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

見到光亮的人,立馬朝着門外看過去。只見一個黑影就扔了進來。

阮星劍就變成了麻木中的一員。

“老大,這個人說的,咱們信不信。”

老大肩膀一抖:“哼,狗急了跳牆,你跟內地的人聯繫聯繫,這消息直接送到阮飛虎手裡,聽說這個人可是有錢的。”

“還有,去他老家有錢,事情鬧得大,不用我教你們是吧。”

阮飛虎知道消息之後,大發雷霆,阮太太趕忙給人送降壓藥和救心丸。

阮太太一下下的撫着阮飛虎的後背:“行了,他們的事,你以後就不要管了我,拿了咱們家的錢,出去賭。賭輸了還來找我們還錢,我們哪兒來的錢啊,沒錢,我告訴你阮星劍就是把咱們都當冤大頭了,做人能這樣啊。你想想你在外面天天忙,阮清也天天加班,一個個的哪個身上不帶點病,阮星劍倒好要錢要的乾脆,怎麼,我們這些人就得給他打工是吧。”

阮飛虎嘆了口氣:“這個畢竟是我大哥家唯一的一個孩子了,咱們是不是。”

阮太太眼睛一瞪:“是什麼事,那是大哥家的孩子,那是討債鬼。你給了錢,有想過咱們家嗎。憑什麼我生的孩子都得爲你們賣命啊。”

見阮飛虎還在猶豫,阮太太拿出了狠勁:“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再敢幫他們,咱們倆就離婚。孩子都長大了,也沒煩惱了。我讓清清給我找律師,你是一分錢都分不到的。”

阮飛虎捂着腦子,趕緊求饒:“說這幹嘛啊。都多大的人了,還天天說離婚。”

阮太太不理會:“不離婚幹嘛,你跟你哥你娘過去吧。反正我是看出來了。他們纔是你一家人。”

阮太太越說越起,開始說出這些年的恩怨來:“多少年了,阮清在來家,上這麼多年學,還進過醫院,你家的人有一次去過嗎,但凡他們看過阮清一次,讓她去家裡吃過一次飯,我今天都不會這樣,有麼,阮飛虎我問問你有嗎。”

阮飛虎不吱聲了,他人大大咧咧的,直男一樣的人本來就沒有這麼多心思。以爲阮清不跟人親近是天生的,被阮太太這樣一說,反倒是真覺得對不起阮清一樣。

阮太太再接再厲,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痛打落水狗:“前端時間,我可聽說了啊,你姐都過去要罵阮清了。她憑什麼啊。阮清結不結婚,嫁不嫁人,生不生孩子那是她的事,我這個當媽的還沒管,她哪兒來的臉啊。還有你那個娘,我今天也就全說了,沒怕的了。阮清一個女孩就看不上了是吧,這些年來她是怎麼對阮清的,你沒長眼啊。阮清那脾氣,沒把人弄死那就是因爲有法律和道德壓迫,你明不明白,要是我不把人氣死,我都不算個人了。反正一句話,你再敢管他們的事,咱們只有離婚這條路了。”

甩完這句話,阮太太也不管阮飛虎的死活了。

阮飛虎坐在沙發上吸着煙,夕陽落在他的身上,有一種遲暮的感覺。似乎在告訴他,屬於你的時代已經走完裡面仙子啊是年輕人的天下,你該退場了。

而人走到中老年五覅就是想要家庭和睦罷了。被阮太太一威脅,阮飛虎的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很多時間,外出出差,各種的酒局,明裡暗裡的那些事宜,阮飛虎都明白,但是一丁點都不敢碰。

從小地方出來的人,有的就會異常擔心自己的名聲,阮飛虎就是這樣的人。女兒阮清還在家中上學,他異常害怕因爲自己的破事讓阮清遭受各種自責,所以這些年來阮飛虎的身邊除了阮太太之外沒有其他人。

感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這麼多年了,磕磕絆絆兩個人是走了過來,到了這個歲數,反倒被阮太太連續兩次提離婚。阮飛虎一時間覺得有些白活。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老家這邊,一下子沸騰了。

錢太多他們拿不出來,前段時間因爲警方的介入這些人身上的很多賬戶都已經被凍結了。

阮氏的工程他們借不到,這段時間都是靠着阮飛虎的接濟才能過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就是阮飛虎各種摳搜出來的十幾萬,在他們眼中都是小錢,不夠一兩個月的花費的。

天曉得,阮清一個月也花不了幾個錢。

遊飛從阮清那每個月得到的三千的零花錢給阮清買了禮物之後還有剩餘。

幾家人聚在一起,臉上倒沒了太多的焦躁。

阮家老太太:“跟飛虎打電話,讓他把錢送來,好歹是自己親侄,他不會見死不救的。”

阮家老大忙說到:“行了,我知道,阮星劍就整天知道給我惹事,三十多了還不知道我掙錢不容易,就不知道體諒體諒我們是吧。"

阮家大姑趕緊勸慰着人:”孩子還小,慢慢會懂事的。一點點的來,等回來之後你趕緊給他找個女人,結了婚生個孩子,那就是套牢了。成家立業之後不用你說就知道工作了。“

說到工作,阮家二姑也接着話:“對了,這邊工程不開了

阮家老大嘆了口氣:“全停了,工資現在還沒給我,說是警方那邊還沒確認好東西,你說這停工一天,就不是少掙一天的錢啊,我看飛虎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平白無故的虧這麼多。”

幾個人也都在嘆氣。

他們應該是想不起來,這裡的工程全是被阮星劍給搞砸的,掙不到錢全是因爲阮星劍的貪污。

而貪掉的那些錢也都被阮星劍一次性的給輸了進去。並且這些錢阮清還是考慮要求賠償的。

只等警方抓住人,進行審判了。

事情的黑白沒有人理會,他們都明白一件事,阮飛虎不會讓他們不管的。

阮飛虎是他們家的人,遇上事找他就行,不管是錢還是別的總能弄好的。

阮飛虎看着手機上的老家人,半響還是沒接。

夕陽西下,太陽的最後一點餘光照到了阮飛虎的臉上。

整個別墅裡面空蕩蕩的,除了他之外沒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