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死後，後來據說你娘病養好了，宮裡百花宴那次，新皇后下旨召各府小姐進宮赴宴，當時鳳府去的是你娘和鳳玉顏。”
程側妃一臉沉痛：“我當時沒有緊隨在你娘身邊，出了事情後，才知道……”
“我能受得住。”
墨小碗緊閉着眼睛：“說吧，到底是什麼？”
程側妃的聲音越來越小：“你娘在宮裡，被抓到和威遠侯墨孝成偷情……”
“胡說八道，我娘怎麼看得上他？”
墨小碗說了一半，驚呆的捂住嘴，突然想到，鳳側妃上次害她的招數，豈不是和當年一樣？
程側妃看着墨小碗，突然眼眶裡盈滿一片水霧，輕輕撫了撫她的髮絲。
“小碗，宮裡這件事情發生後，你娘被人吐盡了口水沫子，那時候我也還小，一個人從高處跌落到塵埃裡，無法想像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想起當年的事情，程側妃聲音突然很低沉。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以前親近鳳家的，親近你孃的人，都躲得遠遠的。你大概不知道，家父其實和王爺一樣，也是鳳太師的弟子，說來有愧，發生這件事情後，我們程家只是派了個管家上鳳府一趟，出了這樁醜事，鳳家閉門謝客，也就作罷了。”
“倒是王爺，因爲鳳太師臨終前託付，心疼你娘這個師姐，一有空守在鳳家，只可惜你娘閉門不出。”
“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程側妃面露憤憤之色：“大概是你娘肚子裡有你，王爺親自上宮裡求的皇上，將你娘賜婚給威遠侯做姨娘。”
墨小碗又是震動，又是難過。
“他怎麼會這麼做？”
難道是因爲曾經對不起鳳紫陌，所以現在纔來補償她，她的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胸口一陣疼痛，堵得慌。
程側妃見她臉色不好，忙端了杯茶水遞過去。
“小碗，此事的確是我們誤會王爺了，我也以爲他是恩將仇報的小人，剛嫁進八王爺府來的第一天，想着替你娘報仇，還用剪刀刺傷過他。”
過去的一切恍然如夢，程側妃嘆了口氣。
“幾年後一次赴宴遇到，你娘偷偷跟我提起，當初是因爲懷了身孕，所以求的八王爺去宮裡請旨。”
信息量有點大，墨小碗整個人都是懵的。
難道就因爲有了身孕，所以孃親才求着八王請旨，嫁入威遠侯府？
也是，她一個女子，沒有了外公鳳太師的庇護，鳳家那些勢利眼，又如何會待她真心？
因爲被人陷害懷有身孕，不得不走到這一步。
可上次小朗離開荷湖小築時，神秘兮兮跟她說過，她絕不是墨孝成那渣渣的女兒。
眼前是一片化不開的迷霧。
“小碗，這麼多年了，雖然程府與八王府榮辱與共，你娘也虛長他那麼多歲，我還是禁不住怨他，他可以因爲我父親，給我一個側妃的名份，當初爲什麼不能給你娘一個名份？”
程側妃在她耳邊悠悠道：“如果你娘進的是八王府，一定不會像在威遠侯府那般，受盡苛待和折磨，死得不會那麼早……。”
“所以，婷姐姐是因爲這樣，纔會對軒轅大叔不假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