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原秋野是隱身進入極冥界的,而且他還設下了干擾界,天神自然不會知曉是他殘害了莫的。
那時候,教皇和月精靈的法術也都還未達到能夠預知和洞悉內心的程度,所以整個神界都不知其殺害莫的真正凶手。
當知曉極冥界化爲烏有時,天神爲此舉辦了隆重的葬禮,以祭奠曾經的友人。天神一度以爲是龍鱗神入侵極冥界,才害得莫和他的子民全軍覆沒的。
於是,翌日,天神就率軍討伐冥界,也正是這個時候,天神派了原秋野率軍作爲統領襲擊冥界,爲了得到天神完全的寵信,原秋野也諾了天神的命令。
剛吸血之後的原秋野還不能控制體內所流淌的邪毒之血,所以他的功力也還未得到完全的提升。
龍鱗神得知極冥界覆滅後,大爲震怒,在天兵天將趕到前,龍鱗神就先率領邪靈軍團攻入了神界。
失去了邪毒之血的協助,龍鱗神就再無機會練成幻世魔功,失去理智的他在神界中大開殺戒。
而原秋野也以維護神界安寧的名義拼死殺敵,最後在他擊潰龍鱗神的時候,自己也被敵方的魔功襲擊,失血過多,元氣盡失,停止了呼吸。
那是一場曠世驚人的大戰,兩方交戰,鮮血四濺,頭顱橫飛,肢體撕裂,神界儼然被殷紅的血跡所沾染,世間悲泣萬分。
原秋野死了,衆人悲痛,大家都爲那位正義的勇士而感到惋惜。天神非常欣賞原秋野,於是他才喚出神力,使得在他幾世輪轉後還能回到神界,爲天下衆人剷除惡魔,還百姓們一個安寧的天下!
此後的原秋野確實歷經了幾世輪迴,不管他到了哪個朝代,成爲了怎樣的人,他都不忘勤練幻世魔功,因爲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回到夢華王朝的。
在清朝,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爲清軍擊潰英軍,如此一來,慈禧太后也不會再賣國求榮,曾經繁盛一時的康熙盛世就不會在清朝後期變得極爲衰敗頹勢。
可原秋野卻對清朝所發生的一切置身事外,他確實有進朝爲官,可他並未儘自己的全力去幫助清朝的子民,以至於清朝就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被毀滅了。
當然,他也確實花費了諸多精力去尋找時間之沙,因爲只有時間之沙纔可以讓他如時回到夢華王朝。
深深的仇恨佔據了他的整顆心,他恨所有在唐朝以後建立起來的王朝,可他逐漸發現憑自己的力量也根本摧毀不了如今強盛的新時代。
唯一可以毀滅世界,讓大唐王朝重現的方法也只有練成幻世魔功,以求摧毀瓦烏冰山。
而練就曠世魔功的確需要足夠的魄力,爲了練就幻世魔功的最高境界“幻天”,原秋野不惜在嚴冬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跳入冰河,凝神修煉。修煉之餘,他還要不斷的殺死毒蛇,毒蠍,毒蜘蛛等冷血動物,然後再喝下那些動物體內的毒血,當那些毒血很好的與流淌在他體內的邪毒之血融合後,屆時將提升他百倍的功力,也可以以毒攻毒,讓他永葆幾千年前帥氣、俊朗的容貌。
剛開始,原秋野一見到那些蠕動的毒蟲也會顫慄不已,吸它們血的時候,他更是連連作嘔,甚至有時候他連做夢都會做到那些被他殺死的毒蟲會聯盟一起攻擊他,從他的頭頂到腳趾都被毒蟲們吸盡了血,那樣不祥的噩夢接連出現,他次次都會從夢中驚醒,如此的生活讓他的性情變得極其煩躁,每到深夜他都會如一頭猛獸般的蜷縮在被褥中抽搐,瑟瑟發抖,有時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時候甚至會出現自殘的情況,他會用利器在他自己的身體上劃上一道道的血痕,當殘餘的血液隨着傷口流出後,他會感覺好很多。
那是因爲,幻世魔功對他所起的反作用,在邪毒之血還未完全與他融合時,他就會出現以上的症狀,發病時令他痛苦萬分,而且爲了隱瞞自己的身份,平日他還須戴上僞善的面具,日子久了,他便也習慣了一切痛楚。
畢竟在他自己所選擇的道路上,他只有唯一的出路,爲了一解心中之恨,他願付出一切痛苦不堪的代價。
在尋找時間之沙回到夢華王朝的征途上,原秋野當然也遇到了諸多的困難。世界大戰期間,他曾被日軍追殺,幸好他逃跑的速度夠快才逃過了一劫。
當時,他看着數以萬計的南京人被日本人殘忍殺害,那一刻,他就仿若看見了宋軍滅大唐王朝的時候,令他的心無比疼痛。
戰亂中,他似乎產生了幻覺,他眼前出現的人都是大唐王朝的戰士和子民,瞬間,他再也無法忍受看着同胞被殺的痛楚,竟也不加思考的喚出了幻世魔功,以攻擊自己眼前的敵人。
不幸的是,由於他的魯莽,在幻世魔功還未練就到最高境界時就喚出魔力,那就相當於是反其道而行之。
魔功不但不能幫助他消除敵人,反而會讓他全身痙攣,痛苦萬分。情急之下,他用神力隱去了真身,才御劍飛行,逃出了被死亡籠罩的南京城。
南京本不是他尋找時間之沙的必經之路,那時他途經此地純屬意外,因爲他練功操之過急傷了元氣,他就順勢到了就近的南京城,想要找一家旅店好好休息一番。
沒想到卻遇上了日軍屠城,從戰亂中逃脫後,他也是元氣大損,在汲取了數斤毒蟲之血後,他的功力纔有了些許的恢復。
爾後,他也曾趕上全球金融危機,他確實有目睹一羣人搶一個白麪饅頭的恐怕場景,無奈之下,他也成爲了搶饅頭中的一個。
他要練成幻世魔功的最高境界,就必須保持強健的體魄,再者,金融危機那會兒也是他練功正練的如火如荼之時,他要是餓着了,不僅會損耗他好不容易聚集起而起的元氣,還會讓他的功力以極快的速度衰減。所以,他不得不參與到了一場恐怖的搶吃搶喝的戰爭之中。
不過,他的實力也不遜,至少在那亂世中,他沒讓自個兒給餓着。
再後來,他穿越北緯三十一度的魔鬼之地尋找另一種能夠提升他功力的毒蟲的時候,又遇上了海嘯以及傳說中的神農架野人。
衆人皆知,北緯三十一度乃是世界魔鬼之地,接二連三上演的詭異之事,讓諸多的考古學家和探險家都自然而然的對那裡產生了畏懼之感。電影導演所拍攝出來的《北緯三十一度錄像帶》也震懾了所有觀影者,那裡幾乎成了世界禁地之最。
而原秋野身處此地也確實遇上了那些詭異之事,從某種角度上講,他是幸運的,因爲他嘗試過衆人所幻想的探險之旅,當然,在穿越北緯三十一度之地時,一場海嘯也讓他險些丟了性命。
那時大浪翻騰,漫過了他整個身體,他也被捲入深海,還好他反應迅速,聚起神力,從深達八千尺的海底飛身躍上,掠入天際。當他從海面升騰而起的時候,全身都被湛藍的海水浸溼,他無與倫比的精緻面孔浮在天幕中,宛如從夢幻中走出來似的。
剛躲過海嘯猛烈的襲擊,他又遇上了傳說中的神農架野人,那些異界生靈非人非獸,面相兇惡,髮絲垂落,有着比常人大兩倍的手和腳,而且,野人們的腦袋也異常的大,瞧上去他們與高大的阿凡達可有得比咯。
那些野人踏着沉重的腳步,向原秋野席捲而去,他們會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嘴裡還不斷的唸叨着什麼,他們沒有任何武器,可他們的指甲就是最爲兇惡的武器。
在離原秋野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們黑色的指甲就會以極快的速度伸長,綻放出如驚電的厲光,無數的指甲從四周向原秋野刺去。
由於一時躲閃失誤,原秋野的後背和手臂都被怪異的指甲刺傷,頓時,他感到一絲莫名的疼痛,傷口處也有隱隱的邪毒之血涔涔而下。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後,原秋野不敢再冒昧的施用幻世魔功,只好拔劍而出,託着疲倦的身體與一羣野人周旋。
他凝神,手拈劍訣,劍尖在空中舞動,劍法徐徐展開,銀白色的劍光劃破天幕,從上至下的掠入天地,以極快的劍勢截斷了那些向他不斷伸長的黑色指甲。
眼看形勢逆轉,他順手推舟,破空而入,施展出眼花繚亂的劍法,野人似若是感受到了陌生人凌厲的殺氣,竟也全數灰溜溜的奔回了一座極具氣勢的古墓之中。
在野人回到古墓時,一陣黃沙四起,瀰漫大地,也淹沒了古老的墓穴,再也不見它的身影。
脫離險境之後,原秋野用喚力替自己療傷後繼續上路,尋找那種萬惡的海生動物,於是,他到了約旦城裡被稱爲“死海”的大海,雖然屢屢受挫,但他還是執着的奔跑在他所選擇的路途上,沒有絲毫的退縮。
他潛入死亡海海底,卻無意見發現了一艘公元前9世紀的沉船,沉船船身上清晰的刻有那艘船的年份,所以他一看便知曉了,令人驚異的是,那船在沉入海底後卻沒有一絲的破損,只是大船上所載的貨物早已被海水腐蝕,而在貨船的船艙中還殘留着無數的遺骸,那些遺骸也已變得面目全非。
不過,能夠確定是,那艘貨船在途經此海海域的時候,確實受到了人們傳說的死亡之海魔咒,強烈的風暴讓貨船深深沉入海底。
貨船上的人無一倖免,原秋野踏過那些遺骸,結果驚奇的在一堆殘骨中發現了一塊黃金,於是,原秋野堅信那艘貨船當時所承載的絕不會只有那些已被海水腐蝕而無法辨認出的物品。
最終,經過他仔細搜索,在貨船甲板的隔層裡果然發現了整整十箱的黃金,那些排列無比整齊的箱子裡還裝着不明年份的瓷器,銅器以及玉器,一瞧便知那些器具是價值連城的,因爲時代久遠,已無法再辨認那艘看似普通卻在這諸多無可估價的寶物的貨船是在如何的情況下途經約旦死海,又遇其死海魔咒,遭此劫難的。
不難想象,當時那艘船上的人定是那個時代中地位很高的人,只可惜,他們未能逃過傳說中的死海魔咒,而葬身之處。多年來,世界探險家均未發現此沉船的存在,如此說來,原秋野的重大發現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親臨約旦死海,他卻未有一絲畏懼之心,最終他在大海深處尋覓到了能夠提升他功力的嘯母珊,那是一種海生動物,它應是珊瑚與海姆的混合體,其形怪異,具有毒性,每當海潮氾濫,就是嘯母珊繁殖最爲迅速的時候。
它生長在海底最隱秘的岩石中,一般都不會有其他海底動物去輕易的惹怒嘯母珊,一旦惹怒了它,嘯母珊就會釋放自己的毒氣,並且吞噬所有侵擾它們的海底生靈,就算鯊魚,白鯨等大型海底生物也逃不過嘯母珊的邪毒的吞噬,當時貨船曾遇上的風暴也不排除與嘯母珊的快速繁殖有關係。
原秋野瞬間喚出邪力,制服了蠢蠢欲動想要張嘴反擊他的嘯母珊,而後,他剖開那些五光流彩的幼小軀體,汲取了它們體內流淌着的五彩血液,頓時,他的雙眸已變爲了可怖的暗紅色,手腕和脖子上的青筋也不斷的突兀而起,整個身軀不斷的膨脹,他感覺到了難以抑制的痛苦,這也是他提升功力之前所必須要忍受的。
他在無聲的海底咆哮着,連食人鯊都不敢接近他半步,但在他一陣發狂之後,他平靜了下來,漸漸聚起元氣,凝神運功,使得體內的其餘血種與邪毒之血完美的融合。
不出所料,在他體內的多種毒血融會貫通後,他膨脹四起的身子終於恢復了原形,瞳孔中所存在的暗紅色眼球也不再可怖,變爲了常人所具有的白色。經過此番掙扎,他已是精疲力竭,最終他帶着爲數不多的黃金,御劍飛出死海,也離開了神秘的約旦,繼續尋找着他夢寐以求的時間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