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女人這種生物,尤其是少女這種生物,脾氣來得快,散得也快。阿珂睡了一覺起來,其實已經把李巖昨晚推她一下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如果李巖小心翼翼說句好話,她就不會再生氣了,偏偏李巖又擺出一幅“不理我最好”的架勢,搞得阿珂心頭火氣又起。
她大爲不滿地道:“喂,你有沒有搞錯啊?人家昨晚來親近你,你啪地一下把人推到牆邊去,撞得後背生痛,現在又死不認錯,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你怎麼能這樣?”
李巖大汗道:“這是有原因的嘛……我都說我中了春#藥啊,這個藥非常危險,一定要離你遠點,才能避免發生意外。”
“什麼春#藥不春#藥的,少在這裡唬我。”阿珂一臉認真地道:“這藥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藥,你吃下去這麼久了,既沒吐血,也沒有臉色發黑,沒有倒地而死……明顯是個很垃圾的破毒藥,有啥好怕的?可怕的毒藥都有個可怕的名字,比如什麼斷腸散、半步顛、絕情蠱……聽聽,你吃的什麼沒格調的毒藥,居然帶着一個春字,完全不嚇人。如果是我吃了什麼春#藥一類的東西,纔不會把你推在牆上撞呢。”
李巖抹了一把汗水,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春#藥確實不如什麼斷腸散,絕情蠱一類的毒物厲害,後果也不如那些毒藥嚴重。但是……對於重視名節的女人來說,春#藥卻是比殺了她們還要可怕的毒藥,你這小妮子太過清純,還不懂這些事,我又不想給你解釋得太過詳細,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石室的鐵門突然敲得梆梆響,隨後門上開了一個小窗,段延慶那張沒表情的殭屍臉出現在了窗口,他向室子裡張望了一眼,立即就看到李巖和阿珂兩人都衣衫完整,而且還隔得遠遠的,很明顯,兩人之間什麼也沒發生。段延慶不爽地道:“嗯?你們兩個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麼?”
阿珂見到段延慶那張臉,明顯地有點害怕,身子向後縮了縮,眼神中略見慌張,但她立即又強硬起來,哼哼道:“你這壞蛋,你把我們關在這裡做什麼?你想要我們發生什麼?哼哼!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段延慶知道她是小女娃,啥也不懂,也懶得和她廢話,轉頭對李巖道:“小子,你的定力倒是不錯,吃了春#藥居然能忍過一晚。”
李巖嘿嘿笑了一聲,卻沒說話,他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不想在這種時間和敵人罵架,那毫無意義。
段延慶沉呤了一陣,似乎在考慮什麼問題,過了一會兒之後,才又開口道:“我明白了……你小子是見過點世面的人,光是這份被關押之時的淡定從容,就說明你的內心很強大,區區春#藥被你克服下來,也在情理之中,看來從你身上下手不行。”
李巖道:“知道不行,就放了我吧,咱們就當啥也沒發生過……”
段延慶哼了一聲道:“從你身上下手不行,我就換個地方下手。”他的眼光瞟向了阿珂。
李岩心中一驚,趕緊道:“喂,有什麼招衝我來,別對着她去。她還只是個孩子,心智都沒長開,連女人都算不上,你好歹也是堂堂皇室出身,大理國延慶太子,你要是對她出手,豈不是自掉身價?”
段延慶哼了一聲。
那邊的阿珂卻突然跳了起來:“喂喂喂,誰是孩子了?本姑娘已經是如假包換的女人,全身上下哪個位置不女人了?你可別把人家當小孩看待……”
李巖哭笑不得:“我是在保護你,你這時候卻跳出來和我搗亂,這不就是孩子的行爲麼?”
阿珂道:“纔不要你保護呢,你是個會推女人撞牆的兇殘惡男,還說什麼保護人家?”
李巖:“……”
阿珂挺了挺胸,強撐着膽氣,對段延慶道:“有什麼兇殘的招式,只管對本姑娘使……”她一句話沒說完,段延慶突然屈指一彈。
李巖大驚,身子猛地向前竄出,伸手在阿珂身前一擋,但是段延慶的一陽指十分厲害,出手急速,李巖這一擋終究慢一點,段延慶的指勁已經推着一顆小小的藥丸,射進了阿珂的小嘴裡。
阿珂猝不及防,一口就將那藥丸吞落肚去。
她嚇了一大跳,“呸呸呸”地吐了好幾下,但是藥已入腹,想吐也是吐不出來了。頓時嚇得大哭道:“哇,你給我吃了什麼?斷腸散?半步顛?還是絕情蠱?”
段延慶嘿嘿笑道:“纔不是那麼兇殘的毒藥呢,我給你喂的是春#藥,嘿嘿嘿嘿……昨天餵了這男人吃,沒想到他居然能挺住,今天我換個方法,喂女人吃,看你們還能不能挺得住……”
李巖聽了這話,頓時心中叫苦,昨晚他是憑藉着莫大的定力,強行壓下心頭yu火的,但阿珂這小妮子的定力絕不可能比自己強,她要是藥力發作起來,那可怎麼辦?
段延慶“啪”地一聲關上了鐵門的小窗,不再理會李巖二人,他畢竟有身爲一個太子的驕傲,絕不可能故意在旁邊偷窺一對少年男女吃了春藥後的種種醜態,那也太有失身份了,頂多明天早上再來看看情況如何。
屋子裡再一次黑暗了下來,李巖看了一眼阿珂,心想:這妮子已經吞下藥了,過不了多久,就要發作,我還是離她遠點的好。於是默默地走到屋子的另一邊,盤膝坐下。
見他居然躲得遠遠的,阿珂又不高興了:“喂……你怎麼回事?躲這麼遠幹嘛?”
李巖輕嘆道:“你吃了春#藥,後果很嚴重,現在請和我保持距離,千萬不要接近我,否則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阿珂“哼”了一聲道:“不就是被敵人餵了點毒藥麼,瞧你怕成什麼樣子了,難不成,你是怕我身上的毒藥傳到了你身上,不用這麼怕吧?昨天你也被敵人餵了春#藥,可是我何曾嫌棄過你?由此可見,本姑娘比你的人品要高尚。”
李巖大汗:“是的,是的,你的人品比我高尚多了。但是……關鍵的問題不在這裡啊,不管是你吃了春#藥還是我吃了春#藥,如果發生了那種事,最後別人罵的都是我……都會說我喪心病狂,良心被狗吃了,居然對你這樣的小女孩下手,唉!”
阿珂嘟起了嘴:“別說些聽不懂的,我都說過了,區區春#藥,聽名字就不可怕,我完全不在乎……哼哼……咦?哎……”此時,藥丸已在她肚子裡融化了,藥力開始擴散開來,她感覺到小腹下面有一股熱氣向上蒸騰,弄得她心癢癢的十分難受。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覺得李巖的身體很溫暖,很可靠,很想把自己的嬌軀揉到李巖的懷中去,緊緊地纏着他……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她就更加不能平靜了,修長的玉腿絞在了一起,腿間有種溼滑的感覺,弄得她整個人都變得奇怪起來。
她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男女之間的那種事並不太明白,但人的天性,對於那種事都是有所期盼的,只要想到和異性親密接觸,人體就會自動地興奮起來。
阿珂向前邁了一步,臉蛋沱紅,柔情似水地道:“你還沒爲昨晚推我的事道歉呢,我不要理你了。”
李巖大汗:“別一邊說不理我,一邊對着我走過來啊。”
阿珂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不想理你,但腳卻不聽話地自動向你走……哎呀……”
李巖汗道:“你中的春#藥開始發作了,你聽我說,快用莫大的定力控制住自己,深呼吸……腦子裡別想我的事,別拿眼睛看我……想點其他的事吧。”
“人家中的毒藥纔沒發作呢,區區破毒藥,連你都沒毒倒,我怎麼可能中招?”阿珂鼻尖見汗,小臉通紅,又向李巖走了兩步,嘴裡道:“我本來就沒想你的事,沒看你,我最討厭你啦,你如果不向我道歉,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說完這句話,她已經走到了李巖面前,身子向前一縱,猶如乳燕歸林,投入了李巖的懷抱之中。
“我勒個去,一邊說不理我,一邊又來投懷送抱,這尼瑪真是傷不起。”李巖告訴自己,吐槽就輸了,絕不能吐槽,但實在忍不住,還是吐了一句。只見小妮子在自己的懷裡仰起了頭,柔情無限地道:“你向我道歉的話,昨晚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還可以親你一下哦。”
李巖瀑布大汗,青春美少女在自己的懷裡說出這樣的話,就算他沒有吃春#藥也會招架不住,更莫說身體裡的藥力還沒有完全消除了,只覺得一股邪火,騰地一下就竄到了頭頂上來,幾乎要把每根頭髮都帶着一起衝起。
他艱難地控制住自己的節操,道:“我是絕對不會道歉的,你看,我這麼壞,這麼討厭,這麼兇殘,你還是不要親我了,快離我遠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