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當然也不會拒絕:“明白了,我會庇護你的。”他這就算是把那個女道士納入保護之下了。
這時候,身後的草叢裡突然傳來一陣大哭聲,原來是小蘿莉楊過的聲音:“姑姑,你怎麼了?你不要吐血啊……”
李巖嚇了一跳,這纔想起來小龍女走火入魔了,急需得到醫治,他趕緊把女道士拋到腦後,回到草叢中來,只見小蘿莉正抱着小龍女,兩人都還是沒穿衣服的狀態,小龍女吐了不少血,把她那一對雪白的酥乳都染成了紅色,有點像人體彩繪。
李巖趕緊蹲到她身連,伸手搭住她的脈,感覺她脈博混亂,氣息微弱,看來受傷不輕。李巖趕緊招呼道:“我們回古墓去,找個安靜的墓室給她運功療傷。”他把小龍女的外衣撿起來,披在她身上,然後將好橫抱起來。
李莫愁和楊過趕緊一左一右跟上,那女道士想了想,也低着頭跟在後面。
一行人在山道上右轉右拐,走了好一陣子,總算是回到了古墓前。楊過伸手打開了古墓的墓門,大夥兒便準備魚貫而入。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山道上又響起了腳步聲,只見剛纔逃走的男道士又回來了,他顯然是帶了幫手來,在他身後還跟着一仙風道骨,猶如天仙般的女道姑,李巖只看了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人正是王重陽。
男道士指着李巖和女道士叫道:“祖師爺,他們在這裡……他們正打算逃進古墓裡。”
李巖等人聽到這聲音,不禁停步,雙方就在古墓前打了個照面。
王重陽輕飄飄地飄了上來,先看了李巖一眼。哼道:“李巖,大理一別,沒想到在這裡再見。”
李巖攤了攤手:“王真人也是,好久不見了。”
兩人以前曾經在大理段氏的皇宮裡見過,還交過手。交情不能說壞,但也不算太好,李巖曾經阻擾王重陽傳先天功給南帝,因此還發生過口角。因此李巖不怎麼甩她,王重陽對李巖的態度也不算太好。
王重陽又轉向那女道士,怒道:“你這頑劣不堪的傢伙。居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不要臉的事,有辱我全真派的名聲,今天我要來清理門戶。”
小女道士見祖師爺親自,那當真是嚇壞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祖……祖師爺……我……我……弟子……沒有錯!”
“你沒錯?”王重陽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你散步假消息已經是有違俠義之道,而且還想在上山的男人中勾搭一個。犯那淫戒,你這簡直就是超級的不要臉,你還敢說你沒錯?”
女道士低聲道:“弟子……弟子只是忠實於自己的人性……我覺得全真教……爲了追求天道而要求消滅人慾,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啊?”
“住口!居然敢置疑教規,膽大包天。”王重陽大怒,舉起手掌來,便要向女道士頭頂拍落。
“慢着!”李巖將橫抱着的小龍女交給了楊過。然後橫插一手,擋在了那個女道士的面前,聳了聳肩道:“王真人……咳咳……我對貴教的教規是沒啥意見啦,不過……這個妹子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滅絕人慾不是什麼好事情啊,你自己練了先天功,已經練成了老處女,可是你看看你全真教有幾個是肯練那東西的?嗯……我想想……哈……全真教就你一個人願意練。”
王重陽大怒:“喂喂,上次在大理,你勸南帝不要練先天功。險些壞了我的好事,怎麼現在又來胡說八道?”
李巖攤手道:“我沒胡說八道啊,這是事實。要不我看這樣,你對這事睜隻眼閉隻眼算了,弟子們誰願意練先天功就練。不願意練的就不要練,喜歡嫁人的就嫁,不喜歡嫁的就不嫁……給大家一點自由嘛。”
王重陽鬱悶得不行,這都什麼理論?哪有女道士想嫁就嫁的?這還要不要道教的尊嚴了?她站在古人的立場,對於“出家人”不能犯淫戒的思想是很堅定的,卻不知道李巖來自後世,對於人的生理需要這一點是看得很明白的,兩人的思想差了近千年,當然很難融合。
王重陽搖了搖頭:“李巖,你也算是正義之士,怎能這樣亂說?我不和你口舌之爭,那沒意思,你把她交給我,我全真教的弟子,帶回去自行處置總沒錯的吧?”
李巖搖頭道:“這裡是大宋疆土,要講究大宋的王法,就算她是你全真弟子,也不可以動用私刑……”說到這裡,他不禁噗地一聲笑了起來:“罷了,我這樣說有點沒意思,江湖人物說大宋法完全就是扯蛋,咱就直說吧,我對於你們用這種沒人性的教規壓迫弟子表示嚴重的抗議,這個妹子我保護定了。”
王重陽無奈得很:“喂喂,你這樣不對!”
李巖笑道:“你纔不對。”
王重陽道:“你這樣亂管閒事,就算是熟人,我也該出手時就出手哦。”
李巖攤手道:“上次大理一別,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經過這麼久,我又有奇遇,武功進境不小,現在還真不怕你。”
王重陽心中暗奇:這人武功又進步了?上次就聽南帝遇過,他武功進境很快,沒想到這才離開沒多久,他又有進境,這人才多大年齡?要是這樣進步下去,那還得了?不如先試試他的功夫吧。
王重陽其實也不是很想出手,清理門戶雖然重要,但她畢竟是正直之士,不想和李巖這種同爲正義陣營的人拼鬥,那樣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但她又忍不住好奇心,想要看看李巖的武功究竟如何了。王重陽也是個很好勝的人,在原著中的王重陽就一直和林朝英拼了一輩子,後來發現林朝英留下玉女素心劍,盡破全真劍法之後。一時止不住好勝心,就將九陰真經刻在了古墓中,由此可見,他是多麼的不肯服輸。
這個位面的王重陽雖然變成了女人,其實也是很好勝的。見李巖擺出不怕她的樣子,她好勝心起,暗想:我把你打敗了再和你講道理。想到這裡,不禁揮起掌來,呼地一掌拍向李巖的面門。
這一掌挾着先天功,掌力雄渾。李巖在大理曾經接過一掌,結果被打得吐血。
但此時的李巖確實又不同了,他從大理回來之後,又曾經參與了多場苦戰,吸了圓真的內力,又練過了乾坤大挪移。學過的燕狂徒的薪盡火傳,這麼長的時間裡,也一直在苦修自己的內功,比起在大理時厲害了不少。當下便豎起手掌,一掌反拍了回去。
兩人的手掌在半空中一撞,轟地一聲巨響,勁氣四溢。旁邊的觀戰者都嚇了一跳,不禁退開數步。李巖退了兩步,王重陽則退了一步。看起來李巖是吃了虧,但吃虧有限,可以說基本上是旗鼓相當。
一掌對過之後,王重陽就感覺到了,李巖的武功確實有所精進,以前他接不下自己的掌力,現在卻能穩穩妥妥地接下,這傢伙進步得當真好快。
李巖對自己的功力也覺得滿意。不禁笑道:“王真人,我沒練先天功,沒有禁慾,現在功力不也提起來了麼?由此可見,奇功妙法所在多有。人不一定非要禁慾才能練成神功,你那個先天功,我看還是散掉吧,重新找一個正正經經的功夫練,不要練那麼變態的禁慾功夫。”
“我的先天功纔不是什麼變態功夫!”王重陽大怒:“你才變態,對一個女道姑說些不三不四的話語,簡直就是性騷擾。”
李巖大汗:“喂,我這些話怎麼就成性騷擾了?你不要亂給人扣帽子。”
“少說廢話,再吃我一掌。”王重陽一氣之下,又快步衝上來,一掌拍出。
李巖也故技重施,揮掌相迎,兩人“轟”的又對了一掌,這一次王重陽又提高了幾分功力,李巖同樣也提高了幾分,龐大的掌力又一次激得飛沙走石。
李巖哈哈笑道:“王真人,你打不翻我了吧?”
王重陽好勝心起:“少得瑟,別以爲進步了一點就了不起了,我今天非放倒你不可,我可不只是會掌力,咱們再用招式來分個勝負。”
“好!”李巖笑道:“再來領教王真人的劍法。”
兩人同時抽劍,只見漫天劍光飛起,兩人再次鬥在一處,這一次不抖內力,只鬥招式,打得好看之極。兩人武功都極高,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高明的道理,旁邊的人一時都看得楞住了。
鬥到緊張時,王重陽一劍直刺,李巖側身閃開,王重陽這一劍刺得有點老,收勢不住,一劍刺到了古墓的墓碑上,“叮”的一聲,火花閃耀。
衆人突然聽到一陣機括聲,似乎古墓裡有什麼東西動了起來。
小蘿莉楊過尖叫道:“哎呀,不好了……斷龍石的機關被觸動了。”
“斷龍石?什麼東西?”李巖問道,但他剛剛問出口,就想起來了,《神鵰俠侶》裡面也講過斷龍石啊,這是古墓的一個機關,只要放下斷龍石,就會封死古墓的出口,是用來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機關。
古墓是王重陽造好之後送給林朝英的,斷龍石的設計她當然也知道,不禁大驚道:“哎喲,這可不好,我誤刺了斷龍石的機括,這一下古墓要被封死了。大家快離古墓遠點,別進去了,不然就再也出不來……”
就在一片驚呼聲中,突然見楊過懷中的小龍女掙扎着爬了起來,大叫道:“哼!”然後她拼盡最後的力氣,強撐着重傷的身體,竄進了古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