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真的答應幫我綁架嶽元帥?”燕狂徒大喜過望:“嘛,仔細看了看,現在覺得你這傢伙越來越順眼了嘛,剛纔還挺讓人討厭的。”
李巖聳了聳肩:你丫的剛纔突然跳進來就偷襲我,我很不爽,當然就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你自然就會覺得我討厭,這個就叫連鎖反應。
“現在我來說說排綁架嶽元帥的計策吧。”燕狂徒認真地道。
李岩心想:我剛纔躺在牀上考慮綁架計劃,想了半天都沒有一個好用的,沒想到燕狂徒居然有計策,倒是不妨聽聽。
只聽她認真地道:“你也知道,我無法對嶽元帥下手,所以由你負責點倒嶽元帥,將他背起來,然後我在前面開路,衝散岳家軍,我們兩人一起殺出營去。”
李巖道:“這就是你的計策?”
燕狂徒道:“怎麼樣,高明吧?”
李巖翻了翻白眼,尼瑪,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無腦的計策,如果這個也叫計策,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不是計策?
李巖只好吐槽道:“你這個叫蠻幹好不好,究竟哪個地方像計策了?你知道計策這兩個字的意思麼?計策是指通過積極發揮主觀能動性,採用一種十分巧妙的方法達成自己目的過程。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那個點倒嶽元帥背起來就跑,哪一點巧妙了?”
燕狂徒摸了摸腦袋,尷尬又帶着點不好意思地道:“嘿嘿……這個嘛……燕某人橫衝直撞習慣了,平時一般不用腦。”
李巖:“……”
燕狂徒道:“燕某人又何需用腦?所謂一力破十巧,哼哼,再聰明的人碰上燕某人。也得吃癟。”
李巖翻了翻白眼:“你以爲岳家軍真的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白天人家看你是漢人,又是個妹子,再加上岳家軍從來不濫殺無辜百姓,所以只用最簡單的盾陣來擋你。並沒有把你幹掉的意思,否則……千萬長矛一起攢刺,千萬弓弩齊發,神武大炮轟鳴,有的是手段和你玩……你就算是大羅金仙也要完蛋。若真的揹着嶽元帥想衝出去,你看岳家軍會不會紅了眼和你拼了。”
燕狂徒楞了楞:“咦!你說得倒是有點道理。那你說要怎麼辦?”
李巖道:“我想了好幾個辦法。但都不是很靠譜,看來得去找個軍師來出主意。”
“哦,軍師?”燕狂徒聽到這兩個字,精神一振:“那還等啥,快去吧。”
兩人出了李巖的營賬,帳外沒有岳家軍的巡邏士兵。看來岳飛是個很懂人情世故的人,如果在客人的營帳外面安排巡邏兵,未免有點監視人的意思,因此他故意撤走了這附近的巡邏兵,好讓李巖等人感覺自由一些,從此可見他的細心體貼之處。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燕狂徒的行動,所以她才能輕易地摸進李巖的帳篷裡面來。
兩人來到柳隨風的帳篷外面。李巖低聲道:“柳……咳……”他本想叫柳軍師,突然心念一動,當初武夷山上,柳隨風和李沉州也參與了圍攻燕狂徒,如果讓她知道里面是圍毆過自己的人,會不會發飈了要殺人啊?還是不要招呼出來的好。於是李巖改口道:“柳家妹子,我有事找你商量,可以進來麼?”
“柳家妹子?”帳篷裡傳來柳隨風的聲音:“你叫我啥?”
李巖乾咳了一聲道:“這不是重點,總之我有事找你。”
“哼!進來吧,我反正也沒睡。”柳隨風接着補充道:“如果你想進來看到我衣衫不整半裸着從牀上爬起來。只怕會失望。”
李巖汗道:“纔不會這樣想呢。”他掀開門簾走進去,燕狂徒也閃身跟入。
柳隨風只一眼就看到了燕狂徒,她是聰明多智之人,立即就明白了李巖叫她柳家妹子的意圖,和李巖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用很嗲的聲音道:“李家哥哥,你半夜三更來找我做啥呀?”
李巖仔細打量柳隨風,只見她又換了一張臉,此時不再用的白天那張李巖臉,而是換成了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子外貌,如果把她扔進一大羣女生裡,你保準把她找不出來。如果放到某個高中的班集裡去,就屬於那種最不起眼,完全沒有男生暗戀的那種女生。
李巖翻了翻白眼:這貨一天到晚換臉玩究竟是啥意思?
卻聽燕狂徒道:“咦?白天我見過你,你就是站在李巖背後的女人……雖然臉變了,但氣場沒變。”
柳隨風心裡暗驚:我白天明明用的是美女氣場,現在用的是平凡女的氣場,明明變了啊,怎麼燕狂徒說我沒變?這……這貨簡直夷是野獸般的敏銳。
燕狂徒又道:“你的氣場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們在哪裡見過麼?”
柳隨風嚇了一大跳,這要是被認出來,死無葬身之地,好在當年武夷山圍攻時有數百武林高手,只怕燕狂徒也不會將她一個人的氣場牢牢記住了。
柳隨風乾咳了一聲道:“見過啊,北上時,我們三騎一路跟在你後面。”
燕狂徒這纔打消了疑惑:“原來如此,你們跟了我兩天,我對你們自然有點熟悉。”說到這裡,她又道:“聽說你很聰明,是個軍師,我們來找你幫忙出出主意,綁架嶽元帥……咦,等等,你姓柳,又是個軍師……柳軍師……咦……好像想起了什麼。”
柳隨風和李巖一起大驚,兩人齊道:“不不,不是軍師,只是參謀罷了。”
“是麼?柳參謀?嗯嗯……好像又什麼都想不起了。”
李巖和柳隨風鬆了一口氣。
李巖趕緊轉移話題道:“先不說這個了,說正經事,柳家妹子,你來出出主意,咱們怎麼才能找到綁架嶽元帥的機會呢?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到把他從十萬岳家軍里弄出去的方法。”
柳隨風翻了翻白眼:“這有何難?”
“這還不難?”李巖和燕狂徒不禁大奇。
柳隨風道:“只消等十二道金牌送過來,嶽元帥接牌之後,便會回京,他總不可能帶着十萬岳家軍直撲京城吧?那比造反還造反……他肯定會先把岳家軍屯駐在某個州城裡,然後自己輕裝簡從回京。那時再下手唄。”
“噗!”李巖和燕狂徒同時吐血,原來事情如此簡單?虧得他們兩個還想了半天。
燕狂徒道:“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我們先養精蓄銳,不要輕舉妄動,等金牌送到,嶽元帥班師回京。半路上輕裝簡從,我們就立即下手,將他劫走……”說到這裡,她突然又一楞道:“可是……要劫去哪裡呢?燕某人四海爲家,沒有據點,沒地方可以安置嶽元帥。你們呢?”
柳隨風道:“權……”本想說權力幫,但剛起了一個字,就立即想到,當着燕狂徒說出權力幫,那是找死啊,萬一她要和自己算武夷山之賬,十個柳隨風都不夠她殺的。她趕緊道:“權且想想。”
李巖攤手:“我那裡可以安置嶽元帥。實際上嶽老夫人就安置在我那裡,再加上嶽元帥又有何不可?”
柳隨風嘟起嘴道:“這麼一來,你黑木崖倒是好處佔盡啊,我……咳……我和老大豈不是什麼好處都沒撈着?”
李巖瞪了她一眼:“我安置嶽老夫人和嶽元帥又不是爲了得到好處,和你們的性質一樣麼?”
“哼,天知道!”柳隨風的小嘴嘟得老高。
“好了!該回去休息了。”李巖道:“如果朝廷的金牌使者速度夠快,明天就要抵達,嶽元帥馬上就有可能起身回京,我們現在半夜三更不睡覺在這裡嘰嘰歪歪,小心該幹正事時個個都打瞌睡。睡了吧。”他瞥了一眼燕狂徒道:“燕……咳……燕姐姐,你就在柳家妹子這裡休息吧。”
柳隨風大汗:“喂,不要吧,我習慣了一個人睡。”她向李巖猛使眼色,意思是:“把這貨留在我這裡太不安全了。隨時揭破我身份隨時要我死啊,你把她領走。”
李巖無奈,只好道:“好吧,那燕姐姐還是去我那裡休息吧。”
燕狂徒哼哼道:“什麼意思?你一個男人邀請我去你的帳篷裡休息,莫非是想……哼哼,你可莫忘了我是誰?”
李巖苦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不敢非禮你,這樣總行了吧?”
“哼,這還差不多,我睡牀,你睡地板。”燕狂徒道:“我睡覺不會脫衣服,所以你也莫以爲可以偷看到什麼。”
李巖苦笑道:“好好!”
兩人回到營帳,燕狂徒爬上牀去,李巖則在帳角里盤膝坐下,暗運內功心法,呼吸吐納,不久之後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
燕狂徒先前還防着李巖有可能來佔她小便宜,或者偷看她睡姿什麼的,卻見李巖認真用起功來,方知這個男人確實是有節操的,於是終於安心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當金色的陽光從門縫裡透進來時,李巖醒了過來,張開眼睛一看,牀上的燕狂徒睡姿極爲奇葩,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踢開了被子,裙子也被翻得高高的,兩條修長的玉腿完全裸露在外,依稀可以見到一丁點兒白色的褻褲,胸襟也敞開了,露出半邊雪白的胸脯……
李巖苦笑:丫的,昨晚還嚷嚷着睡覺不會脫衣服,叫我別想看到什麼,結果現在……這不是被我看了個爽麼?這什麼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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