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推開身上的女子,站起身來,“雪兒,你聽我說,剛纔那都是誤會,我沒有……”
以文逸塵的功夫,若想拒絕那女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凌瑞雪心中一轉,打斷他的話,眨眨眼笑道:“哎呀,文逸塵,別害羞嘛。【網】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們都懂的。”
你懂什麼啊!
文逸塵滿心着急,想開口再次解釋。
君逸天卻一把攬住凌瑞雪的腰,笑的頗有內涵。
“野貓兒說得對,文逸塵,好好享受佳人相伴,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別,不要走。”文逸塵這下是真的慌了,“我是說真的。”
君逸天薄脣微勾:“我們也是說真的。”
見仨人還要走,文逸塵臉色一變,只得無奈道:“不要走,這裡有個東西,必須我和雪兒一起,才能拿到。”
終於說了!
君逸天眸底,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凌瑞雪卻不明所以,雙眼茫然:“有個東西?文逸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文逸塵搖搖頭,走到她面前,對着那紅衣女子說道。
“她就是凌瑞雪,我們現在一起來了,你可以把東西叫出來了吧。”
“呦,文公子這話問的就不對了。那郎玉閣五六年前,便因爲一場大火少了個乾淨,奴家能知道什麼啊。”
紅衣女子起身,打理好衣裙後,妖嬈的扭身,媚眼瘋狂拋向文逸塵。
“除非您願意陪奴家一……”
‘夜’字尚未出口,卻見君逸天指尖一彈,一粒瓜子飛射而過,釘入梁木內。
在看那紅衣女子,白嫩的面頰上,赫然留下一道血痕。
“啊!我的臉!你……你對我的臉做了什麼!”
她滿臉驚慌,趕緊找來銅鏡,確認自己的花容月貌。
君逸天鳳眸揚起,笑的璀璨耀眼。
“若你在不說,爺保證,你死的時候,被萬蟻啃食,全身上下無一寸完整的肌膚。”
“你……”那紅衣女子渾身一顫,眸底劃過懼色。
她顫抖的盯着不遠處,那尊貴逼人卻邪氣無比的男人。只覺得,他比惡魔還要恐怖。
居然拿她最在乎的容貌,威脅自己!
凌瑞雪打量整個廂房,這才發現,廂房內不僅香氣襲人,更重要的是,隨處擺放着銅鏡及脂粉之類。
至於那紅衣女子自己的畫像,更是被做成屏風、做成吊扇,就連那一米多高的紅景瓶上,都印着她垂頭繡花之色。
若非是自戀成癡,凌瑞雪想不出有什麼人,要將房間佈置的如此……個性。
至於文逸塵,顯然也回過神來。
所謂蛇打七寸,他方纔百般勸說、威脅,這女子都沒有一絲鬆口,沒想到君逸天一來,便抓住她的關鍵。
“那……那奴家說了,你們要保證,不會對奴家的臉動手?”那紅衣女子咬着脣,渾身發顫,遲疑的說道。
文逸塵趕緊道:“當然,我保證。”
“好。是這樣的。五年前郎玉閣被一場大火燒成灰燼。奴家也是外出散心,才避免此劫。在那之前,郎玉閣的頭牌花魁媚兒姐姐,的確曾說過她手中有件東西,需要在以後交給一對少年男女。”
紅衣女子正說着,文逸塵有些激動的打斷她的話:“如今郎玉閣消失,你們在這裡建了梅玉閣。那件東西呢?可還在?”
“不在。”紅衣女子誠實的搖搖頭。
當初,她見媚兒姐姐如此寶貴那個盒子,還曾想過偷偷據爲己有。
因此,那場大火過後,她不甘心的尋找過良久,卻沒有一點消息。
“沒有?”
文逸塵眉頭微蹙,“真的找不到了嗎?”
紅衣女子白了他一眼:“那場大火將所有東西都燒個乾淨,當然是什麼都找不到了……等等。”
她眉頭微蹙,臉色有些奇怪,嘴中嘟囔着:“難道是他?”
文逸塵眸中一亮,趕緊道:“誰!”
“奴家只知道,在那段時間,媚兒姐姐與一位達官貴人相好。那達官貴人爲她一擲千金,還一度準備爲她贖身。如果說媚兒姐姐要將這寶盒交出,那隻可能會給那位貴人。”
紅衣女子遲疑的說着,美眸小心翼翼的掃了眼君逸天,“奴家只知道這些,那達官貴人手中到底有沒有寶盒,奴家可就不清楚了。”
文逸塵沉着聲音,“那位貴人自稱凌二爺。具體叫凌蔡什麼的。”
凌瑞雪雙眸猛然瞪圓,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凌蔡武?”
二叔?怎麼會是他!
“對對,就是叫凌蔡武。怎麼,這位小姐認識他嗎?”
那紅衣女子詫異的說道,擡眸看去
卻見對面那嬌俏的少女,前一秒還在驚詫,下一秒身體往後一躺,在那玉面羅剎般的男子懷裡,睡着了!
紅衣女子:“……”
“他在安東的凌家老宅。”
君逸天當機立斷,幾人匆匆離去。
安東縣城離清揚鎮極近,沿着大道前行,大約半個時辰便能趕到。
這一夜,凌瑞雪熟睡不醒。
夜色籠罩下,文逸塵與南瓜二人火速前往安東……
翌日,當凌瑞雪清醒時,文逸塵和南瓜已經回來了。
只是,包括君逸天在內,衆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你們都怎麼了,臉上的表情這麼奇怪。是那東西沒找到嗎?”凌瑞雪有些擔憂的問。
說實話,她到現在對這一切,都還雲裡霧裡。只以爲,他們是在爲自己找解藥,卻沒有結果。
想到此,她明媚一笑,朝南瓜安慰道:“好啦,君逸天、文逸塵,南瓜,都開心些。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這詭異的嗜睡症總會有……”
凌瑞雪正說着,一根修長的手指豎在她脣邊。
君逸天眸光盪漾,聲音磁性又好聽:“野貓兒,你和文逸塵好好聊聊吧。”
和文逸塵聊聊?
凌瑞雪覺得越發詭異了,在看文逸塵,溫潤的眉眼退去,籠上一層淡淡的憂愁,竟讓人心疼無比。
“文逸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逸塵眸光怔怔的落在凌瑞雪身上,面對那雙猶如水洗過的清澈雙眸,他重重嘆口氣,努力勾起一絲笑容。
“雪兒,這是娘留下來的,你看看吧。”
他微笑着上前,手中捧着一個首飾盒。首飾盒內,安安靜靜的躺着一塊血色玉佩,讓凌瑞雪有些眼熟。
而玉佩旁邊,一封信已經被打開。隨着文逸塵的走近,信中的內容躍然入凌瑞雪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