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明月高懸,夜風微涼,和着不知名的花香,空氣中還有煙火的味道,繁華未落。
鎮南王府外,一棵古樹下,那是一個讓天地都失去色彩的男子,他一襲雪衣,潑墨般的眸子不知道投向何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遺落了一地的月華。
周圍的空氣都攜帶着一絲落寞。
“將這個交給她”
淡淡的聲音,裡面還夾雜着一絲讓人不懂的緒。
他後的人上前,眼中思緒翻飛,接過那東西,點頭回了個是。
男子說完,慢慢的轉過,一步一步的離開,毎走一步,彷彿都用費盡了渾的力氣,琉璃燈火伴着朦朧的月光,那櫻花般的脣瓣彷彿有些失去色彩。
“碰——”
袖袍一揮,大的菱木門被上官煜猛地合上,將後尾隨的衆人牢牢實實的關在了門外。
洛雲,如冽,如墨,紅綿,青魚,凌輕絕,今天,他們兩個人的屬下差不多到齊了,可是,看着眼前一羣肅殺的影衛,嚴陣以待,面無表情,帶頭的暗一,暗二一副和他們有仇的樣子,這是什麼陣仗,不是還有個什麼鬧洞房之類的事麼,這還讓他們怎麼進去?
青魚一挑秀氣的眉頭,小姐就這樣讓上官煜拐跑了,看這樣子,他倒是早有準備。
季晟軒一雙眼戳着那緊閉的房門,手中掐着小銀,小銀頭上還頂着一朵大紅的彩花,季晟軒估計是將小銀當成了上官煜,手中拼命地揉,口中還念念有聲,
“我叫你和我搶孃親,我叫你和我搶孃親……”
紅綿倒是想拯救一下小銀,可惜,那小東西不讓她碰,無奈的搖頭。
小銀齜着牙,額上的毛髮一扭一扭的,一烏溜溜的眼瞪着她,表示很氣憤。
“走吧,看來是進不去的”青魚一攤手,說道:“難得有機會,聚一聚,也正好趁上這個機會,走吧,去玉錦樓……”紅綿聳了一下肩膀,這個王爺實在太性急了一些,不過沒辦法。
門砰地關上,而大內,燭火不盛,燈影朦朧,連空氣中,都染上了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氛很是不錯。
上官煜是扛起季安然,往上一扔,整個人都迫不及待的覆了上去。
“唰——”
上官煜揮手,乾淨利落的撕開了季安然火紅的嫁衣,擡手一揮,嫁衣在空中拉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瞬間便躺在了泛起柔光的墨石地板上。
“上官煜——”
季安然一抖,一股涼意襲來,整個人往他懷裡一縮,天啊,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上官煜很滿意她的投懷送抱,殷紅的薄脣一勾,摟着她的纖腰,往懷裡一帶,鐵脣覆上她嫩的脣瓣,那兇狠的力道,彷彿要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衣衫半解,季安然上只剩下幾點破碎的裡衣,纖細白嫩的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狂風暴雨般的索取。
“嗯,上官……煜……”
季安然口中也不自的申吟出聲,到深處,便是盡的釋放,不再需要壓抑。
上官煜火的脣沿着她白皙的脖子一路向下,修長有力的手指沿着她的體,一路探索,手毎離開一個地方,火的脣便接着覆上,上官煜吻到季安然一對精美的鎖骨,低聲一笑,牙齒挑逗般的輕輕一咬。
“啊……”
季安然渾不可抑止的一抖,人又向他靠近幾分,上像是火燒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早已坦誠相待,肌膚與肌膚的摩挲,每個呼吸,都透出人類最原始的情yu。
染上情yu的雙眸緊緊凝視着下女子那緋紅絕美的臉,慢慢的與她融爲一體。
“嗯”
下傳來清晰的撕裂的疼痛,季安然一聲悶哼,人有些清醒,眉頭不都蹙了起來。
這時,上官煜猛地覆上她的脣,將她發出的聲音完全吞入腹中,只是,上的動作,卻一點點溫柔了下來。
“安然……別緊張,放鬆……”
四脣間,溢出上官煜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的聲音,如美酒般醇厚,又顯得有些壓抑,上官煜額上都沁出了汗意,他不能傷着安然。
季安然勾脣一笑,伸手拉下他的脖子,伸手拂去他額上的壓抑出來的汗水,吻着他的耳,吐氣如蘭,“煜,我沒事……”
得到她的迴應,上官煜再也忍受不住,完全的沉下,開始肆意的瘋狂。
鮮紅的錦榻上,兩人髮絲緊緊纏繞,不分你我。
此起彼伏的低吟淺喝,壓抑不住的低聲嘶吼,滿室動。
芙蓉帳,色無邊。聲聲難耐的低吼,句句深般的喃呢在濃濃的夜中緩緩化開,大紅菱木窗外,窗外繁花顫巍巍的吐出花蕊,隨着夜風飄散,月光傾灑,一室旖旎。
次日清晨,除去大婚後的熱鬧,整個王府透出一股安寧祥和的氣息,微風攜着一陣歡快的鳥鳴恣意,空氣中,還餘留着煙火的味道。
晨光熹微,透過層層紅色紗幔漫進祈軒殿內,鋪着大紅鴛鴦錦被的牀上,緊緊相擁的兩人髮絲纏繞,不分你我。
上官煜眉頭一動,一雙凌厲的墨眸緩緩睜開,第一時間便是瞥向掛在他身上的人,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安然終於是他的,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了,節骨分明的手指挑開她有些被汗水溼透的髮絲,摸了摸她的臉頰。
經過一夜的激情,季安然臉蛋兒緋紅,晶瑩剔透,那瑰紅的櫻桃小口還張開一條細縫,不清不淺的呼吸慢慢的溢出脣瓣,那迷糊的睡顏,完全褪去白日裡的清冷,散發着一股致命的誘惑。
感受着指間如絲綢般順滑的觸感,上官煜喉結艱難的上下滑動,身上立刻就有了反應。
當然,現在的他,怎麼會虧待自己,健臂一撈,摟着季安然一個翻身,便繼續奮戰。
“啊,上官煜,你給我滾下去——”
季安然剛睡熟,是被身上的男人又折騰醒了,一拳打在他結實健壯的背上,這纔剛消停多久,又來,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安然……”
上官煜一把抓住她打過來的手,還放在嘴邊挑逗般的親了親,然後將它猛地固在她頭頂,望着季安然一睜一合的眼皮,挑眉一笑:“沒事,安然你繼續睡,我一個人來做就行”
季安然氣結,猛地睜開眼,望着眼前笑得一臉得意的男人,真想掐死他,有本事他就真的一個人來,別碰她啊。
折騰了一晚上,她是渾身痠軟,可是,身上的男人卻是越戰越勇,甚至最後,她都沒骨氣的求饒了,他還不放過她,真是丟臉,丟死人了。
想到這兒,季安然一咬牙,雙手一翻,身體詭異的縮開,像個泥鰍一樣,瞬間就滑出了上官煜的身下,一個看似利落的旋身,季安然裹着一張單薄的絲被,翻身而起,剛站定,立馬又倒吸一口氣,她媽的,好疼,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
閃眼間,身下就沒了人影,上官煜驚訝的一挑眉頭,轉頭瞥向季安然,這是什麼功夫,牀上功夫?
殷紅的嘴角笑意未變,上官煜大掌一伸,猛地出手,抓着季安然的被角,往下一扯。
“碰——”
季安然本想着挪到另一邊去接着睡,卻被他猛地一個拉扯,再加上兩腿一軟,砰的就跌在了上官煜赤果的胸膛上,瞬間就被他抱了個滿懷,身上的被單也欲開半休的脫落,頓時春光大泄,雙手還好死不死的按在了他敏感的地方。
只聽得上官煜呼吸一緊,雙眼危險的一眯,嘴角掛上一抹詭異的笑意,“原來,安然是喜歡這個姿勢……”
磁性暗啞的聲音,任誰都能聽出裡面濃濃的情yu的味道。
季安然氣結,眼中一凜,纖白的胳膊猛地環上他的脖子,伸手一拉,抱着他的頭,低頭猛地壓上他的脣,輾轉允吸,惡狠狠的撕咬,叫你囂張。
上官煜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既然安然這麼主動,送上門的,那他還客氣什麼。
深墨色的眼溢滿柔情,上官煜很享受的接受她主動送上來的柔脣,健壯的胳膊摟着她的腰,猛地將她靠向自己,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個翻滾,又牢牢實實的將她壓在了身下,季安然不甘示弱,銀牙一咬,也是一個翻身而起。
人又被換在了上方,季安然居高臨下的窺視着上官煜,瑰紅的嘴角一彎。
上官煜這下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小傢伙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可是,事關男人的尊嚴,什麼都可以讓她,這個可不能讓,低聲一笑,雙手桎梏住她的雙肩,猛地用力。
閃眼間,姿勢又換成了男上,女下。
你來我往,誰也不肯相讓,大清早的,兩人就這樣在牀上槓上了,到了最後,兩人甚至是拼上了內力,大殿內,連遠處的花瓶書架,被震得搖搖晃晃。
“吱——碰——碰——哐哐——”
連堅固如此的紫檀木大牀,都發出似乎快要散架的聲音。
門外的雨落跟如墨嘴角抽了抽,感情昨晚的只是小菜?現在纔是正餐?這動靜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