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指揮大軍攻打四明山的時候,瓦崗寨衆將第一個保護着李密轉身逃跑。將瓦崗寨的人馬帶走了大部,有一些看到瓦崗寨士卒的動作,發現不妙的其他反王的士卒也隨之一起向着後方跑去。
雖然瓦崗寨撤退的比較倉促,不過瓦崗寨的士卒畢竟和大隋的士卒有過好幾次的大戰,對瓦崗寨的士卒來說,這是一種極爲難得的磨練。
一羣農民早就被鍛鍊成了精兵,而且還有徐茂公這個百年難見的兵法大家在瓦崗寨,對瓦崗寨的訓練也是抓的比較緊的。
瓦崗寨的士卒也已經可以算的上是精銳了,這倉促的撤退並沒有給瓦崗寨的士卒帶來多大的煩惱。
可是秦瓊雖然是想將四明山上的反賊驅散,然後前去對付李淵。但是能夠儘量將反賊的實力削弱的事,秦瓊也是樂意做的。
在前方發動攻擊的同時,秦瓊在後方也埋伏下了人馬,等着趁反賊被衝亂的時候截殺反賊,儘量將反賊的實力削弱。
瓦崗寨的人雖然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精銳,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百戰老兵、精銳士卒,列陣還是有些慌亂的。再加上其中還夾雜了一些其他反王的士兵,這陣型也就便的更加的散亂了。
徐茂公雖然知道這樣不妥,但是山正面秦瓊的大軍已經衝上來了,他想要重新整隊也是沒有那個機會了,只能就這樣衝下去了。只希望秦瓊的兵力沒有那麼充足,沒有辦法在善後埋伏。
可是徐茂公卻是太小瞧秦瓊麾下大軍的戰鬥力了,正面發動進攻的僅僅是秦瓊帶來的十萬大軍。楊林帶來的十萬大軍,現在就正在後山埋伏。
看到反賊的前軍已經過去了,來護兒獰笑着一揮手。
只見從兩邊地懸崖上出現了一隊隊的大隋士卒,各個彎弓搭箭看着下面的反賊士卒。
徐茂公也擔心這裡會有埋伏。所以先派了一對士卒前行,看看隋軍是不是有埋伏。徐茂公心裡也是很清楚的,如果隋軍真的在這裡有埋伏,自己這麼試探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效果的。但是試一下總還是好地。
而且前面的士卒都是瓦崗寨最精銳的士卒,在前面探路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當中軍遇到埋伏地時候。前面的大軍可以殺過來,解救中軍。\
李密這會已經是着急了,看到徐茂公的動作。有些埋怨的說道:“懋功,那秦瓊就那麼一點人,前面的進攻那麼的猛烈,他們怎麼可能還有人在善後埋伏呢?你也太小心了。秦瓊的大軍很快就要殺上來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事是應該快速離開,等回到瓦崗寨在做其他地打算。而且你這樣的試探也不會有什麼作用地。”
徐茂公苦笑一聲說道:“主公,嘗試一下總是好的。”話剛說完就看到前方探路的單雄信已經安全的走完了這一段通道,便對李密說道:“主公我們現在走吧。”
李密點了點頭便一馬當先的向着前面衝去。徐茂公忙喊道:“主公慢一點,單霸快些與我一起前去保護主公。”
單雄信在離開的時候。吩咐李元霸一定要聽徐茂公的。現在聽到徐茂公的命令,李元霸答應了一聲便跟在李密身邊。
剛走到山澗中間,徐茂公就聽到一陣金鑼聲,摘掉自己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埋伏了。忙高聲喊道:“衆將士快保護主公衝出去。”
就算是他不說,其他的士卒也會死命地向着山澗外面衝。只要是個人就知道,現在困在這裡,那是死路一條,只有衝出這條山澗纔會有活下去地機會。
隋軍士卒出現之後便對着下面不停的射箭,也沒有什麼瞄準這麼麻煩地事。下面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只要把手中地箭射出去。就一定能夠射中敵人。沒有什麼好說的。前面兩排的射完了,等在後面已經準備好了的士卒便上前將手中的箭矢射出去。
本來將山澗的出口用巨石堵起來的。然後再放一把火,這樣的效果是最好的。不過秦瓊的最終目的是擊潰。而不是完全消滅。
如果將前面的出口堵住了,那反賊士卒就只能是從前面奪路而逃。秦瓊呼吸iad士卒雖然說精銳,但是如果這上百萬人不要命的涌上來,恐怕不但無法將敵人沖垮,自己還會受到很大的損傷。這就與秦瓊的打算不一樣了。
山崖兩邊的箭矢射下來的時候,李密便舞動自己手中的寶劍,將射向自己的箭矢全部擋了下來。李密雖然說不是什麼大將,但是這些有普通士卒射出來的箭矢對李密還造不成什麼大的麻煩。\\而且還有李元霸在一邊幫李密抵擋,能夠來到李密身邊的箭矢本來就不多。危險也就更加少了。
來護兒站在山崖上看到那前幾天一錘打死左天成的單霸在前面雙錘亂舞,所有射向他的箭矢都無法威脅到他。緊跟在單霸身後的是一位身穿黃金鎧甲的中年男子,此人身邊還有不少的人在幫助他抵擋亂箭。
來護兒雖然沒有見過李密,但是看到這一幕還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位就是李密的話,也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立馬將軍中的神箭手都叫了過來,與自己一起向着李密射箭。
這些神射手雖然和秦瓊軍中長期與突厥人作戰的弓騎兵比起來還有一點差距,但是箭法也是相當不錯的畢竟是從十萬大軍之中挑選出來的。
而且現在這些神射手還是站在地上,比騎在馬上射箭的難度又是小了許多。
隨着來護兒一箭射出,來護兒身邊的神箭手也一起將手中的箭矢向着李密身邊的衆人射去射出去。李密由於身邊有人保護,能夠到自己身邊的箭矢本來就不多,隨着自己的親衛一個個來到自己身邊,更是沒有一支箭矢能夠來到自己身邊,卻是大意了。
等發現一支箭矢直接向着自己飛來。已經接近自己地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避了,被那一支箭直接射在了脖頸上,大叫一聲伏在馬背上生死不知。
來護兒身邊的神射手射出的箭矢給李密身邊的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這些親衛雖然都知道自己既然遇到了如此密接的箭雨,李密一定危險了。但是人在面對危險地時候。第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是保護自己。李密身邊的防護圈難免就露出了漏洞,被來護兒一箭射中之後,又有幾支箭落在了李密地身上。
不過李密身上穿着的黃金甲也不是白穿的。那數支箭並沒有將李密的鎧甲射穿。
看到李密伏鞍而逃,來護兒也是相當的懊惱。雖然自己一箭射中了李密,但是李密並沒有落馬,所以李密到底是不是死了,來護兒也是說不準。
秦瓊這一戰並沒有轉杯抓什麼俘虜,所以這埋伏的十萬大軍都聚集在兩邊的山崖上向下射箭,不管是會不會射箭,都將弓弩給發下去了。\
那些沒有得到弓弩的就只有抱着一塊塊地石塊向着下面仍。雖然吃力了一點,但是效果也是很不錯的。
等到秦瓊地騎兵從後面殺過來的時候。來護兒所帶領的這些士卒之中已經有不少人手臂抽筋,沒有辦法動彈了。
接下來整理戰場的時候,所有的士卒都有一種慘不忍睹的感覺。山澗之中已經沒有活人了,每一具死屍上面都至少插着四五支箭,多的甚至有二三十支,變得和刺蝟一樣的。
看着山澗之中的死屍,秦瓊也是有些不舒服,這些人本來都是大隋的良民,可是現在都死在了自己手中。
雖然如果沒有自己出現地話,這些人日後能夠活下來地也不會很多。但是想道這麼多的漢人因自己而死。秦瓊還是很不好受。
不過秦瓊畢竟已經在戰場上廝殺了二十多年了。很快心態就調整過來了。對趕過來地來護兒說道:“來將軍,秦某還有事。需要迅速趕回東都。這裡就交給來將軍收拾了。一定要想辦法全部收拾掉,或掩埋。或焚燒,決不能讓其曝露在荒野之中,那樣很可能會引起瘟疫的。切忌!
大隋現在地形勢來將軍想必也知道,若是爆發大面積的瘟疫的話,對我大隋是相當不利的,將會有更多的平民加入到反賊之中,我們以後平定反賊將會更加的困難。”
這一點來護兒也是知道的,來護兒在軍中效力的時間比秦瓊還要長,這些怎麼會不知道呢。所以聽到秦瓊的話也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想到秦瓊現如今的地位,來護兒也是不方便說什麼,再說秦瓊也是擔心發生瘟疫的話大隋的國力會進一步下降,而反賊的實力則會大幅度的上升。
“大都護放心,末將也是久經戰陣之人,這一點還是知道的。”
秦瓊也知道剛纔的話已經讓來護兒有些不滿意了,現在既然來護兒已經答應了,自己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再說的話,就有可能得罪來護兒。
將自己的軍隊整理了一番之後,秦瓊顧不上休息,在向楊廣辭行之後,便直接就拔營向着洛陽行去。
徐茂公等人護着李密跑出老遠之後,覺得安全了之後,這才停下來,讓單雄信去整頓軍隊,自己將李密從馬上抱下來,去查探李密的傷勢。\\
可是將李密放下來之後,徐茂公發現李密臉色蒼白,身上到處都是鮮血。徐茂公忙將手放在李密的口鼻只見探查,卻發現鼻息之間已經沒有呼吸了。
歷史上李密是死在李唐的亂箭之下,現在雖然不是死在亂箭之下,但是依然死在了箭矢上面,不能不說是巧妙之極。
發覺李密沒有一點呼吸之後,李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變的蒼白之極,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再說什麼。
李密身邊的親衛這時候也發現不對了,一個個臉色蒼白的看着徐茂公。他們身爲李密的親衛,現在李密死了他們還活着。只能是他們護衛不利的結果,正常情況下,自己等人地下場是相當慘的。
等單雄信帶着在王伯當、謝英登等人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向鎮定的徐茂公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李密的親衛也是一個個臉色蒼白,頓時涌起一股不妙地感覺。
在前來的路上。單雄信已經告知王伯當等人李密中箭的事,現在一向鎮定地徐茂公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王伯當等人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王伯當強撐着走到徐茂公面前。不敢去看李密,看着徐茂公問道:“軍師,主公……沒救了嗎?”
謝英登等人都是一臉希冀的看着徐茂公,希望徐茂公能夠說出一個好消息來徐茂公畢竟是徐茂公,雖然一時間被嚇到了,但是聽到王伯當的話,很快便醒了過來,低聲說道:“主公已經去了。”
王伯當想到李密對自己的知遇之恩。忍不住就留下淚來。王伯當也是大將之才,知道現在絕不是將李密身死的消息發出去的時候。
一旦自己等人現在將李密身死的消息發出去地話。身後的大軍一定會一鬨而散。
謝英登等人雖然在看到徐茂公失魂落魄地樣子的時候,就知道李密不妙了,但是聽到徐茂公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一個個臉色蒼白。
徐茂公努力讓自己的心神鎮定下來,低聲說道:“我們現在決不能將主攻身死的消息告訴士卒,不然那些士卒就會一鬨而散。\\到時候只要一小吏就能將我等捉拿。等回到瓦崗寨之後,再爲主公發喪不遲。”
王伯當卻是已經將嘴脣要出血來,手上的指甲已經灌入了肉掌之中,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許久方纔顫抖着說道:“秦瓊!我與你誓不兩立!!!”
謝英登看着王伯當。有些不知所措。謝英登之所以一直在瓦崗寨之中。卻是習慣性的跟着王伯當一般。
對李密身死,謝英登只是震驚。但是傷心卻並沒有多少。聽到王伯當的話,有些不可思議。不說秦二哥對他們兄弟有恩。關係也是相當不錯。
就算是單純的說雙方的立場的話,秦瓊也沒有什麼錯地。官兵捉賊是天經地義,李密死了只能是說他命不好,怎麼能怪到秦瓊身上。
樑師泰聽到王伯當地話,也是惡狠狠地說道:“不錯,秦瓊害死了主公,我們一定要殺死他爲主公報仇!”
謝英登遲疑了一下,說道:“三哥,師泰,主公雖然說是因爲秦二哥而死,但是我覺得只能說主公自己沒有登上九五之位的福分,怪到秦二哥身上卻是有些沒道理。秦二哥是官,我們是賊,無論是誰死在誰手中,都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怨不得別人。”
王君可點頭說道:“謝兄弟說地不錯,這件事怪不到秦二哥身上。”
單雄信語侯君集卻是站在一邊沉默不言,一句話都不說。
樑師泰聽到謝英登與王君可的話,勃然大怒。“謝英登!王君可!主公屍骨未寒,你們不準備爲主公報仇也就罷了,難道還準備背叛主公去投降殺死主公地兇手嗎?”
“殺死主公的卻不是秦二哥。”主公在我等的嚴密保護下還是被流矢所傷,只能說主公沒有那九五之尊的福分。“王君可低聲說道。樑師泰勃然大怒,剛準備說什麼,就被王君可拉住。
“我們瓦崗寨衆人有幾個沒有受過秦瓊的恩惠?我想恐怕是不多。若是在戰場上我死在秦二哥手中,我是絕對不會有怨言的,怪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可是秦瓊設計殺死了主公,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就算是拼上了這條命,我也要爲主攻報仇!”
謝英登與王君可聞言也不再多說。
看着正在爭吵的王伯當、樑師泰、謝英登、王君可,沉默不言的單雄信、侯君集,徐茂公心中一陣的悲涼。
瓦崗寨上能夠將這些人全部壓服的只有李密一人,他徐茂公做不到,翟讓也做不到。瓦崗寨解散也就在眼前。
“衆位將軍,主公的仇怎麼報我們以後再商議。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封鎖主公身死地消息,然後儘快返回瓦崗寨。一切事都等回到瓦崗寨。選出新的頭領之後再商議。”
單雄信突然開口說道:“選出新的頭領?誰能如魏王一般,讓所有的兄弟都心服?”
徐茂公等人聞言都不再說話,因爲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以回答了,瓦崗寨上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壓服所有人。
所有人都不說話,徐茂公只好說道:“回到瓦崗寨之後再商議吧,現在並沒有會齊所有的兄弟。我們商量也是白商量。”
“還是回到瓦崗寨再說吧,不管是散夥還是選出新的頭領,或者投靠一家反王。總要讓所有地兄弟都知道。”
聽到侯君集的話,所有人都不再說話。
不一會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馬,逃出來地衆家反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這一場大戰雖然說瓦崗寨的士卒死傷不少,李密帶來的二十萬大軍只剩下了十萬左右,但是在收攏士卒的時候,有不少其他反王的士卒也跑過來了。可以說瓦崗寨的實力不但沒有損傷,反而上升了不少。
當然這是在李密活着的時候,沒有了李密的瓦崗寨已經亂成了一團亂麻。隨時有解散地危險,士卒的人數再多也沒有什麼效果。
“秦瓊在擊潰我們之後。一定會返回東都。我們一定要比秦瓊早回去,如果讓秦瓊比我們先回到洛陽,我們瓦崗寨可就危險了。”
沒有人說話,徐茂公只好再次打破這個沉默地局面。
單雄信說道:“軍師說的不錯,我們現在就啓程,趕在秦瓊前面回到瓦崗寨。”
這會也沒有人說什麼大魏國了,沒有了李密,所謂的大魏國自然也就解散了。
瓦崗寨的人馬在徐茂公等人的催促下,日夜不停的向着瓦崗寨行去。而秦瓊的軍隊卻一邊休整一邊慢吞吞的向着洛陽行去。
洛陽衆人在商議結束之後,長孫無忌等人又拖了好幾天。這纔派出信使前去追趕秦瓊。而且使用的並不是八百里加急。而是普通的信使。
秦瓊在返回洛陽地路上便遇上了前來報信地信使。
張無奈無忌等人在信上僅僅是簡簡單單的說李淵起兵了,正在向着關中進軍。而這時候距離李淵起兵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秦瓊看到信使地等級只不過是最普通的那種。而且長孫無忌等人也沒有提形勢現在變得怎麼樣了。秦瓊便以爲形勢並不怎麼糟糕,長孫無忌等人已經在採取措施。秦瓊便一邊讓士卒休整。一邊緩緩向着洛陽行去,準備在路上讓士卒修整好,到了洛陽之後,自己便起大軍以泰山壓頂之勢,一舉將李淵消滅。
自己麾下地這些士卒從西域馬不停蹄的感到洛陽,在洛陽僅僅休息了數天,有趕向四明山,在四明山下又是一場大戰,士卒已經變的相當的疲倦。如果不休息一下,快馬回到洛陽之後卻是沒有多少戰鬥力了。
徐茂公等人回到瓦崗寨之後,這才公開李密的死訊,整個瓦崗寨全軍掛孝,弔唁李密。普通的士卒在聽到李密的死訊之後,一陣的茫然。瓦崗寨的一干高層卻是掀起了一陣的暴風雨。
翟讓剛聽到李密死訊的時候,心裡一陣的高興,自從李密來到瓦崗寨之後,自己的日子越來越難過,現在李密死了,又留下這麼大的家底,自己的好日子來了。不過當看到瓦崗寨衆人一團一團的聚集在一起,卻沒有多少人來找自己的時候,翟讓便知道自己控制不了瓦崗寨。瓦崗寨的分裂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分散之後的瓦崗寨根本就無法抵擋近在咫尺的秦瓊大軍,翟讓也開始想退路了。
徐茂公回到瓦崗寨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跑去找魏徵。
當魏徵聽到徐茂公說出來的消息之後,愣了許久方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徐茂公苦笑道:“你我二人本來準備輔佐密公成就一番大事,未曾想到密公竟然這麼早就走了。”語氣中說不出的頹喪。
徐茂公原本充滿智慧的眼神之中,現在也是難掩疲憊,也是一陣苦笑。“玄成,誰能料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呢?沒有了密公,瓦崗寨根本沒有人能夠鎮住所有人,各位大將又都是各有心思,瓦崗寨的分裂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