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重慶降溫了,溫度瞬間下去了十幾度,結果本公公早上起牀晚了,八點半了才趕上更新,哎呀,真是慚愧,爲了彌補這半個小時的遲到,本公公決定加一更!請大家不要走開,幾分鐘後還有一更。)——
送走了瑛姑,李巖正打算關門休息,今天他的收穫也挺豐富的,不但將泥鰍功入了門,而且連太極拳也有相應的領悟,不得不說是賺大發了,而他只是給瑛姑當了一回家教,付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東西罷了。
李岩心情大好,忍不住哼哼着小曲兒。
正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個又嬌又媚的聲音:“請問,你就是李巖同學嗎?”
李巖轉頭看去,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走廊上行來一個穿着苗族服侍的美麗女子,大約二十歲左右年齡,明眸酷齒,美貌大方,難得的是一股渾然天成的美麗,不加雕琢,她的手腕腳腕上繫着銀環,走路時叮叮噹噹的撞響,讓人心動。
這麼美麗的姑娘,爲何會看得李巖倒抽一口涼氣呢?原來這姑娘的身上還纏着十幾條蛇,這些蛇最小的只有筷子一般粗細,纏在姑娘的手腕上,最粗的卻有腕口粗細,纏在少女的腰身上張着血盆大口。
而且這些蛇全是毒蛇,個個都長了一個三角形的尖腦袋,蛇身斑駁,佈滿了花紋,據說越是花得好看的蛇越毒,李巖只看了一眼,就被些蛇搞得滿眼花,那還不毒得飛起?
他抹了一把汗,他寧可和御姐老師那樣的高手打一架,也絕不願意和這種滿身是蛇的女人放對,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就是李巖,姑娘是誰?找我何事?”
那姑娘嘻嘻笑道:“我姓藍,是雲南五毒教的教主。”
李巖一聽,頓時明白過來,藍鳳凰!一定是藍鳳凰。既然是藍鳳凰,那就肯定是任盈盈派來的,天啊,都怪《溪山行旅圖》那張破畫,它還要給我惹多少麻煩啊?
只聽藍鳳凰笑嘻嘻地問道:“李巖同學,我聽說你很喜歡玩蛇,正好我也喜歡,我就來找你聊聊天啦。”
李巖大汗:我喜歡玩個屁的蛇啊,你到底從什麼地方聽來的?哦,對了,上次的“蛇縛”事件,任盈盈也是目擊者,她是從任盈盈那裡聽來的。
李巖攤了攤手道:“藍教主,小弟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玩蛇,你大概是聽錯了吧?”
藍鳳凰眨了眨眼,笑道:“人家纔沒有聽錯呢,你肯定是喜歡玩蛇的,只是在我面前不好意思說,對嗎?我知道,普通人看不起喜歡玩毒物的人,所以你把玩蛇這個愛好深深地隱藏着,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但是你只管放心地說給姐姐聽嘛,姐姐也是很喜歡玩毒蛇的。姐姐纔不會歧視你呢。走吧,咱們到你的寢室裡慢慢聊聊關於玩蛇的心得。”
李巖大汗:我上次那條大蛇是藥材啊,哪像你身上那些五顏六色的玩意兒,那全是要人命的毒蛇,能等同視之麼?
他趕緊拒絕道:“不要啦,我這人最討厭蛇了,千萬別來和我玩蛇。”
藍鳳凰哪裡肯信,她對聖姑給的任務是誓在必得,絕不會輕易放棄,於是一步步地湊近到李巖身邊來,柔聲道:“真的不用隱瞞,來看,我左手上纏着這條,是最毒的眼鏡王蛇,和它玩遊戲最有趣了。”
李巖滿頭大汗:“快把這貨拿開。”
“來嘛,來玩嘛。”藍鳳凰把眼鏡王蛇遞到了李巖面前來,近在咫尺,蛇口噴出來的腥味傳入李巖鼻端,弄得他好不舒服。
李巖後退了一步,他本來站在自己寢室門前,這一退,就退進寢室了。
藍鳳凰笑道:“對嘛,咱們到你的寢室裡慢慢聊,你把姐姐請進去是對的。”
李巖大汗:“纔不是要請你進來。”
苗人比漢人大方得多,也不太講究什麼禮儀一類的,藍鳳凰也不客氣,一步就跨進了李巖房中。一進來她就看到了屋角的木箱,李巖喝了蛇血之後,並沒有把大木箱折掉,因爲他的寢室裡什麼傢俱都沒有,難得有個木箱,便保留了下來,以後用來放別的東西用。
藍鳳凰笑道:“李巖同學,你還騙姐姐說不喜歡蛇,看,你連蛇箱都準備好了。”
李巖大汗。
藍鳳凰揮了揮手,身上的十幾條大蛇小蛇一起滑了下來,爬到了李巖的牀上,在牀上擺出各種奇怪的造型。李岩心中慘叫,想道:完了,這張牀單和被子不能用了,今晚就把它們燒掉,明天去買新的。
藍鳳凰不知道李岩心中所想,笑嘻嘻地道:“好玩吧?這些蛇都很聽話哦,可以讓它們配合着擺出各種樣子,玩什麼樣的蛇縛都沒有問題。”
好玩你個大頭鬼!李巖四十五度仰面朝天,淚流滿面。
這時李巖已經不爽了,任盈盈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來勾引他,謀取他的名畫,也弄得他不勝其煩,雖然對原著中的藍鳳凰頗有好感,但現在也對藍鳳凰看不順眼起來,硬梆梆地道:“藍教主,我一點也不喜歡蛇,最討厭的就是蛇,麻煩你快把這些蛇收走,不要再煩我了,我還要睡覺呢。”
藍鳳凰其實現在心裡也緊張得要死,她是一個苗女,不像漢人女子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屬於比較直來直去的姑娘,讓她來做這種勾引男人,騙取名畫的任務,實在是有點困難,她對勾引男人的技巧一無所知,見李巖對蛇縛的話題好像不太感興趣,心中一片惶然,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了。
她腦子飛快地轉了幾圈,心想:怎麼辦?要怎麼才能讓他喜歡上我,然後騙他交出《溪山行旅圖》呢?要找話題,可是他好像不太喜歡講關於蛇的事,救命啊,怎麼辦啊?
人都是不能急的,一急就會急中生智,藍鳳凰也不例外,她腦中有個類似《聰明的一休》那種小燈炮突然“當”地一聲亮了,想道:哎呀,我真笨,李巖肯定是上次玩蛇縛已經玩膩了,據說男女之間那種奇怪遊戲,玩一回刺激,玩兩回就多了,我再拿蛇出來,豈不是自討沒趣,這種時候,就應該拿點別的東西出來纔對。
藍鳳凰招了招手,那十幾條蛇爬到她身上,從袖口,衣領什麼的地方鑽進去,消失不見,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藏的這麼多蛇,只有最粗的那條巨蟒不太好藏,但那蛇十分乖巧地纏在她腰上,變成了一根腰帶。
這一下整個寢室裡連一條蛇也看不見了,藍鳳凰拍了拍手道:“原來李巖同學玩蛇縛已經玩膩了,那我另外拿個東西出來給你玩吧。”
她啪啪地一拍手,一隻毛茸茸的大蜘蛛從她袖子裡爬了出來,這隻蜘蛛有成年人的拳頭那麼大,全身上下長滿了綠毛,嚇得李巖“哎呀我的媽”地叫了一聲。
不料大蜘蛛還不止一隻,藍鳳凰身上刷刷地不停向外爬蜘蛛,不一會兒,滿屋子都是這種毛茸茸的大蜘蛛,在屋子的各個角落結起網來,過了一盞茶時間,李巖的寢室裡就到處都是巨大的蜘蛛網,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李巖呆住了,連話都忘了說,心裡只有一聲狂喊着:坑爹啊,誰來幫我打掃衛生。
藍鳳凰嘻嘻笑道:“我們不玩蛇縛了,來玩蜘蛛吧,這個遊戲叫做:網之秘境。在一片白茫茫的蜘蛛網中,一男一女傾情相戀,啊……多麼的浪漫,你喜歡嗎?”
我喜歡你個大頭鬼啊!李巖四十度仰面朝天……正想淚流滿面,卻見自己四十五度的斜上方也有一張巨大的蜘蛛網,毛茸茸的大蜘蛛蹲在網中,讓人寒毛倒豎。
李巖這一下是真的哭了:我就四十五度仰面朝天這一件事可做了,你居然連我這個小小的自嘲手段都要剝奪,蒼天啊,還要不要人活了。
看到李巖的表情,藍鳳凰就知道又搞砸了,她訕笑道:“原來李巖同學也不喜歡蜘蛛啊。”趕緊揮了揮手,蜘蛛們又將自己吐出來的網全部吃了下去,整個寢室又變回了原樣,然後那些蜘蛛也爬回她身上,從袖子什麼的地方鑽了回去,消失不見。
藍鳳凰再接再厲,絕不氣餒,她又一揮手,這次爬出來了一大片蜈蚣,百足的紅色大蜈蚣,在屋子中到處遊走,有幾條大蜈蚣還在她雪白的藕臂上爬着,給她平添了一種恐怖感。她咯咯笑道:“李巖同學,你不喜歡蛇和蜘蛛沒關係,咱們不玩蛇縛和網之秘境了,這次來玩個新遊戲,叫做:蜈蚣地獄。你覺得有趣嗎?”
李巖有氣無力地翻了翻白眼,他真恨不得一腳把藍鳳凰踢出屋去,但是他又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這些毒蛇啊、毒蜘蛛啊、毒蜈蚣什麼的東西咬自己一口咋辦?這不是武功能解決的問題,藍鳳凰這女人絕對是金庸的小說中最難纏的敵人之一,可能除了西毒歐陽峰之外的五絕看到她也要頭痛萬分。少林寺的掃地僧見了藍鳳凰,也只有遁走的份。
他心中慘呼:救命啊,誰來把這個滿身毒物的女人拖出去,我已經受不了了。
藍鳳凰哪知李巖所想,她還在努力着呢,對李巖道:“李巖同學,看你的樣子不喜歡蜈蚣?沒事,咱們再換一種吧,這次換成毒蛤蟆如何?”言畢,滿屋子蛤蟆亂跳。
李巖大汗:“不喜歡!”
“要不然,你喜歡毒螞蟻嗎?”言畢,滿屋子螞蟻搬家。
李巖崩潰:“一點都不喜歡!”
“再不然毒蠍子我也有。”言畢,滿屋子蠍子橫爬。
李巖無語凝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