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興本來見我課堂上與石雪嘀嘀咕咕的心裡就不舒服,此刻我一下就刺激到了他脆弱的神經,他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我一定去!” 我又得意的跑回到石雪那兒,說:“走吧。” 石雪笑了一下,跟着我出去了,他媽的還不忘回頭看一下何園。 我當時就想把石雪一腳踢翻,你大爺的勞資都妥協了你還看何園幹嘛?刺激她呢吧? 但我此刻怎麼也不會跟石雪翻臉,於是我趕緊偷看了一下何園,果然發現她臉色極度難看,應該是看到了石雪跟我一起走的。 我心裡像被刺了一下,替何園感到難受,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咬了咬牙,心道:“小丫頭,你就得意吧,一會到操場我要讓你知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石雪不知道自己即將到來的厄運,還高高興興的跟着我走。 範興像一個間諜似的,跟在我身後。但卻他媽的忒不專業,我跟石雪都發現了,但卻沒一個人說出來,因爲這本來就是做給他看的。 到了操場,石雪竟馬上挽住我的胳膊,似乎想急切的表明我跟她的男女朋友關係,這尼瑪可把我氣壞了,她挽着我的胳膊,我還怎麼摟她?我還怎麼動手動腳? 我心想,這小妮子怎麼跟黃蓉似得,淨耍小心思。但我想想也就釋然了,一會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想到我那猥瑣的計劃,不由嘿嘿一笑。 石雪掐了我一下:“笑什麼呢?看看範興跟來沒。” 我纔不管範興跟來沒,果斷說:“在後面呢,你別回頭,一回頭他就看到了。” 石雪皺了皺眉,似乎不理解爲什麼她跟我都這麼親密了範興怎麼還不走。 她想了想,然後把腦袋一歪,竟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和常欣在操場上的場景,一剎那,我竟然有了一種心動的感覺,很想將這個靠在我肩膀上的女孩擁入懷裡。 但我馬上又想到了何園那蒼白的臉,此時的我竟然不覺得是我的錯,我一心認定,是石雪故意氣她的。 所以我馬上就擺平了心態,心想,小丫頭,我
纔不會上你的當,嘿嘿。我想到我的計劃,又笑了起來。 石雪卻嬌嗔道:“你又傻笑什麼,範興走沒?” 這時正好路過拐角處,我用餘光瞄了一下後面,發現早已沒了範興的蹤影,我心裡一陣喜悅,馬上就要實施我的千秋大計了。 我心裡想着一會讓石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嘴裡順便告訴了石雪真相:“範興走了。” 石雪立刻擡起頭來,並甩開我的胳膊,說道:“累死了。” 我心裡一陣大怒:你他媽的靠着我你還說累?你他媽的這麼迅速的過河拆橋速度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用完就直接把我甩開了。這更加堅定了我實施計劃的心態。 石雪突然一笑,說道:“謝謝你啊,鐵軍。” 這一笑這操場昏暗的燈光下竟如同綻放的鮮花,耀的我滿眼都是小星星,我竟不由自主的說:“應該的。”說完還傻笑了一下。 石雪噗嗤的笑了:“瞧你那傻樣。” 我這時候已經跟鬼迷了心竅似得,哪還記得我的千秋大計,只是不停的傻笑。 石雪又開口了:“趕緊回去吧,今天的事就這樣了。” 我似乎真的迷失了心智,竟然一把拉過石雪,朝她嘴上就親了過去。 石雪似乎吃了一驚,竟然呆住了,讓我親了好一會才一把推開我,急匆匆的跑向女生宿舍。 我摸了摸嘴脣,感覺不錯。雖然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伸舌頭。 可是石雪走了,我也清醒了,我不由大罵自己,我本來打算狠狠的抓石雪的胸部的,誰讓她欺負我家何園?而且我已經順利的騙過了範興,只要他拿着我給他準備的情書表白,拿下申真真也是輕易而舉,石雪即使不再假扮我的女朋友也沒關係。所以我纔打算狠狠的佔一把便宜。可是我居然被着小妮子迷住了! 我心裡大罵:男人怎麼都他媽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罵罵咧咧的回到宿舍,直接就去找範興了。 範興這貨竟然直接就鑽進被窩了,我心花怒放,知道他這是心情鬱悶,於是我說:“小興子啊,你也不吃虧啊,申真真學習那麼好。” 範興沒好
氣的說:“那麼好你怎麼不要?倒貼你你都不要。” 我嘆了口氣:“我是想要來着,可是你也知道,我不是跟你打賭的嗎?一不小心就贏了,這下石雪纏上我了,我怎麼忍心傷害她?還是吧申真真留給你吧。” 我這擺明了在刺激範興,範興轉了個身,面朝黑牆,不再理我。 我嘿嘿一笑,鍥而不捨:“你情書準備了嗎?” 範興依舊不理我。 我繼續說:“明天早自習是賀大胖子的英語,他要不去咱班就早自習表白,他要去咱班那你吃過早飯表白。你要是沒情書不要緊,我替你準備好了,我的水平你也知道。” 範興依然靜若處子。 我的意思傳達到了就行,纔不管在牀上心情悲催的範興,我得意的哼着小曲回到了我的宿舍。 第二天本想一大早就看錶白呢,結果賀大胖子竟然坐到了教室裡,這讓我極度不爽。 範興說:“你放心,吃過早飯一定表白。” 我說:“算你小子說話算話。” 範興又道:“那你總該把情書拿來讓我先看看吧?” 我嘿嘿一笑,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情書。 哪知範興看了後大罵:“你他媽的是非想勞資跟申真真在一起吧?寫個情書你他媽的寫這麼好乾嗎?” 我震驚的無與倫比,這尼瑪鬧得哪出?情書不是應該有多好寫多好嗎? 但是我好歹理解了範興的意思,於是我的腦子在一秒內迅速的轉了三百六十五圈,然後我說:“範興啊,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啊,我這是爲你好啊,你想這封情書一讀,你還不是立馬成了班裡的大紅人?哪個小姑娘不對你刮目相看?說不定什麼肖丹啊何園啊都直接撲你懷裡了,石雪說不定都要後悔。” 我料定範興會動心,因爲那個時候的女生特別崇拜那些有文采的人,而所謂的有文采,就是你可以寫出讓別人都看不懂的東西,碰巧,我就是這種人。要不何園怎麼會對我芳心暗許呢? 範興咬了咬牙,就像黃繼光在決定是不是用自己的身體堵槍眼。然後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好,就讀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