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霸”將羅士信的長棍鎖住之後,大喝一聲:“”過來!”
羅士信只覺得手中的長棍猛地向着“單霸”移去,頓時一陣的着急。
羅士信手中的這根場館乃是秦瓊毫不同意纔給羅士信打造出來的,羅士信平時也是當成一件寶貝的,須臾不離其身。
現在見“單霸”竟然想將自己寶貝奪走,頓時大怒,喝道:“回來!”用力便將手中的長棍向着自己懷內奪來。
“單霸”看到好不容易鎖住的長棍又向着羅士信移動,卻是有些着急了。忙使力將鐵棍向着自己拉來。
羅士信自然是絕不允許自己的兵器被“單霸”奪走的,又用來使長棍向自己移動。這兩人的力量本來就是不分伯仲,誰也佔不到上風。
現在爭奪羅士信手中的兵器,自然也是勢均力敵,誰也無法佔到上風。只見羅士信手中的長棍一會向着羅士信移動,一會又向着“單霸”移動。兩人的是滿面通紅,顯然都已經到了頂點。
羅士信與“單霸”的一場硬拼卻是將戰場上的兩軍將士嚇得目瞪口呆。
“單霸”這些天的表現,所有人都是看在眼中的,說他無敵於天下,想必也沒有人反對。可是這會竟然看到有人能夠和“單霸”拼一個不分勝負。聯軍士卒是在驚訝這世上這樣的怪物竟然有兩個,隋軍士卒是想不到自己軍中竟然有也有這樣的怪物。
這樣的怪物成爲自己敵人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有膽顫心驚的感覺。不過當這種怪物級別的人成爲自己人地時候,任何人都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羅士信與“單霸”兩人在戰場上的爭奪已經到了最緊張地時刻,兩人都佔不到上風,都是臉憋得通紅,再這樣下去。恐怕兩人都會受到相當大的創傷。
可是這兩人的力量擺在那裡,普通人根本就沒有能力將這兩人分開,只能是眼看着着急。\\\\\\裴元慶雖然說受傷了。但是傷勢並不重,如果此時距離這兩人最近地裴元慶衝上前去,沒有還手之力的“單霸”是必死無疑。
可是裴元慶卻不願意背後偷襲殺死敵人。雖然面前的這個敵人可能是自己這一生最大的敵手。裴元慶心中的驕傲,還是不允許他這麼做。而且他心中也已經隱隱猜到,這個看似極爲瘦弱的小孩,應該就是自己的師兄。
當年學藝的時候,紫陽真人就說過,在他之前,紫陽真人還受過一個徒弟。也是使錘的。這世上使錘地高手就那麼幾個,這個“單霸”應該是最有可能的。
這時,所有人耳中突然又聽到一陣馬蹄聲。順着馬蹄聲看去,只見一員一身白袍的戰將,騎着一匹白馬。向着“單霸”與羅士信衝去。
看到這員戰將身上地鎧甲,聯軍便知道此人乃是隋軍的將領。看到他衝着正在拼鬥的兩人衝去,聯軍將士以爲此人要偷襲“單霸”都是一陣的詛咒。
可是這時候俺們就算是想上前阻擋也已經來不及了。
李子通看到這員戰將卻是臉色蒼白,有些驚恐。
只見這員大將來到正在拼鬥的兩人身邊之後,將手中的長槍一抖,就向着糾纏在一起的兩件兵器挑去。
所有看到這一幕地人都極爲地吃驚,看着此人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白癡一樣。“單霸”與羅士信地拼鬥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現在上去解鬥。恐怕就會應對這兩人同時地進攻。能夠擋住這兩人同時進攻的人,恐怕現在還沒有生下來。
就算是西楚霸王項羽與武悼天王冉閔重生。也不敢同時面對這兩人的攻擊吧。這員白馬銀槍的戰將的行爲根本就是在找死。
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員大將手中的長槍在碰觸到“單霸”與羅士信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兵器的時候。\\\\\竟然發出一種極爲奇特的抖動,只見槍頭在一瞬間好像變成了八九個,將這兩人的兵器直接挑開。
“單霸”與羅士信兩人都在使勁的將長棍向自己奪來,被這員白袍戰將將兩件兵器挑開之後,兩人都有些站不住。
羅士信連連向着後方退了十多步,方纔坐倒在地、“單霸”坐下的一字墨雕板肋賴麒麟也接連向後退了數步。
不過這兩人的兵器最然被這員戰將挑開,他手中的長槍卻也已經變成了一根麻花。扭曲的不成樣子。
“單霸”是很清楚想要將他們兩人的兵器挑開需要多大的本事,看到敵人手中的長槍最然說變成了麻花一樣,但是人沒有受到一點損傷,也是下了一跳,一位此人的武藝。力量已經超越了自己兩人。
不過李元霸是天生狂傲之人,雖然心裡一驚產生了一絲的懼意,臉上卻是不漏分毫。冷哼一聲對羅士信說道:“今天一戰未曾盡興,看你已經疲乏,你我明日再戰!”說完調轉馬頭回去了。
那白袍戰將這會也是心中一陣的震撼,羅士信力量極大也也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但是看羅士信手中的長棍羅士信拿着好像一根燈草一樣,可是軍中的壯漢四五個人都拿不起來。
剛纔看到這兩人在那裡比拼力氣,而且兩人面上潮紅。明顯都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在這樣下去,自己兩人就有可能力竭而亡。
秦瓊對羅士信的態度,他也是看在眼中的。雖然到了秦瓊軍中之後,秦瓊對他也是相當不錯,不過他並不認爲秦瓊對自己會超過羅士信。
如果眼看着羅士信力竭而亡沒有一點動作,他以後的日子一定是相當不好過的。可是在“單霸”與羅士信比拼的時候殺死“單霸”,又是他不願意做的。\\\\\
仗着自己的槍法精妙,他卻是選擇了最危險的一個辦法,解鬥!
將這兩人分開之後,他也是受創不小。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地那樣輕鬆。如果不是及時將手中的長槍丟開,恐怕他的胳膊也已經變成了兩根麻花。
見自己解鬥之後。“單霸”地目光看向了自己,他也是心砰砰砰的直跳,深怕“單霸”衝過來給自己一錘。到時候自己可就冤死了。
看到“單霸”轉身走了,心裡猛地鬆了一口氣,催動坐下的戰馬。向着羅士信走去,帶着羅士信走向了大營。
裴元慶這時候也已經迎了上來,笑着說道:“姜將軍,二哥說你地武藝超羣世所罕見,我本來還不服氣。現在小弟是佩服之至。剛纔那一下要事換成是我,就算是不死,也要在牀上躺半年。”
這員白袍戰將正是秦瓊從張須陀那裡要來的大將,姜鬆姜永年,此次卻是作爲大軍先鋒。率先而行。
姜鬆聽到裴元慶的話,苦笑了一聲說道:“三將軍就不要笑話末將了,末將不自量力。去解鬥,雙臂骨骼受到重創,恐怕也不是三五個月能好得了的。”
裴元慶這才發現姜鬆的兩隻胳膊都不自然的下垂,忙將姜鬆扶下戰馬,說道:“就算是這樣,姜將軍的武藝算是最頂尖的。就算是讓二哥來做,做到這一步想必也就到頂了。”
姜鬆苦笑一聲沒有說話。羅士信站在一邊卻是和沒事人一樣。
這時候大龍舟上楊廣派來的內侍已經到了。對裴元慶三人說道:“陛下有旨。宣你三人上船覲見。”
裴元慶聞言忙整理了一下鎧甲,帶着羅士信與姜鬆兩人跟在內侍身後。向着大龍舟行去。
等來到大龍舟上之後,裴元慶忙快走兩步。\\\\\\來到楊廣面前,叩首道:“小臣裴元慶參見陛下,吾皇萬歲。”
姜鬆忙隨在身後跪倒,卻無法行禮。等裴元慶行玩禮之後方纔說道:“小臣雙臂受創,無法行禮,還望陛下見諒。”
至於羅士信,則是站在原地四處張望,還走到裴元慶身邊,蹲下來奇怪地問道:“小三,你跪着幹什麼?”
對於羅士信楊廣並沒有說什麼,以前就見過。知道羅士信是什麼樣子,殿上的一干文武大臣大多數也都見過羅士信,再說楊廣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又何必去得罪秦瓊,而且剛纔羅士信與“單霸”的一場大戰,他們還是被嚇了一跳。
可是姜鬆沒有行禮卻是讓所有人都很不舒服,楊廣自然是更加地不舒服。姜鬆的行爲讓楊廣有一種此人居功自傲的感覺。聽完姜鬆的解釋之後,纔有些介懷。
楊廣擺擺手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裴元慶聞聲而起,然後又將姜鬆扶起來。雙臂受創的姜鬆卻是沒有辦法自己起來,必須得有人幫忙才能起來。
等裴元慶將姜鬆扶起來之後,楊廣開口問道:“裴卿,秦愛卿現在到了什麼地方,還有多久能夠趕到?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快?朕派出去的使臣應該還沒有到東都吧?”
裴元慶拱手說道:“回稟陛下,秦大都護得到陛下讓帶兵回到東都地命令之後,便立刻帶兵前往東都。知道陛下已經離開東都之後,更是日夜兼程地趕回了東都。
剛回到東都就得到了江南一干反賊有異動的消息,又帶着大軍趕來護衛陛下。在路上見到陛下派出地旨意,便派臣等快馬先趕來,秦大都護自己帶兵在後面幾敢,想必頂多三天時間就能趕到。
秦瓊的記憶裡面,有四明山這麼一戰。但是現在原本屬於瓦崗寨地裴元慶現在在自己麾下,一干反王手下便沒有能夠戰勝宇文成都的人。\\\\\所以秦瓊並不是很着急。將東都洛陽的事安頓好之後,方纔帶着大軍向江都趕來。
東都的文武之事秦瓊分別交給了張須陀與蘇威兩人,雖然這兩人在秦瓊的記憶之中都是大隋的死忠之臣,但是秦瓊也不敢大意。現在大隋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時候,他不得不小心。
遂留下王爲張須陀的諮議參軍。房玄齡、杜如晦幫助蘇威處理政事。長孫無忌留在柱國府,負責消息的彙總。
這樣就算是張須陀與蘇威兩人有人有了異心也不會有什麼大地問題,留在城內的二十萬大軍也足夠威懾任何有異心的人。
蘇威與張須陀在秦瓊離開地時候讓自己兩人主持軍政之事,心裡也是相當高興的。雖然留下了人監視自己。但這也是人之常情,換了誰都會這麼做。
而且秦瓊留下的人都不是飯桶,相反都是相當有能力地。不但沒有掣肘自己,反而對自己有不小的幫助。
帶着十萬大軍,秦瓊從洛陽出發。向着江都行去。可是在路上遇到楊廣派出去求援的使者卻是大吃了一驚,以楊廣愛面子的性格,如果不是相當危險的話,是不可能派人求援的。
也顧不上問使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裴元慶、羅士信、姜鬆帶着一萬輕騎先行,自己也日夜兼程向着江都趕去。
裴元慶與羅士信都是世上最頂尖的猛將,姜鬆不但武藝不凡,而且精通兵法,爲人極爲的沉穩。這樣的組合在秦瓊看來也是無敵地組合。基本上不會出什麼問題。
姜鬆對秦瓊讓自己做前鋒也是相當的興奮,前鋒這個職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人的,不但要武藝出衆。還要是主帥地親信纔可以。
秦瓊這樣的佈置卻是已經將姜鬆視作親信,這怎麼能不讓姜鬆趕到高興。
等到了距離四明山不遠處的時候,剛好遇上了第二波前去求援的使者。裴元慶仗着自己武藝高強,坐下戰馬也是萬中無一,一馬當先向着四明山衝去。
羅士信看到裴元慶跑了,撒開腿就向着裴元慶追去。等到姜鬆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兩人已經跑遠了。
姜鬆心中秦瓊讓自己來做這個前鋒。還是有照顧裴元慶與羅士信的意思。這兩人一個傲一個憨。一天沒有人看着就有可能出事。
現在這兩人都跑了,姜鬆怎麼能放下心來。對身邊的副將交代了一聲,便催馬向着裴元慶兩人追去。
可是裴元慶坐下地一字墨角賴麒麟乃是世所罕見地千里良駒。真正是日行千里的良馬,羅士信雖然沒有騎馬,可是天生地一副飛毛腿,不敢說日行千里,一天時間跑個七八百里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姜鬆不要說走的比這兩人遲了一段時間,就算是同時起步,也會被這兩人遠遠地拋下。一路上看不到這兩人的蹤跡,讓姜鬆心中極爲的着急。
裴元慶的一字墨角賴麒麟速度最快,第一個來到戰場,和“單霸”連拼三錘敗走。羅士信和裴元慶之間的距離卻並不是很遠,裴元慶剛剛敗走。羅士信便趕到了戰場,和“單霸”拼鬥起來。
姜鬆坐下的戰馬不過是一匹一般的良馬,速度卻是最慢的,等他到戰場,羅士信與“單霸”已經拼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大龍舟上的楊廣聽到秦瓊再有兩三天就能趕到,這幾天一直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來了。自從宇文成都受傷,楊廣就沒有睡好一覺,現在覺得安全了,睏意卻是怎麼都擋不住了,打着呵欠讓衆人退下,自己進船艙休息去了。
楊廣這位帝王能夠休息,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待遇,緊緊的盯着對面杜伏威的戰艦與四明山上的一衆反王。
岸上的一場大戰,杜伏威與輔公站在船上也隱隱看到了,等看到裴元慶、“單霸”、羅士信、姜鬆四員大將之間的爭鬥之後,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駭然。這樣的猛將根本就不是人所能抵擋的。
真正意義上屬於那種萬軍之中素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頂尖大將。
等那一場大戰結束之後,杜伏威看着輔公說道:“公兄長,自從懂事來就一直聽着這位秦大都護的事蹟,對這位秦大都護能夠揚威塞外,我心中確實是比較佩服的,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秦大都護麾下竟然有這許多猛將。”
姜鬆到了沒有多長時間,姜鬆三人所帶來的那一萬輕騎也趕到了,軍旗上面的安西大都護府六個大字所有人都看到了。
輔公笑着說道:“伏威,秦二哥幼年便揚名江湖,乃是我齊州名氣最大的好漢。你剛纔看到了秦二哥麾下大將的風采,等你看到秦二哥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大將!”
杜伏威有些癡呆的看着輔公說道:“公兄長,難道秦大都護還能比今天戰場上交手的那幾員大將還厲害?”
輔公說道:“秦二哥被稱爲我大隋第一將,豈是白來的!”
“秦大都護的大隋第一將是指他用兵高明吧,武藝卻未必能有多厲害。”輔公搖搖頭說道:“伏威,你年紀尚小,等你能記事的時候,秦二哥早就已經名動天下,成爲一軍統帥,出手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你自然不知道,當年秦二哥剛揚名的時候,可是以韓擒虎軍中第一猛將而聞名的。然後得到靠山王楊林與越國公楊素的賞識,纔有瞭如今的安西大都護。
而且秦二哥當年可是號稱小孟嘗的,英雄樓上不知道招待了多少落魄的好漢,在綠林中,秦二哥的名望也是相當高的。
有不少不願意在幹綠林這一行,想要爲子孫後代打算的綠林朋友都進了秦二哥的軍中。而且秦二哥對這些綠林朋友也從來沒有歧視過,和當年的齊州小孟嘗沒有任何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