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

……

哼。

顧雅男靠着門框那,抱着手臂惦着腳的看阮清在那亂動:“鼓泳啥呢。”

“啊。”阮清聽見聲音,從被子裡面掙扎着轉出頭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說這話,顧雅男擡腳就走到阮清的牀邊,斜斜的靠着:“一會了,你幹啥呢,又睡不着了。”

阮清呼嚕了兩把頭髮,嘴硬着:“沒有。”

顧雅男眯了一眼瞅着她:“頭疼?”

“不是。”

顧雅男臉上都是回味,擼了一把阮清的頭髮,不懷好意的問着:“要不我給你讀讀史記。”

阮清轉過頭去,生悶氣:“哎呀,你好煩啊。”

“想那個叫遊飛的呢。”

“沒有。”

“當我看不見了。”

“……”“哼。”

“過來我給你捏捏。”說着自己扭着屁股摸過去,擡手就把阮清的頭從被子中拽出來,一邊捏着一邊商量着:“要不要我給補習點。”

上了手之後,阮清徹底的老實了,本來臉上的不耐煩和煩躁,痛苦通通的被顧雅男的手給撫平了。

阮清被捏的舒舒服服的,嘴裡還不成調的:“不用,其實我基本上已經學了差不多了,需要你的時候再找你吧啊。”

“……,你看看你的嘴臉啊,我是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恩……”

顧雅男臉上出現了她與這個年紀不相符的成熟和惆悵:“你要是真想談個戀愛也行啊,我同意。”

哼,越聽越不像話,阮清從享受中睜開眼睛,拍了她一下不滿的迴應:“啥叫你同意啊,我想談戀愛還用你同意啊。”

“嘿,看來真是想談戀愛啊,我這是爲你想的啊,小沒良心的。”放心了之後,顧雅男心裡明白了點了。

“恩……恩……哼。”

“人還行吧他。哎我看你從廚房裡面出來之後,怎麼就不理他了。”

“哼,跟個渣男一樣。”

“……”阮清嘴裡對於情感這方面的話,誰聽了都不信的,顧雅男也不例:“啊。他敢。”

阮清手裡比劃着:“就是……那種感覺,像是已經忽悠過很多人了。”

“……”“你被在整那些烏龍了就行啊。”

顧雅男看着牆上掛着的畫,畫面是夏日的村莊,紅磚白牆翠綠的草坪和莊稼,被大叔遮擋住的陽光透在泥土路上,溫暖有給人希望。看着這幅畫顧雅男的思緒飄向遠處,久久才說出一句話:“高中大學部不談戀愛挺虧的。”

阮清會過來頭來,爬進顧雅男的懷裡:“那你呢,怎麼不找個喜歡的人啊。”

“好好學習啊,我又不像你,能玩。我還有一大家子的期望呢。”

“……哼哼。”小女孩都是有自己的扭捏和對於外來的愛情的迷茫的,阮清抱住顧雅男磕磕巴巴的說出心裡話:“我不知道,真的,我還以爲是你呢,就直接轉過去取吃的,就沒想到是他,當時尷尬的我都想死了。最絕的是他後來還把那半截蝦又給了我,這種男的。啊”

“後來呢。”

“我去拿東西但是夠不到嗎,然後就很那個偶像劇情節,我們靠的很近。”

“哈哈哈哈。”顧雅男聽着的時候已經笑得不行了。肩膀抖動的不行。

阮清生氣的拍着顧雅男的肩:“別笑了。”

“好好好,不笑啊。”在阮清無聲的威脅下,顧雅男還是沒忍住:“哈哈。”

阮清不理她了,把頭埋進枕頭下面。

看人生氣,顧雅男戳着阮清小心的哄着:“可能意外吧,也幸好你哥沒看見,我當時還爲你們兩個捏了把汗。”

“……”“哎,你哥談戀愛了嗎。”

悶悶的聲音從枕頭底下發出來:“不知道啊我,他的事我沒問過。”

“行……”想了很久之後,顧雅男把阮清從枕頭底下抓出來,神情嚴肅了些,目光放空了:“談個戀愛吧,真的。”

顧雅男在阮清心裡就是那種高高大大的能給她很多安全感的人,而現在她讓她去找女朋友,不管怎麼說,阮清就是很牴觸:“幹嘛呀。”

看着眼前頭髮凌亂的女孩子,顧雅男不忍心說:“哎,覺得現在你一個人在這有點委屈。”

阮清仰起下巴,依舊很高傲的反駁:“那裡委屈了,不是還有你們嗎。”

“……不是我們幾個也就是朋友,你家裡人都不在這,自己也沒錢,平常也不和那些家裡人聯繫,就覺得……”

阮清的脾氣上來了:“哼,但是我覺得挺好的啊,你看想這麼玩就怎麼玩,想去哪去哪的,多好。瀟瀟灑灑的,還有我有錢的。”

阮清平常經常會說自己的肌肉很多很強硬,整個人就很勇猛,但實際上顧雅男幾個人都知道她這是一戳就破的,一個蟲子就能把她嚇得抱着被子來找顧雅男去睡的那種,何況現在她家裡面在這裡就她一個人,平常還不愛跟人聯繫,所以總是會擔心阮清一些。

顧雅男斟酌了一會:“……怎麼說,就擔心你啊。不過你要真是覺得好的話,就當我沒說。”

場面真的很不好看了,兩個女孩子都躺在牀上,各具一方的拼命的想要說服另一方。而且頭髮衣服啥的在來回的動作中已經變得凌亂了。幸好是女孩,不然就不能播了。

“那個遊飛也是這樣說的,你說我們當時就剛認識吧,她就跟我說這些,絕了啊,這男的。”

“這是叫爹系男友是吧。”

提到這個阮清就很煩躁:“是什麼呀,我爹從來不管我,向來是慣着我的。”

“你呀,就是被家裡慣的不行了,找男朋友是難了。”“怎麼辦啊你。”

“哼,想那麼多幹嘛,現在過現在的就行啊。”

說着往顧雅男那裡靠了靠,但是在怎麼往那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是隔着兩張被子的。

顧雅男看着閉着眼安靜的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長長的頭髮全攤開在被子外面,眉眼柔和乾淨,呼吸越來越平穩。

但是從來不跟人關係太密切,總是喜歡隔着一種東西,就她自己知道的從來不會主動的去接近被別人,就像現在這樣,她們兩個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阮清和她睡在一張牀上的時候,也不敢和人誰在一張被子裡面。

顧雅男總是爲她擔心瘦瘦弱弱的一個小女孩子被家裡人放在老家裡面,也不在怎麼聯繫,躲着盔甲裡面過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