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辮妹子糊着一臉粘乎乎的東西回到寢室,準備打盆水洗個臉。然而剛剛推門進去,就發現老媽韋春花居然在寢室裡,韋春花笑道:“乖女兒,老媽的青樓今天生意不好,沒幾個客人,我就溜到你這裡來玩玩……”話說到這裡,她便看到自己的女兒一臉糊糊的,粘着許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以韋春花幾十年皮肉生意的見識,豈會不知道那是什麼?頓時就大吃了一驚,叫道:“哎呀,我的乖女兒,你……你臉上咋糊成這樣?這是哪個男人弄的?”
麻花辮妹子乾笑了一聲道:“還能是誰?當然是李巖那傢伙的,除了他,我可不會讓別的人男人弄成這樣。”
韋春花大汗,心想:原來是李巖的,我還以爲女兒的姘頭是個呆瓜,沒想到這麼會玩,小小年齡,居然連這種玩法禁斷的玩法也會啊。
她趕緊把麻花辮妹子拖到身邊,低聲道:“玩成這樣之後,你就這樣糊着一臉回來了?後面呢?”
麻花辮妹子搖頭道:“哪還有後面,我就走了唄。”
韋春花“啪”地給了她一個爆慄,大罵道:“你這個笨女兒,你怎麼就不懂勾引男人的招呢?老孃來教你,這種時候,你需得當着他的面,伸出舌頭,將臉上這些東西舔進嘴裡,吧噠吧噠地吃下去,方能勾得男人魂飛魄散,男人那東西立即又精神煥發,再和你大戰三百回合。你這不解風情地一走,那男人的魂兒豈不是勾不去?如何還肯寵你愛你?”
麻花辮妹子驚了一驚:“還有這麼一說?難怪……我說這東西這麼難吃,爲何以前看到幾個姐姐吃過,卻還有這般講究?勾引男人的法門麼?”
韋春花恨鐵不成鋼地罵道:“老孃一世聰明,爲什麼生出你這麼個笨女兒,你以爲高富帥這麼容易傍啊?不使出渾身解數,把勾魂奪魄的本事使到極處,人家高富帥憑什麼要來包你,不去包別的女人?今晚你也別睡了,聽老孃把十八般模樣,一樣一樣地給你詳細講解一遍,你需要全部記熟了,下次纔不會再錯過機會。”
麻花辮妹子大汗:“別,我洗把臉,還要再回去找他,還有正事要談呢。”
韋春花的眼角閃過一抹會心的笑容:“原來還有第二場啊,李巖那小子恢復力倒是滿強的,那成,老孃也就不來摻合了,你們開心點玩,今晚玩足一整夜。”
麻花辮妹子大汗,趕緊洗了臉拔腿就跑——
李巖穿窗追出,他知道馬尾辮妹子肯定逃得不遠,身上裹着牀被子能逃多遠去?要是被外人看到,那還不羞死?肯定就躲在外面不遠處的小樹林裡,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般吧。
果不其然,李巖只走了不到百丈距離,就在一顆大松樹後找到了她。只見她裹着被子,可憐兮兮地站着,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眼裡滿是無辜。
李巖走到近前,將她攬入懷中,道:“對不起,都怪我平時沒把麻花辮妹子收拾好,她老是踢我門亂闖,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馬尾辮妹子卻搖頭道:“不……不是李巖同學的錯,是我勾引你,纔會鬧成這樣的,要是我們等到明媒正聚,拜堂成親那一天再做這種事,就不會有人闖進來了,都是我害你這麼尷尬。”
李巖大汗,這也能怪到自己身上?你是有多體貼啊。
他感動地將馬尾辮妹子又抱緊了點,柔聲道:“真的是我的錯,回去之後我會好好抽那傢伙一頓,必須讓她保證不再亂闖我的房間,以後我們在房裡親熱時,就不怕她來搗亂了。”
聽到“親熱”二字,馬尾辮妹子的臉蛋又羞得通紅,低聲道:“對不起,還沒親熱完,我就逃了……你……你舒服了嗎?”
李巖抹了一把汗,心想:你逃走之後我射了麻花辮妹子一臉,這可不能告訴你,不然我真的丟臉丟暴了。於是道:“舒服了,很舒服了。”
馬尾辮妹子臉蛋紅紅地道:“以後你要是想要……就告訴我,我就來服侍你,隨時……隨時都可以的哦。”
李巖緊緊抱着她,愛憐地道:“嗯。”
“對了。”她突然仰起臉,帶着點堅定的語氣道:“我剛纔仔細想過了,你還是不要明媒正娶我比較好,咱們就這樣私定了終身就可以了,不用再走那些儀式。”
李巖大奇:“爲什麼?”
馬尾辮妹子道:“你是個漢人,武藝高強,醫術也厲害,將來成就不可限量,若是跟我這個人人唾棄的契丹人成婚,別人會怎麼看你?他們會說你通敵賣國,是大宋的叛徒……這些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李巖無語。
馬尾辮妹子道:“以後……我們在人前還是假裝成朋友關係吧,私底下……我是你的女人,什麼都聽你的,但是有外人在的時候,千萬不能暴露出我們的關係。”
李巖搖頭道:“不妥,我可不怕別人怎麼說我,我只要不曾做過通敵賣國的事,問心無愧,怕他們說個屁。”
馬尾辮妹子搖頭道:“人言可畏……問心無愧就有什麼用?沒有人比我更知道這一點了,那些閒言碎語,真的會讓人發瘋的,我……我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再一次發生在你的身上。”
李巖還是搖頭,他可不想自己娶了個老婆居然不敢對別人說,這還是男人麼?正想開口反對,卻感覺到一雙柔軟的嘴脣印到了自己的脣上,原來是馬尾辮妹子主動將香吻送了上來,她用求肯的語氣道:“我什麼都聽你的,就只有這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聽我的?成嗎?”
見她如此溫軟相求,而且又是爲了自己好,李巖也不便再逞自己的男子漢威風了,只好順着她道:“好吧。但是你心裡必須清楚,我娶了你的事,不怕被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知道。”
馬尾辮妹子點了點頭,兩行清淚淌下:“你對我的心意,我再清楚不過了,不需要再用任何形式來向我證明。”
兩人情到濃處,忍不住又親熱了一番,摸摸抓抓,說不出來的旖旎,不過李巖剛剛纔來了一發,短時間內要再來一發還是滿有難度的,就沒有再做那種事兒。馬尾辮妹子擔心麻花辮妹子還在李巖的寢室裡,便不敢回去了,裹着被子,繞梅莊轉了一圈,穿窗回了自己的寢室。
李巖則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寢室裡來,剛纔離開前,麻花辮妹子說有“正事”,他倒也想聽聽究竟是什麼正事。
回到房中,只見麻花辮妹子已經洗過臉了,一張乾淨光潔的小臉白生生的,李巖想到剛纔在這張臉上糊了些亂七八糟的物事,不由得有點尷尬。但是麻花辮妹子卻毫無半點尷尬扭捏的態度,人家畢竟是青樓出身,當真是大風大浪見得太多,這種會讓別的女人抹脖子自盡的羞辱,她卻轉眼就忘了,見到李巖,立即大聲嚷嚷道:“回來了?追上你的老婆了?”
李巖攤手道:“追上了……”說到這裡,突然想起剛纔馬尾辮妹子的請求,叫他不要暴露成親的事,只好道:“其實那個女人不是我的妻子,我還沒成親呢,那個只是情人,嗯嗯,情人。我愛撫了她幾句,她現在沒事了。”
麻花辮妹子聽他說不是妻子,心頭微喜,但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哼哼道:“管你們是什麼關係,老孃又不是你的什麼人,管不着。”這句話是剛纔李巖說的,她現在重複一遍,酸得不行,如果李巖的情商不是負數,估計也能聽出點不對勁來,可惜李巖沉浸在與馬尾辮妹子結合的幸福感中,硬是聽不出箇中三味。
李巖問道:“你說找我有正事?什麼事?說來聽聽吧。”
說到正事,麻花辮妹子倒是精神一振,嚴肅地道:“事情是這樣的,韃子小皇帝探明瞭他老爹順治皇帝在五臺山出家,叫我做欽差,化裝前往五臺山探明順治皇帝的所在,現在情況如何,然後他就要去迎老皇帝回京。”
李巖聽到這裡,回想了一下《鹿鼎記》的劇情,便明白過來,低聲問道:“那假太后毛東珠已經暴露了?”
麻花辮妹子搖頭道:“她倒是沒暴露,還在繼續做她的假太后,韃子小皇帝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這個消息,總之他讓我去五臺山找順治,這可是聖旨,如果我還想在清宮裡臥底,就非得聽不可。”
李巖點了點頭。
麻花辮妹子道:“你也知道,我是不會武功的,從京城走到五臺山,五六百里的路程,小皇帝又不想暴露老皇帝的事,不可能派大內高手陪我,我一個人走這條路實在太危險了,就算一個普通的車伕也能殺掉我,你也不願意看到我走在半路上被人先奸後殺,暴屍荒野吧?怎麼樣,陪我走一趟如何?”
李岩心想:在《鹿鼎記》原著中,韋小寶有天地會的人,還有方怡、小郡主、搖頭獅子吳立身等人一起走這一趟,在這個位面中,由於天地會青木堂堂主的職業被自己給佔走了,她就缺乏了一個身份,這樣一來,她就少了一股助力,行走江湖確實就困難多了。
歸根究底,還是李巖的出現破壞了人家的宿命,給她平添了危險,李巖義不容辭,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走一趟吧,保護你這一路平安,什麼時候出發?”
麻花辮妹子頓時大喜,心想:剛纔和李巖滾牀單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老孃現在還沒能和李巖真正成爲姘頭,已經落後別人一步了,但是能和李巖千里迢迢地走上一趟,說不定就能加深點感情,老孃又能追上去,哈哈哈。她趕緊道:“小皇帝還在做一些準備,所以要半個月後纔出發。”
麻花辮妹子雖然也有點爭風吃醋,但她對別的女人是沒有排斥心的,從小深受青樓文化薰陶,見慣了嫖客與多位姑娘之間有牽連,嫖客今天在這個姑娘房裡過夜,明天去另一個姑娘房裡過夜,後天又回到第一個姑娘房裡,十分常見,甚至一次點兩個姑娘共效于飛,都是小兒科罷了。這些姑娘之間也斷斷不會爲了爭搶一個嫖客的寵愛而大打出手,大家心裡可能有點小嫉妒,但也不會當真了。甚至有些姑娘會爲了討自己客人的歡心,慫恿嫖客去睡另一個姑娘什麼的,這種事實在是太多了。
因此,她認爲李巖有別的女人不是很大的問題,若是一個嫖客只光顧一個姑娘的生意,反而是件怪事,哪個嫖客不愛嚐鮮?
李巖還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人當成了嫖客看,若是知道,只怕要氣得吐血三升。他對麻花辮妹子道:“既然如此,你先回去皇宮吧,這半個月我正好處理一些學校裡的事,時間到了就來皇宮見你,陪你去五臺山。”
麻花辮妹子點了點頭,回自己寢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