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真……真願意娶我?”陳圓圓大喜過望:“不嫌棄我是那……那種女人嗎?”
李巖認真地道:“你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女人,那些以前的事不提也罷,因爲那些都不是你自願去做的,你只是一個受傷者罷了。”
陳圓圓感激流涕。
李巖柔聲道:“以後你就不再是無根之飄萍了,就跟着我吧,我會盡量給你安穩的生活。”
陳圓圓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只好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喜悅,身子向前一縱,撲入了李巖的懷中,抱着李巖嗚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的身體很軟,最要命的是,她極有女人味,就這樣將她擁在懷裡,李巖不自禁地心頭邪火上升。
陳圓圓體貼地道:“咱們兩人的身份,都不方便公開自己娶嫁的事,以後,你和我還是以公子和姐姐相稱吧,你只要心裡把我當成你的妻子,那就夠了。”
李岩心想:她還在爲自己青樓名妓的過去而自卑,這件事就暫時由得她吧,於是點了點頭。
陳圓圓又道:“我們也不能操辦,否則你會被別人笑話的。”她想的是:李巖是個太監,太監娶老婆不知道要遭到多少嘲笑,不能給李巖添麻煩。
李巖點頭道:“不操辦就是,咱們就在這裡拜過天地,就算數了。”
當下兩人就簡簡單單地拜了天地,這種簡陋的客房裡。沒有見證人,沒有旁觀者。甚至沒有彩禮,沒有紅燭,可以說是簡陋得過了份,但陳圓圓絲毫不介意這些,對於她來說,那些紙醉金迷的東西還見識得少了嗎?她所缺的,絕不是那些財物方面的東西,而是真心實意。真正樸實無華的生活,現在能在這樣的環境下與一個喜歡的男人結爲連理,她內心的喜悅實在不足以用文字來描述。
兩人拜堂完畢,李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着道:“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也別再鬧騰下去了,先休息了吧……”他心中暗想:按理說拜堂完了就是入洞房的環節了。這個環節我當然喜歡,但不能表現得太急色,否則陳圓圓又要不高興了,說不定會認爲我是爲了她的身體才娶她,她又要哭了。
於是李巖裝出一幅淡定的樣子道:“呃,關於洞房這個環節……呃……”
陳圓圓的臉上閃過一抹黯然。心想:這是最關鍵的問題了,太監不能行房,但他想要滿足我這個做妻子的,難免會很難堪,我可不能傷害了丈夫。於是趕緊道:“洞房這東西。意思意思,走個形勢就行了……我不介意的……就算以後再也不能……咳……我也不介意。”她這一句話吞吞吐吐。中間省略了好幾個關鍵術語,李巖當然是聽不懂的。
意思意思,走個形勢?李岩心中感覺到莫名其妙,這句話究竟有何含義?搞不懂啊。
不過搞不懂歸搞不懂,兩人終究還是得走一走這個過場。陳圓圓柔聲道:“讓妾身來服待相公洗浴、更衣、就寢吧。”
李巖笑道:“你叫人弄兩桶熱水來,咱們各洗各的,你不用來服侍我。”
陳圓圓以爲李巖不想身上某些有缺陷的位置暴露出來,也就不堅持要親手服侍他洗浴。讓鎮南王府的下人弄了洗澡桶和熱水來,兩個大澡桶放在屋中。
李巖脫下外衣,外褲,脫到牛犢短褲的時候,陳圓圓突然掩住了自己的眼,她尊重李巖的隱私,不敢隨便看他那個“被去勢”過的地方,李巖卻以爲她是害羞,不敢亂看男人的那話兒,因此也不在意,脫光衣服跳進了澡桶之中。
接着輪到陳圓圓了,她現在已經是李巖的妻子,都拜過天地了,也就沒什麼好矜持的,大大方方地當着李巖的面脫下了衣衫,展露出她完美的嬌軀。雖然年歲不小了,但她的皮膚還是那樣的柔滑,身上的肉一點也不鬆,依舊保持着完美的線條,李巖不久前纔看過阿珂的身體,現在看陳圓圓的,只覺得她完全不輸給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保養的,只能說人類的基因實在是太神奇了,這簡直是個不老的狐狸精。
見李巖看着自己的身體發楞,陳圓圓心中暗歎:他現在肯定在懊惱,有這麼漂亮的妻子卻不能行房,這又怪我害了他,如果我是一個很醜很胖的女人,他就不必承受這樣的煎熬,我以後要加倍對他溫柔,讓他儘量忘掉身爲太監的痛苦。
兩人默默不語地洗完了澡,李巖一直在考慮一會兒上了牀究竟該怎麼辦,究竟要不要推倒她,好像陳圓圓的表現有點怪怪的,難道她受過太多傷害之後,對男歡女愛已經很抗拒了,再也不想要做那種事了嗎?李巖也不確定自己該怎麼做。
而陳圓圓也在想着一會兒上了牀要怎麼安慰李巖,讓他不要介意自己不能滿足她的事。
兩人洗好了澡,都沒去看對方出浴時的身體,李巖穿好牛犢短褲,跳上了牀去,拉過被子來蓋住自己。陳圓圓則穿上了貼身的絲質褻衣,走到牀邊,輕輕掀起被子,滑了進來。
李巖儘量往牀的那邊躲了躲,但這張牀並不大,畢竟是王府的客房,客房的牀一般都不會太大,李巖雖然儘量躲開了,但手腳等位置難免與陳圓圓碰到了一起。
平時裡大白天的,男女手臂碰一下問題還不大,但剛剛洗過澡,在被窩裡手腳碰觸,那可真是一種要命的感覺,溫溫軟軟,曖昧之極,李巖差點節操失控,趕緊又向後縮了點,心想:在陳圓圓心魔未除之前,我最好推倒她,避免讓她擔心我貪圖的只是她的身體。
不料他的動作又引來一輪誤會,陳圓圓心想:他不敢碰我,果然是在爲太監的身體而自卑,我得主動點,上去擁抱着他,安慰他才行。
陳圓圓向着李巖的方向湊過來了一點,柔聲道:“以後你是我的相公了,抱抱我又有何妨,咱們不用這麼拘謹。”
李巖汗道:“可是……”
陳圓圓道:“沒關係的,我早就有思想準備了……”
李巖道:“你真有思想準備了?”
陳圓圓點了點頭:“嗯……你想做什麼或者不想做什麼,我都不會介意的,放心吧。”
既然不介意,那就無妨了。李巖哪裡還忍得住,巨大的誘惑就在身前,在同一個被窩裡,手臂和大腿還不時地碰觸,這要是還忍得住,他就真成太監了。他腦門一熱,伸手向前一摟,陳圓圓倒也不抗拒,身子主動地湊過來,讓他擁在了懷中。
李巖的手在她背上輕撫,嘴吻向着她的紅脣吻了上去。
陳圓圓嚶嚀地叫了一聲,婉轉相就,在她看來,李巖失去那功能之後,應該是不會有任何情慾的,因爲男人的情慾據說需要有那東西纔會有,現在李巖之所以抱她,吻她,其實都不是爲了滿足他自己的需要,而是爲了儘量滿足她,這麼體貼的好丈夫到哪裡去找啊?
她是真的愛上了李巖,他總是爲了她作想,不但救了她很多次性命,還救了她女兒,還對她處處體貼關懷,這種感覺,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現在她願意爲他付出一切,雖然無法將身體交給他,但如果他有些別的什麼需要,例如……
據說有些太監因爲沒有行房功能,就用些古怪的手段去施在女人身上,以滿足他們的變態欲……陳圓圓以前對這種事是很害怕,很抗拒的,但如果李公公也有這樣的扭曲的一面,她願意放下身段去配合,爲感化他,努力幫助他回到正常的世界來……
陳圓圓剛想到這裡,就感覺到褻衣被李巖扯掉了。她身上現在什麼也沒有了,火熱的嬌軀完全貼在李巖身上,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熱度,甚至能感受到李巖的心跳。
李巖那充滿熱力的大手,撫摸過她每一寸的肌膚……隨後,他翻身壓到了她的身體上面。
陳圓圓咬着下脣,用鼓勵的眼光看着李巖,低聲道:“放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介意……”
說完這句話,她感覺到李巖用膝蓋撐開了她的雙腿,她不明白一個太監爲什麼要做這樣的動作,但想畢是某種特殊的愛好吧,她索性主動將腿打開,然後盤住了李巖的腰身,柔聲道:“想做什麼,勇敢地做吧……別介意我……”
下一個瞬間,李巖的身體沉了一沉,某個堅硬火熱的東西,便突破進入了她的身體之中。同時,他舒服得哼哼了一聲。
“嚇!”陳圓圓大吃一驚,到了這個地步,她才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驚道:“什麼東西?”
她趕緊掀開被子,撐起頭來向下一看……整個人瞬間石化。
“你……你……你……你居然不是太監?”陳圓圓說話的聲音顫抖起來。
李巖輕輕地扭了一下腰,帶起一陣銷魂的觸感,含含糊糊地道:“說什麼胡話呢,若我是太監,你嫁給我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