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野狗?偷聽本小姐的話,不要臉。”
南宮錦很討厭南宮烈,冷嘲道:“本小姐能不能成爲太子妃,與你這條野狗有什麼關係?怎麼,上次被打得不夠痛?多管閒事,小心狗命。”
銀環隱在樹後,聽了簡直氣死了。
這個南宮錦,不但眼饞她家姑爺,竟然還罵南宮公子野狗。
就算他是庶子,也不必如此羞辱吧?
“南宮公子是野狗,那南宮小姐和他同父異母,難道是母狗不成?”
銀環氣不過,從樹後轉出來,一臉譏諷道:“南宮家真是好教養,奴婢在秦良娣面前當差,一定會將南宮小姐這番話,轉告給太子殿下。”
南宮錦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桃樹後還隱藏了一個人。
這個人,竟然是秦良娣身邊的貼身宮女?
萬一她真的將這番話告訴太子殿下,她不但會得罪已經獲寵的秦良娣,更是會讓太子殿下嫌惡她。
看到此情此景,她如何不知道南宮烈在陷害她?
南宮錦氣急敗壞指着南宮烈:“你,你,你故意的,你敢陷害本小姐,你一定是回南宮家報仇雪恨的……”
“不可理喻,南宮小姐亂罵公子野狗,公子大度,什麼也沒說,竟反咬一口說公子陷害你,奴婢真是長了見識。”
銀環一想到剛剛他在樹上拎着一個酒罈子痛飲的場景,心疼不已,拉了南宮烈一把。
“南宮公子,咱們走吧,奴婢爲你引見太子和秦良娣。”
“多謝銀環姑娘!”
南宮烈深深看一眼南宮錦,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然後頭也不回往宮宴那邊行去。
銀環迷惑不解問:“南宮公子,爲什麼南宮小姐說你回來報仇雪恨?”
“本公子的母親,以前是南宮夫人的貼身待婢,南宮大人一次酒醉後,強要了我母親,然後懷了身孕,有了我。”
南宮烈聲音裡透着一股悲涼:“我母親懷上身孕後,南宮夫人才知道了父親強了我母親一事,故此大怒,命人將我母親打出府還不夠,甚至私下揹着南宮大人,將她偷偷賣去了海盜島。”
南宮烈說到這裡,聲音硬嚥,解釋說:“南宮錦和大夫人一樣痛恨我和母親,以爲我是回來報仇雪恨,其實救了父親,父子相認,也是個意外……”
“想不到南宮公子還有這麼曲折的身世。”
銀環一臉同情,突然握住他的手:“我家主子常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南宮公子,英雄不問出身。”
“謝謝銀環姑娘。”
南宮烈眸眼裡閃過一抹倩影,沒有將手抽回來,反而重重回握了一下銀環的手,一臉感動道:“姑娘是唯一一個知道本公子身世,卻不嫌惡之人。”
桃花花瓣飄落如雨,公子佳人,兩手交握的貼心畫面,落入轉出桃花林的南宮錦眼裡。
南宮錦看着桃林裡以手相握的人影,憤憤然一跺腳,咒罵一聲。
“他那種野狗,也只能勾搭個宮女,呸!”
而站在她身後的玉煙,卻臉色滾燙了,看着桃林裡那幕很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