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休息了一柱香時間之後,女帝再次開始爲瑛姑施指,又是十幾個穴道依次點下來,這次她的真元損耗比剛纔更甚,一番一陽指使下來,整個人都彷彿虛脫了,身體軟軟地倒在李巖的懷中,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女帝低聲道:“好了……瑛姑的心脈已經保住,所有要穴都已經打通……那掌傷,只留下黑色的掌印瘀傷了……本來我該順便幫她活血化淤,但現在實在沒有力氣了……就煩勞王真人動動手吧。”
王重陽點了點頭,既然心脈已經治好,這區區血瘀的掌印對她來說就是小事一樁了,她的先天功雖然不利於治傷,但她本人畢竟是個道姑,凡是道家之人,豈有不明一點醫理的?隨便使了幾個小手法,就將瑛姑胸口的黑色掌印化去,肌膚重新轉爲了雪白粉嫩的顏色。
直到這時,衆人才齊齊鬆了口氣。
李巖的眼光還停留在的瑛姑的胸口,王重陽狠狠地橫了他一眼道:“傷都治完了,你還盯着瑛姑的胸口看什麼看?有你這麼下流的男人麼?”說完她便脫下自己的外袍,罩在瑛姑的身上。
李巖攤了攤手,他其實不是在偷看瑛姑的胸部,而是在研究王重陽的手法,但既然被王重陽誤會了,他也懶得解釋。
“扶我和瑛姑回屋休息吧……”女帝有氣無力地道:“現在她可以移動了,但是要輕輕抱,別讓她的心脈再受震動。”
王重陽點了點頭,雙手平抱起了瑛姑,她的手十分穩定。甚至可以說是堅如磐石,穩如泰山,瑛姑在她手裡抱着,絕不用擔心受到任何震動。但如此一來,她也不可能再多抱一個南帝了。
看了看旁邊站着的周伯通。大家都直接無視了她,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她幫忙抱南帝回屋,只怕又要生亂子,結果只好把送南帝回屋的重任交給了李巖來做。
李巖雙手輕輕抱起女帝。用的是正宗的公主抱法,一隻手從肩背後面穿過,另一隻手則抱着腿彎,這種抱法是最舒適的,但同時也是最曖昧的。女帝在他懷裡享受着頂級的公主抱服務,心裡難免有點動搖。又想到自己剛纔和李巖之間發生的尷尬,就更不好意思了,本該俏臉發紅,但她此時真元損耗過大,臉卻怎麼也紅不起來,只顯出一片蒼白。
不知道爲啥,她不想讓自己蒼白的臉和嘴脣落在李巖眼中。覺得讓他看到自己這個“不美”的樣子會很不開心,於是她將腦袋埋入了李巖的懷中,只讓他看到自己的後胸勺。
李巖這塊大木頭當然猜不到她心裡在想些啥,只覺得女帝的動作有點怪怪的,但也不在意,抱着女帝就向她的房間走去。
王重陽跟在他後面,哼哼道:“老實點抱南帝,莫趁機吃她的豆腐,我可要先說好,你若敢趁着南帝身體虛弱時非禮她。我非取你性命不可。”
李巖大汗:“纔不會吃豆腐呢。”
女帝心裡卻在想:吃兩下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吧,又不會懷孕,正好讓我確認一下我自己的心情,如果他吃我豆腐時我感覺到討厭,那就說明我不喜歡他。剛纔發生的事只是一時頭腦發熱。王重陽你簡直是多管閒事,被你這麼一吼,李少俠就算有吃我豆腐的心,也沒那膽了,哎呀,討厭的王重陽。
一路將女帝和瑛姑送回屋中,將二女放到兩張並排的牀上安頓好,李巖本意是要向女帝辭行回黑木崖的,但如此一來,卻不方便辭行了,總不能看到人家重傷了還說要走吧?這也太無情了點,只有再住兩天,等女帝身子好一點再來辭行了。
李岩心想:晚兩天再走也好,反正臨走之前也還要再處理一下陳圓圓的事。
自從上次他和陳圓圓洞房花燭,害她接受不了逃出去獨居之後,也過了一些時間了,想畢她也收拾好了心情,現在再去見她,把事情說清楚,好讓她重新跟着自己走。不然總不能將陳圓圓留在大理,自己回黑木崖吧?那也太無情了。
對了,除了陳圓圓的事之外,還有一個莽蛄朱蛤要處理呢,那東西直接生吃太不人性化,於是就抓回來養在桶裡了,現在還得考慮一下如何吃法。
這種劇毒的東西亂吃肯定要出問題,一定要在“醫生的指導下服用”才安全,可惜平一指和胡青牛都不在,李巖仔細一想,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南帝有個師弟,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他叫天竺僧,在《射鵰英雄傳》和《神鵰俠侶》中都有出過場,是個醫術極爲高明的大夫,何不找他問問?
李巖來到女帝的牀前,低聲道:“皇帝姐姐,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你有一個天竺來的師弟嗎?”
“師弟?”女帝眼中閃過一抹訝然:“沒有啊,我只有一個天竺來的師妹。”
李巖無語,居然連天竺僧都變成女人了,這個位面簡直喪心病狂。他只好又問道:“能不能請她來和我見個面,我有些關於毒物的事情想要向她求教。”
女帝道:“這乃是小事一樁。”她拿出一個香囊遞給李巖:“你去左後院第七間廂房,她就住在那裡面,帶着這個香囊過去,她就知道是我叫你去找她的,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她吧,她人很好,很樂於助人。”
李巖謝過了女帝,辭別出來。既然是要去請教莽蛄朱蛤的吃法,那當然得把朱蛤帶過去,他趕緊去取餵養朱蛤的桶。
卻見阿珂正蹲在桶邊,把剛剛抓來的什麼蚊子蚱蜢一類的東西從桶眼裡塞進去,原來阿珂這小姑娘不喜歡習武,不像別的妹子那樣一有空就拼命練功夫,她的時間大把閒餘,於是就主動去抓些小昆蟲來喂朱蛤。
李巖見她這麼勤快,不禁笑道:“辛苦你了,我要帶這隻朱蛤去見一個名醫,問她關於這個玩意怎麼吃的問題,你先找點別的樂子玩兒吧。”
阿珂道:“我正好無聊,我也去。”說完又道:“這麼醜的蛤蟆,非要用來吃,真受不了你,我寧可不要什麼百毒不侵,也不吃這東西。”
李巖笑道:“你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百毒不侵的好,嘛!不吃拉倒,我自己吃就是了。”
兩人提着桶,來到左後院的第七間廂房,輕輕敲了敲門,只聽裡面有個女人的聲音,用古怪的語調說了一句什麼,但李巖二人都聽不懂。李巖知道那是天竺語,這纔想起來天竺僧是不會漢語的,光靠他們兩人沒法和天竺僧交流,正好見書呆妹子段譽從旁邊走過,李巖一把將她拉過來,笑道:“來幫我做翻譯。”
段譽敲了敲門,然後和裡面的人嘰嘰咕咕說了一通亂七八糟聽不懂的天竺語,然後才推開門道:“她說咱們可以進去了。”
三人一起走進屋中,剛一進去,李巖就大吃了一驚,只見屋中間站着一青紗蒙面的女人,這女人的穿着打扮着典型的天竺風格,而天竺風格是什麼風格呢?那就是……咳……用簡單直白一點的語言來形容,就是“把文胸當成外套穿”的風格。
只見這個天竺女人的上半身就只穿了一個文胸,或者稱爲抹胸更合適些,這抹胸是硃紅色的,上面還吊着一排金色的吊飾,下半身穿了一條紅色的長裙,同樣也吊滿了吊飾,細長如蛇的腰身大大方方地顯露在衆人面前,腰上的肚臍十分顯眼。
這裝扮別說在古代了,就算以李巖這個現代人的眼光,看起來依舊感覺十分勁暴惹火,要知道就算是在21世紀,也很難見到女人大大方方地只穿着個抹胸面前走來走去啊?
李巖抹了一把汗。
書呆妹子和阿珂也一起抹了把汗。
三人都感覺鴨梨山大。
阿珂偷眼來看李巖,發現他的目光有點呆滯,心裡不禁有點小吃醋,暗想:什麼嘛,有了我媽媽那樣的天下第一美人做老婆,你還對別的女人這麼在意做啥?不就是穿得有點暴露嗎?看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哼!
這就是她不懂男人了,男人這生物嘛,哪怕家裡的老婆是世界第一美女,或者宇宙第一美女,但當這男人看到有風格迂異的女人出現在面前時,難免還是會有所關注,這是天性使然,李巖節操再好,也跳不出這個怪圈。
當然,這並不是說李巖就會節操淪喪地移情別戀了,這只是他見到另類美女時的自然反應,很快就會恢復正常。
阿珂這小女孩卻是屬於亂吃飛醋了,冷哼一聲,伸手在李巖的腰上用力一扭,道:“後爹大人,咱們是來看美女還是來說蛤蟆的事啊?”
李巖大汗:“當然是說蛤蟆的事。”
阿珂嘟起嘴道:“那就別亂看。”
李巖攤手。
只聽天竺女人又說了幾句話,書呆妹子翻譯道:“她問我們來找她做什麼?”
李巖如實說了,書呆妹子也趕緊翻譯了過去,那天竺美女點了點頭,向着李巖走了過來,她走動的時候,腰肢扭呀扭的,簡直像一條扭動的蛇,勾魂奪魄得緊。李巖不敢多看,收攝心神,只想正事兒。
旁邊的阿珂卻又開始亂吃飛醋了,哼哼道:“後爹大人,她的腰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