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家大出版社的社長,就算莫正陽的三首詩確實很經典,也不需要王瑩這位大社長親自出面請他吃飯。他能坐在這裡,一個原因確實是因爲那三首詩,但更重要的原因只有一點,那就是——他是周玉海的學生。
能看出來,周玉海和王瑩的關係很好,兩人聊得很合拍。
撤下杯盤,換上茶水。王瑩這纔回歸主題,“正陽,你創作的那三首詩太經典了,我正式向你約稿,可以在下一期的《新月》上重磅首發,你看怎麼樣?”
“當然沒問題了,能在《新月》上首發,是我的榮幸。”莫正陽爽快答應。
“我們《新月》已經許多年沒有刊登過這麼經典的詩篇了,下一期《新月》肯定會引發巨大的反響,看來我要做好加印的準備才行。”王瑩很是感慨,“像你這樣才華橫溢的詩人,現在已經是鳳毛麟角了,以後你要是還有其他作品,歡迎你繼續投給我們《新月》,我保證都給你按照最高的稿酬標準。”
“王瑩,正陽是我最器重的學生,你用稿酬來忽悠他,就沒意思了。”周玉海毫不留情的揭發,“一首詩能有幾個字?就算你給正陽按照最高的稿酬標準,他又能拿到幾個錢?《新月》都要停刊了,你還好意思提稿酬。”
“周玉海,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庸俗了?詩歌是文學皇冠上最璀璨的明珠,這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嗎?我們作詩是靈感的迸發,思想的昇華,和金錢有什麼關係?”王瑩很不滿,“就是因爲像你這樣的俗人太多了,曾經輝煌璀璨的現代詩歌,纔會這麼快就走進了荒漠期。”
“我這個俗人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你倒是給我扣上了一頂好大的帽子,真是好人難做。”周玉海故作感嘆,“我剛介紹你和正陽認識,你現在就過河拆橋,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你也就這麼大點兒用處,都被你宰了一頓大餐了,你還不滿意呀?”王瑩故意貶低。
“當然不滿意了,一頓飯也就能打發打發俗人,我是俗人嗎?”周玉海毫不客氣,“正陽的三首詩是什麼水平,你是清楚的,說不定正陽就是未來的大詩人、大文豪,你既然認識了,可不能埋沒了人才。”
“原來在這等着我呢,你這老師做得還真是挺稱職。”王瑩倒也沒有推辭,“那我就承諾一句,以後正陽要是打算在文壇有所發展,凡是我能幫上忙的,正陽你儘管開口,我一定當好你的引路人。”
“好,就等你這句話呢。”對於王瑩的承諾,周玉海很滿意,“正陽,趕緊謝謝你王瑩阿姨。以後不管是寫詩啦,發表文章啦,想進各種文學協會啦,你王瑩阿姨都可以幫上忙。”
“謝謝王阿姨的提攜。”莫正陽從包裡拿出一張軟盤,“我還真有一件事,要拜託王阿姨。”
王瑩掃了一眼軟盤,“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莫正陽說道:“我業餘時間寫了一部小說,名字叫做《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練筆之作,很不成熟,請王阿姨您給斧正一下。”
“原來正陽的才華不僅僅是在寫詩上呀,小說肯定很不錯,那我就拜讀一下。”王瑩並沒有因爲莫正陽的年輕而輕視。
莫正陽的三首詩確實讓王瑩感到非常震撼,既然莫正陽寫詩的水平很高,那他寫出來的小說,應該也會有一定的可取之處。
周玉海插話道:“正陽,你這樣做,讓老師我很沒面子呀。作爲我的學生,你人生當中的第一部小說,難道不應該先拿給我這個老師看一看嗎?”
“老師對我這麼器重,我哪敢忘了您呀。”莫正陽再次拿出一張軟盤,遞到周玉海的手中,“我給您也準備了一份,學生請您審閱一下。”
“這纔像話嘛。”周玉海樂呵呵地把軟盤收好。
關於自己的第一部小說,莫正陽並沒有多說什麼。至於百花出版社是否願意出版他的這部小說,稿酬如何計算等實際問題,要等到王瑩看完這部小說之後,才能繼續商議。
如果對方看不上他的這部小說,不打算出版,那也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其實,百花出版社是否願意出版他的這部小說,莫正陽並不是很在意。
他只是因爲意外認識了王瑩,不想浪費這份人脈,這才順手爲之。成了,固然可喜,就算不成,等歌手大賽結束,他相信會有很多出版社願意和他合作。
出於對莫正陽才華的好奇,王瑩回去之後,沒有午休就開始閱讀軟盤中的文檔。
剛讀了一個開頭,王瑩就被吸引住了。
當代都市的大學校園內,研究生痞子蔡一直渴望能擁有一份真誠的愛情,但事與願違,他與女孩的交往卻屢遭失敗。痞子蔡的同室好友阿泰卻情場得意,揮灑自如地遊戲在衆多女孩當中。
一次偶然的機會,痞子蔡在BBS上的留言,引起了女孩輕舞飛揚的注意,她給痞子蔡發來的E-mail中稱痞子蔡是個有趣的人。這讓一向自認爲枯燥乏味的痞子蔡大感意外,他開始好奇地關注起輕舞飛揚,並逐漸被她的聰穎所吸引。
此時,阿泰卻奉勸痞子蔡對網絡戀情切勿沉溺過深,因爲虛幻的網絡不會讓情感永恆而持久。痞子蔡每晚在網上與輕舞飛揚的交流成了一種默契,他決意與輕舞飛揚相見。
令他驚訝的是,他所見到的輕舞飛揚不但漂亮異常,還說出了一套頗有見地的“咖啡哲學”,而痞子蔡則從容地道出了他的“流體力學”。
痞子蔡的聰明睿智,搏得輕舞飛揚的青睞。他們有了難以忘懷的第一次的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