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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紫的巴結式吆喝,倒是爲李巖等人增添了一些氣勢,原本他們這一隊人在十二連環塢那些來自天南地北的嘍囉里根本就不引人注意,但是現在卻突然變成了風口浪尖,不少小嘍囉都停下手來,旁觀李巖這一夥人的戰鬥。
有人不禁竊竊私語道:“這夥人挺面生的,來自哪個分舵?”
有人低聲道:“沒聽到李舵的話嗎?那是來自回水灣分舵的。”
“我擦,長江上到處是回水灣,他們是哪裡的回水灣?”
“這個……咳……天知道是哪個……”
所以說組織大了就是不好,一個縱貫長江的巨型幫派,難免會有這種嘍囉之間互相不認識的情況,若是李巖的小門派“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裡的人,就絕不可能有這種互相不認識的扯蛋之事發生。
“這回水灣分舵的人很厲害啊……”
“是啊,你看爲首那個醜男人,長得雖然寒磣了點,但是攻夫好硬,那員外的護衛在他手上走不出十招就會被擒。”
“他旁邊那個瘦得沒幾斤肉的女人也很厲害啊……”
“話說回來,這醜男加瘦女的組合,莫非是一對夫妻?”
“最近三英和四棍這幾位大頭目死傷殆盡,這兩夫妻搞不好會替補上去呢……”
小嘍囉們議論了一番之後,發現李巖和骨感姑娘的“前途遠大”,搞不好不久以後就能在幫上擔當要職。於是一起打定主意:巴結他們!
不少嘍囉自發地組織成了一隻拉拉隊。站在李巖後方。大聲叫道:“回水灣加油,回水灣雄起……回水灣鋼巴得鼓答塞!”
李巖對這羣嘍囉的素質感覺到無力吐槽,他一邊擒下護衛們,一邊回過頭去看蕭秋水對五劍的戰圈,然而一看就嚇了一跳,只見蕭秋水等四位妹子已經被五劍攻得險向環生,她們畢竟還是太嫩了,初出江湖就敢向十二連環塢這種大幫挑釁。實在太不自量力,雖然能殺得了四棍,但對上五劍這個層級的強手,就已經力不從心。
只見左丘超然的擒拿手上已經被割傷了好幾條口子,鮮血淋漓。而鄧玉函的髮髻被削落,滿頭青絲披散,看起來像個女鬼一樣。唐柔則被騰雷劍叟追得沒命地逃跑,她雖然不停地射出暗器阻敵逼近,但騰雷劍叟的劍身附有磁力,那些暗器全都被人家收走。沒有一顆打得中他的。
當然,最難過的還要數蕭秋水了。她一個人力敵兩名劍叟,受到的壓力遠超自己的三位義妹,身上已經有四處見紅,看來傷得不輕。她右手劍,左手鞘,拼命抵擋鴛鴦劍和斷門劍的攻擊,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已經是強弩之末,抵擋不了多久就要撲街了。
李巖感覺情況緊急,如果再不幫她們,她們只怕會有人被殺。正想要不顧一切地潛過去從背後暗算五劍,突然聽到五劍中的鴛鴦劍叟大聲叫道:“兄弟們,別殺了這四個雛兒,抓活的!”
斷門劍道:“幹嘛要活的?”
鴛鴦劍冷哼道:“這四個雛兒殺了四棍中的三棍,而且是在朝天門碼頭當着無數的圍觀羣衆的面殺的,對我十二水道連環塢的聲譽影響很大,黑道最丟不起的就是面子,不然以後誰還願意交保護費給我們?爲了重振我幫的威風,必須將她們生擒下來,帶到朝天門碼頭去,當着那些圍觀羣衆的面,把這四個雛兒擺成十八般模樣,千人操,萬人騎,然後剝皮抽筋,凌遲處死,方能立我十二水道連環塢之威。”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斷門劍立即笑道:“有意思,正該如此!”
另外三名劍叟也笑道:“有理,生擒吧,直接殺掉也太便宜她們了。”
他們這番話聽在四個妹子耳中,卻讓她們臉色慘變,若是落入五劍之手,真的被抓到碼頭去當着無數人的面被凌辱,那真是比死還要慘。
但聽在李巖耳中,卻稍覺安心,既然五劍只打算生擒她們,那就不必急着出手了,稍晚了一點,找到更好的機會再出手也來得及。
李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員外的護衛身上,其實以他和骨感姑娘的武功,要收拾這些護衛只是分分鐘的事,但爲了隱瞞武功,必須要演足戲,速度就慢了許多,等到李巖二人終於將所有護衛都生擒下來,拿繩子捆成一長串的時候,另一邊的戰圈也接近了尾聲。
只見左丘超然、鄧玉函、唐柔這三個妹子都已經倒地被擒了,三位妹子被五劍點了穴道扔在甲板上,眼裡滿是眼淚,想到接下來要遭遇的命運,她們這種小姑娘哪能承受得起?眼淚花花,可憐兮兮。
擒住她們的三劍嘿嘿笑道:“現在知道怕了?不過已經晚了,你們從得罪了咱們十二連環塢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會是這樣的下場,乖乖等着看蕭秋水也被擒下,然後咱們慢慢玩。”
三女眼巴巴地看着還在奮戰不懈的蕭秋水,只盼着老大能表演出什麼奇蹟來。
這時蕭秋水和鴛鴦劍、斷門劍的戰鬥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大喝一聲,手裡的長劍拼了命地刺向鴛鴦劍叟,鴛鴦劍笑道:“拼命麼?找死!”手中雙劍一封一刺,迎向蕭秋水的劍尖,他見這一劍並不怎麼精妙,只帶着一股拼命勁兒,倒也不如何懼怕。
就在這時,突然見蕭秋水手腕一振,手裡的長劍居然裂成了一大堆碎片。破碎的劍片猶如漫天飛花,一起襲向他的面門。原來這招是浣花劍法的三大絕招之一,名叫“滿天花雨”,出劍時就已經在劍身上蘊滿了內勁,劍至中途突然用內力將劍身震碎,化爲暗器襲敵,讓人防不勝防。
鴛鴦劍叟大吃一驚,百忙之中向後一個大仰身,但終究仰得慢了點,幾塊破碎的劍片打進了他的胸口,好在他內力深厚,而蕭秋水強弩之末,已經氣力不繼,這幾塊劍片纔沒有將他立斃當場,但他受了一點皮肉傷。
另一邊的斷門劍卻抓住蕭秋水手上已經無劍的時候,暴起發難,長劍惡狠狠地刺向她的小腹,蕭秋水左手一揮,劍鞘橫架,但她久戰乏力,已無法招架住斷門劍的招式,被一劍挑開了劍鞘,再跟着飛起一腳,踢倒在地,連封了三處大穴。
“四個雛兒全部拿下了。”小嘍囉們一起歡呼起來。
五劍這時纔有空來管小嘍囉們,他們回頭一看,只見畫舫上別的地方也已經打完了,所有的護衛都被擒了下來,用繩子捆好,扔在一邊。
鴛鴦劍忍不住笑罵道:“你們倒是能猜到我的心意,這些護衛一個都沒殺,全都抓了活的,很好。”
一羣小嘍囉們趕緊道:“是回水灣的兄弟們抓的。”
“哦?回水灣?哪個回水灣?”五劍同樣也搞不清楚小嘍囉們的情況,隨口道:“叫過來看看。”
李巖等人趕緊走上去,對五劍假裝行了個禮,然後裝出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道:“小的見過五劍大人。”他仔細研究了一下距離,鴛鴦劍站在自己身前約一丈之外,另外四劍則站得更遠一些,要是用辟邪劍法暴起殺鴛鴦劍雖然不算太難,但另外四劍卻有足夠的時間抽劍反擊,想一舉將他們擊殺顯然不是好時候,只好繼續忍耐,等待機會。
鴛鴦劍道:“人都是你們擒的?”
李巖點頭道:“小的心想,這些人惹了咱們十二連環塢,豈有一刀殺了這麼便宜的?必定要生擒活捉,然後零零碎碎地玩死纔對,否則就落了咱們的威風。”
鴛鴦劍大喜:“你說得好,甚合我的心意。”他哪知道李巖聽到了他剛纔和另外四劍說的話,這才照着他的思路說的,根本就是他自己說的話,當然合他的心意了。
“你很好,先暫時站在一邊,回去之後我給你敘功。”
李巖裝出欣喜的樣子道:“多謝五劍大人。”他站起身來,側移了幾步,站到了旁邊。五劍不再理他,轉過身去對着了蕭秋水等四位妹子。
李岩心中大喜:“很好,不要注意我。”他用腳掌的力量,一點一點地開始挪移起來,向着五劍的背後緩緩移動。
五劍的注意力轉到四位妹子身上,鴛鴦劍從胸口的傷口裡拔出一塊劍片,對着蕭秋水罵道:“小娘皮的,居然用這種方法傷了我,老子在把你送到碼頭去玩死之前,要先出了這口氣才行。”
蕭秋水怒瞪着他,“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出來。
旁邊的斷門劍道:“小娘皮的還敢橫?我也被你擊了一劍鞘,也得出口氣才行,一會兒把你吊在船桅上,扒光了衣服,幹上十七八次再說。”
聽他這麼說,蕭秋水臉色大變,美麗的俏臉上閃過一抹驚恐之色。
斷門劍嘿嘿笑道:“怕了吧?老子不光自己幹,還要叫上一羣手下來一起來幹,讓你嚐嚐被無數男人暴操的滋味。”此人語言粗俗,說話極度下流無恥,李巖在旁邊聽得不由得暗皺眉頭,心想:這什麼素質?朱大天王的手下怎麼都這樣?三英是這樣,四棍也是這樣,五劍還是這樣,怎麼就沒一個有點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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