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兩個妹子立即吵得不可開交,像在搞介紹會一樣,都自己最得意的小貓小狗拿出來攀比,一時之間口水橫飛,貓狗亂跳。
李岩心中苦笑:兩個笨女人啊,你們這是在配合壞蛋作案啊,把最值錢的貓狗全都介紹給他了,他偷起來豈不是更加順手。
他偷偷注意着衛璧的表情,只見這傢伙的眼珠子溜溜地轉着,鎖定着最值錢的那幾條小貓小狗。李巖雖然情商很低,不太看得懂女人的想法,但不知道爲啥,在碰上這種壞人做壞事時,他就會變得無比的敏銳,彷彿能明白壞蛋在考慮什麼似的。順着衛璧的眼光一路跟過去,他很快就猜測出了衛璧的想法,第一批被他鎖定的兩個目標,正是雪納瑞和波斯貓,因爲雪納瑞看起來又傻又憨,容易得手,至於波斯貓,一直睡覺,看起來很容易偷到手。至於更值錢的布偶貓和馬爾濟齊,衛璧決定第二批再動手。原來,新手小偷偷東西,都要拿小東西試試手,不會一開始就偷最值錢的。
李巖判斷出了壞蛋的目標,心中暗喜:這下還不抓你個現行?
他悄悄地挪到了病妹子背後,低聲道:“張姑娘,衛璧已經定好目標了。”
病妹子點了點頭:“我要怎麼配合你抓他?”
李巖嘿嘿笑道:“衛璧肯定會選在今晚下手,今晚我會監視着他,跟着他去貓舍和狗舍,在他偷第一個動物時,我不會驚動他,等他帶着一隻動物去抓另一隻時,我就裝鳥叫。你今晚故意找些理由纏着兩位姑娘聊天,不要睡覺,聽到鳥叫。就帶兩位姑娘過來抓他現行犯。”
病妹子道:“明白了!”
兩人計議停當,又分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不叫另外的人起疑。
當天晚上,天剛黑下來,李巖就從僕人小屋裡溜了出來,披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然後翻過兩屋院落,向着後院潛來。後院被分成了兩大區域,一邊是養貓的,一邊是養狗的,中間用高牆隔開。
李巖跳到中間的高牆上,靜靜地等候。
到了三更天的時候。李巖聽到一陣極爲輕微的腳步聲從養貓的小院子裡傳來,原來衛璧和武青嬰是師兄妹,朝夕相處,比朱九真更親近些,於是就想先從武青嬰的貓那裡下手。李巖故意不去打擾他,在牆上靜靜地看着。
只見衛璧在一大堆貓舍裡穿行,小貓們都認識他。倒也不驚慌,只是偶爾會有隻貓“喵喵”地叫上兩聲,卻沒有任何一隻貓警惕起來。衛璧白天已經踩好了盤子,找好了波斯貓休息的地方,到了貓舍前面,向裡面一張望,就看到波斯貓睡得正熟。這隻貓不知道搞什麼名堂,白天晚上都睡覺。簡直是睡不完的懶覺。
衛璧伸手進去,輕輕地把波斯貓抱了出來,那貓睡得正熟,突然感覺到有人抱弄自己,便擡起頭來懶洋洋地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熟悉的人,波斯貓就埋下頭。繼續睡了。衛璧大喜,抱着貓向養狗的小院走來。
李巖看着這一幕,心裡暗歎:這可惡的傢伙,利用動物對他的信任。將它們偷去賣錢,簡直太噁心了。可憐的小貓,錯信你這種混蛋,等它發現自己被拐賣,離開了主人的身邊,不知道會有多麼傷心。
看到衛璧正走向狗舍,李巖趕緊發出了幾聲夜梟聲,這聲音十分淒厲,在黑暗的夜裡顯得十分刺耳。
這時候病妹子正在和朱九真、武青嬰三人抵足夜談呢。原來病妹子接了李巖的計策,今夜故意找兩個姑娘談心,女生夜談,話題大致離不了男人。這時病妹子正在講自己的愛情觀呢:“我喜歡溫柔,和善一點的男人,要關心女人的。”
朱九真大不以爲然,哼哼道:“我喜歡英俊點的,當然英俊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愛狗,最好是討厭貓的。”
武青嬰也道:“我也喜歡英俊點的,當然英俊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愛貓,最好是討厭狗的。”
朱九真大怒:“喂,姓武的,你是故意要和我作對嗎?”
武青嬰也怒道:“明明是你先和我作對。”
病妹子見她們又掐起來了,只好勸道:“本來好好的沒事,你們幹嘛非要補充一句討厭貓或者討厭狗,這不是影響和諧麼?要是那個男人又愛貓又愛狗,豈不是最好?”
朱九真搖頭道:“兩個都愛怎麼行?貓狗只能二選一,這根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動物嘛。”
武青嬰也道:“是啊,又愛貓又愛狗,豈不是妄圖把我們雪嶺雙殊一起娶過門?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病妹子大汗道:“只是愛貓又愛狗,怎麼就成了要把你們一起娶過門了?這事和娶你們搭不上任何關係吧?”
朱九真和武青嬰同時搖頭道:“狗(貓)即是我,我即是狗(貓),愛狗(貓)就等於愛我,愛我當然要娶我!他不娶我,我也要硬嫁給他,因爲愛狗(愛貓)的男人不容易找呢。”
“噗嗤!”病妹子吐血。
正在這時,李巖發出的夜梟叫聲傳了過來。
病妹子趕緊跳起身來道:“哎呀,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想看看貓狗了,你們能陪我去嗎?”
朱九真和武青嬰同時大喜道:“哎呀,你終於也明白到貓(狗)的好處了嗎?半夜三更都想去看它們,這簡直就和我們一樣了嘛,哈哈哈。其實我們經常都會在晚上去看看它們呢。”
病妹子大汗:這麼變態?我還以爲我半夜三更提出要去看貓狗的話,會被當成神經病呢,結果這兩個人比神經病還要神。
朱九真和武青嬰同時跳了起來,就穿着一身睡衣,向院子裡跑。病妹子因爲早有準備,倒是穿得比較整齊,嘆了口氣,搶到最前面。只聽到李巖發出的夜梟聲開始偏向養狗的院子,病妹子心想:看來衛璧先偷了貓,現在正要去偷狗,我得帶兩位姑娘去狗屋那邊。
她柔聲道:“那我們先去看狗吧。”
朱九真大喜:“正是,我們理應先看狗。”
武青嬰頓時就不爽了:“胡說,應該先看貓,貓是一種敏感的動物,如果我們先去看了狗再去看貓,貓的自尊心會受傷的。”
朱九真冷哼道:“這隻能說明貓是一種善妒的動物,不像狗那麼貼心,哼哼哼哼。咱們幹嘛要去先看那種喜歡爭風吃醋的壞動物?必須先去看狗!”
“先看貓!”
“先看狗!”
“要打架麼?”
“來啊,_on!誰怕誰?”
兩位妹子開始了掐架,由於她們都穿着單薄的睡衣,沒抓扯兩三下,兩人就都掐得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如果有個男人在這裡,保證看得眼花繚亂,不知道該往哪裡落眼。
病妹子大汗道:“不要爭了好不好?咱們先去看狗吧,我……我想先看一看雪納瑞。”
朱九真大喜:“張妹妹說先看狗,哈哈,我贏了。”
武青嬰頓時傷心欲絕:“張妹妹,我對你哪裡不好了?你爲什麼要先看狗呢?你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嗚……”
病妹子冷汗直流:“這個……這個與個人喜好無關,咳!總之回頭我會解釋的,現在先去狗屋要緊,晚了就來不及了,求你們了,不要再墨跡了啊。”
在病妹子的強烈要求下,兩位姑娘這才收了手,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向着狗屋走去。走到院門口,病妹子道:“咱們輕點,莫要吵到了院子裡的……”
“對,應該輕點,不要吵到院子裡的狗狗們。”朱九真認真無比地道:“吵醒它們睡覺會讓它們不高興的,我們作爲狗狗的僕人,不能做讓主人不高興的事。”
病妹子無力吐槽:你搞反了吧,你纔是主人啊。
三人輕手輕腳走進院子裡,病妹子徑直就走向雪納瑞的狗屋。朱九真和武青嬰跟在後面,三人到了地方一看,雪納瑞的狗屋前站着一個黑影,藉着月光,依稀可以認出來是衛璧。
朱九真大喜,低聲道:“是表哥,太好了,原來表哥也喜歡狗狗,他半夜來看我的狗呢。姓武的,你輸了,你可以退出了,表哥要娶我了。”
武青嬰臉色大變,淚水嘩地一下就流了出來。
病妹子見她馬上就要放聲大哭,趕緊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噓,不要吵到他,咱們偷偷看看他在做什麼。”
只見衛璧伸手到雪納瑞的狗屋裡,把它抱出來,雪納瑞也認得這個男人,沒啥抵抗,搖了搖尾巴向他示好,還伸出舌頭在衛璧的手上舔了一下。衛璧左手抱着波斯貓,右手抱着雪納瑞,左右張望了一下,看附近有沒有人。
病妹子趕緊把朱九真和武青嬰拉到花樹後面躲好。
衛璧確認無人看到他,便匆匆走向院門,向着莊外走去。
朱九真和武青嬰這時候也感覺有點不對了,兩妹子對視了一眼,都驚道:“表哥(師兄)在做什麼?他爲什麼要抱走我們的貓貓和狗狗?”
病妹子低聲道:“走吧,咱們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