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較量

被顧將軍選出來的一兩百人已經開始秘密的進行訓練了,而陌如歌接到消息的時候,也只是笑了笑,隨即帶着自己身邊的人朝那個地方走去,她到了,纔會是地獄的開始。

還沒有到指定的地方,就感覺到了一陣強大的殺氣外放,並非是一個人兩個人發出來的殺氣,而是一羣人發出來的殺氣,陌如歌笑了一下。慢慢的踱步走了過去。門口的人見是他,也沒有攔。一進去,就看見一個上官琦抱着劍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那羣手下,他們每一人,出招都很快,劍鋒也是十足的犀利,但是沒過多久,不但是陌如歌,就連他身邊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上官琦見陌如歌來了,原本準備行禮,卻看她皺着眉看着自己引以爲傲的手下們,而且那眼神似乎很是不滿!這種眼神,深深的挫傷了上官琦的自尊,顧不得現在他們身份的高低,上官琦開口就道:“軍師,請問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你不滿?”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動作都輕微的緩了一下,豎起耳朵等着陌如歌的回答,畢竟得到認同,是每一個戰士最大的榮耀,而軍師是皇上欽點的,也能得到自己的尊重!

“太弱!”

兩個字,半點情面都不留的吐了出來。

這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怒,感覺自己心中的火焰火辣辣的燒,但是礙於對方是軍師,不好發作!

上官琦冷笑一聲,開口:“有何不足,還請軍師指教!”他不知道軍師到底有多厲害,但是他的手下的這些人,剛剛練的是絕殺陣法,每一個人出手,都含着深意,同時也暗藏着另一個人的殺招,環環相扣,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這天下,絕對沒有幾個人能逃得過,卻被一個不知道實力的人說“太弱”?!

“說了你也是不服氣的,既然你覺得這陣法厲害,那便讓他們一起上吧,看你們這破陣法,能不能困住我!”五行八卦,她不懂,但是陣法她卻是粗略的翻看過一些。說“破陣法”其實是故意激怒他們,以免對方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面上都是被折辱的表情,一個大漢顧不得將士之分,幾個大步上前,對着,陌如歌咬牙切齒的開口:“軍師,既然您如此有自信,屬下們就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一劍便對着陌如歌刺了過來,隨即,不少人都揚起了自己手中的劍,直直的對着她刺了過去,幾道黑影四處一閃,就將陌如歌包圍了起來!現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沒了絲毫敬意和畏懼,有的只是濃濃的憤恨,誓死要討回他們被踐踏得一點不剩的自尊!

陌如歌站在包圍圈中,面色絲毫不變,笑看着他們,眼中皆是蔑視,“你們能打贏他再說吧。”

“嘶——”刀光劍影,薄如蟬翼的刀片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寒光四射,一時間叫人睜不開眼!

“鏘!”、“鏘”的聲音傳出,顧將軍跟一些將領走到這裡的時候,聽着裡面的聲音都十分驚異,莫非是軍師想出了新的訓練手法,採用實戰之術?想着顧將軍急衝衝的跑過去圍觀,但是匆匆的過去之後,看着眼前這一幕,都齊齊的驚住了,這羣人瘋了嗎?這……可是,最讓他們驚歎的,卻不是這個,而是一個人在這麼多人的攻擊下,竟然絲毫沒有展露敗象!

顧將軍臉上帶着似有似無的笑意掃着一旁的陌如歌,眸中帶着才審視和讚賞。而其他人好看的眉頭微皺,注意着場中的每一個招數變幻。那個人的招式,不帶半點多餘的動作,簡練的讓人瞠目結舌!就是他身懷絕世武功,也從來不知道殺人可以這般輕巧直接。

最終,電光火石一閃,那個男子已經衝出了他們的包圍圈,殺氣還在蒸騰,他卻徒自冷笑出聲:“看你們的胸口!”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的胸口,就在此時,他們左胸處的衣襟竟然如同幾片凋零的落葉,齊齊的掉落在地,最讓人覺得諷刺的是,幾百片掉落的衣襟,還同時在空中打了幾個一模一樣的旋!

他的手中,握着是一把短刀,削鐵如泥,刺破他們的胸口自然也像切豆腐一般的簡單,也就是說,他們方纔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

“軍師,屬下拜服!”所有人一齊跪下,面上都是心悅誠服和濃濃的羞愧之色。

陌如歌的聲音卻很是森冷:“我要的,不是你們的拜服!因爲你們連拜服在我腳下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一出,無疑就是犯了衆怒,上官琦上前一步,頗爲不服氣的開口:“軍師,就算是您的手下能打敗我們,但是也不該這樣羞辱我們!士可殺,不可辱!”

跪着的那羣黑衣人也不約而同的拔出自己手中的劍,看樣子是要自盡來保全自己的尊嚴!

“我今日就要教你們,這個世道,拳頭纔是硬道理!沒有實力,就不配談尊嚴!”一字一頓,一雙鳳眸射出極爲銳利的寒芒,冷冷的掃視着他們。

沒有實力,就不配談尊嚴?!他們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論調,從前他們都只知道人都是有尊嚴的,每個人有自己不容他人踐踏的底線,可就是面前的這個人,這個輕而易舉的擊敗了他們、將他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的人,告訴他們,沒有實力,就不配談尊嚴?!

陌如歌冷如寒潭的眸子放在他們的身上,想到安然跟自己說的話。尊嚴,尊嚴是什麼,在安然還是殺手界的一隻菜鳥的時候,被人一次又一次的踩在腳底,早就忘記了作爲人的自尊是什麼,是師父,也是那個自己親手解決掉的男人告訴她,沒有實力,就不配談尊嚴!沒有實力,就只能被人踩在腳底!那個時候,安然方纔知道,不論是求饒還是示弱,都是沒有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強,不斷的變強,強大到所有的人都匍匐在你的腳下,你方能站在他人目所不能及的雲端!從此,也便只有你能蔑視別人,任何人都不敢再用輕視的眼光來凝視你!

“若是你們真的有尊嚴,就該知道,尊嚴,是讓瞧不起你們的人看清楚他的有眼無珠;尊嚴,是將那些欺辱過你的人狠狠的踩在腳底;尊嚴,是讓自己強大到世人只能仰望、只能沐浴你的榮光!當然,若是你們覺得尊嚴,是受了辱便羞憤自盡,那還是別髒了你們手中的劍,我願意送給你們一人一根繩子,畢竟只有上吊、投河這樣的死法,才能與你們這些有尊嚴的人相匹配!”

這話,像是一記火辣辣的耳光,狠狠的扇到了他們的臉上!確實,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爲,就連死在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寶劍下的資格都沒有!一衆男人們,就這麼被陌如歌的一席話,說得面紅耳赤、啞口無言,整個場地上的所有的人,也被她那一聲聲高亢的宣言驚得張大了嘴!

“現在,你們告訴我,是要變強,證明給我看是我有眼無珠,看不到你們的璀璨光華,還是要我命人去尋一根繩子,讓你們排着隊吊死?”冷冽的聲音,像是從無間煉獄傳來,帶着森冷的殺意和絲絲不屑。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虎軀一震:“屬下要變強!求軍師教導!”

一時間,上官琦也是羞愧的無話可說,一張喋血的臉漲得通紅。陌如歌回頭看向那看了半天戲的兩人,顧將軍一臉的笑容,似乎對陌如歌的表現很是滿意,而其他人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暗含讚賞。

“將軍,軍師懂兵法嗎?”有人詫異。

顧將軍聞言,只是淡淡的開口吩咐:“照本將軍的話去做。”她若是不懂兵法,當初也不會想到法子製造留言化被動爲主動,她若是不懂兵法,又如何能製作出這些奇怪的東西!

陌如歌聞言,偏過頭掃了他一眼,眸中帶笑,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狂傲張揚:“你即是肯信我,我定會爲你練出一支鐵軍!”

他聞言,寡薄的脣畔微勾,卻並未言語。

“老夫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教他們的!”有位副將徒自一笑,幾個大步走到一旁坐下。

陌如歌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小瞧人是吧。媽蛋的!老孃今天就亮瞎你的狗眼!

這個白眼讓那位副將一怔,頓感哭笑不得,他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還未曾遭受過如此白眼,叫他的竟一時間說不出心中是何種滋味。

跟在陌如歌身邊的人緩步移到陌如歌的身邊站着,即便是相信她沒有實力,但是這些都是主子教的,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

上官琦忍不住開口問道:“軍師,難道您也做過殺手?”這話一問出,他自己也覺得十分荒謬,但是看着他這個樣子,也不相信他會做過殺手。

“沒有!”直言不諱的承認。“但是他會啊。”

一呆,接着,問出了一個自己最好奇的問題:“可是軍師,他既然做過殺手,爲什麼身上一點殺氣都沒有?”他們這些殺手,骨子裡面透出的都是一股子殺氣,遮都遮掩不住,可是爲什麼那個人的身上竟然一點殺氣都沒有?

話音一落,便感覺到一陣強大的殺氣襲來,直直的籠罩住了整個院子!這殺氣,像是修羅場奔騰而出黑霧,又像是踏着萬千屍骨一路走來的修羅,黑色,無邊無際的黑色覆蓋,讓人覺得是煉獄中的死神來臨,將他們身上的殺氣全部壓了下去,一點不剩!殺氣,現下他們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殺氣,這樣的殺氣,直直的讓人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渺小,甚至忍不住對着這個人卑躬屈膝!

這樣的人,才配被稱爲殺手,或者說,是殺手之王!天生就該站在雲端,接受殺手們的頂禮膜拜!

然而,只是一瞬間,這股殺氣就被她斂下了!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絲殺手的影子,收放自如!這麼強大的殺氣,她竟然能收放自如!

“一個合格的殺手,是不該讓人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一絲殺氣的!所以我纔會說你們太弱,就連最基本的隱藏殺氣都不會!”走得老遠,她就能感覺到這個院子裡面的殺氣。而殺手在出使任務的時候,特別是如果對方也是個中高手,只要有殺氣外露,就會被人察覺!

此言一出,衆殺手復又羞愧的低下頭去!

上官琦開口:“請軍師教導!”

“嗯,我一定,會好好教導你們的!”陌如歌別有深意的開口,而後轉頭對着衆殺手們道,“首先我要教你們的,是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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