礙,平時在幼兒園裡的時候老師都要反覆消毒的。
而這廣場,人多嘈雜,萬一碰上個有傳染病的,可就不好了!
“抱歉啊,寶寶……”是她剛纔看到人家求婚激動了,一時忘了他的特殊情況!
小寶搖搖頭,慫恿他們:“爹地可以帶媽咪過去啊!我在車裡等你們就好啦!”
“那可不行。”時玖玖果斷地說,小寶還小,要她放個小孩子在車裡自己去浪漫她可是做不到的!
“走吧!聽說c 城有座很著名的古塔,現在大晚上的,爬塔的人不多,我們倒是可以去看看。”季司寒說。
季小寶問時玖玖:“媽咪喜歡爬塔嗎?”
時玖玖:“喜歡啊,你媽咪我是個熱愛勞動熱愛運動的乖寶寶,小寶可要跟媽咪學習哦!”
小寶扶額:“媽咪,你是寶寶,那我是什麼呀?”
“你是寶寶的寶寶啊,哈哈……”
……
“外婆,你看,這都幾點了他們還不回來!”
文家大別墅,季雅童敲開了章文芳的臥室門,嘟着嘴巴添油加醋地說:“那個狐狸精平時就是這麼慫恿大哥的,她一個不用上班的人無所謂,可大哥還有那麼多的工作要忙!小寶年紀也小,休息不夠,哪來的時間工作學習啊!”
章文芳撐着牀沿坐了起來。
看了看牆面上掛着的時鐘,晚上十點半,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確實是晚了的!
“你打電話給他們。”她對季雅童說,“就說小寶該睡覺了,不能跟着他們胡鬧!”
“我可不敢。”季雅童對了對手指,鼓着腮幫子靠在了牆面上。
章文芳擰眉:“給自家大哥打電話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