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也有點唏噓,紛紛後悔自己剛纔不應該,那麼貿然地,嘲諷那個小男孩,是智障。
靜默了片刻,皇甫老夫人不服氣地再次開口:“你說的道理是沒有錯。問題是,邢芙生出這樣智障……呃……這樣先天不足的小孩,豈不是恰恰說明了,她是個不健康、不道德、不負責任的女人嘛?這樣的女人,我們皇甫家絕對不要!我們不收別人的破爛!”
別人的破爛……
這話真毒,聽得何小舞牙都癢癢,恨不得上去與皇甫老夫人撕一撕!
納蘭馨兒摁住何小舞,揚起傲然的小臉,故意嘆口氣:“唉,所以我說您快要得老年癡呆了呢……”
“你說誰是老年癡呆,你!你!……”皇甫老夫人瞪着眼珠。
“說得就是你呀。要是不癡呆,怎麼你就認定了,那孩子是我們邢芙老師的兒子?你沒看到我們邢芙老師是大眼睛雙眼皮瓜子臉,那小男孩是個單眼皮圓圓臉麼?”
皇甫老夫人心虛地,又道:“說不定孩子像爸呢……”
“噗——”納蘭馨兒被這個死鴨子嘴硬的老太太逗笑了,“算了,你還是瞧瞧這張相片吧,是不是剛纔那個小男孩?”
納蘭馨兒划動着IPAD屏幕,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福利院的主頁。
主頁第一張照片,就是剛纔那個小男孩,笑眯眯地在書桌前練習寫毛筆字。
“呀,真的是那個男孩子……”
“帝都香山兒童福利院……”
“是郊區那個,專門收養聾啞和殘疾兒童的福利院?”
大家竊竊私語着。
皇甫老夫人也瞥了一眼屏幕,哼了一聲:“那又怎樣,說不定是她生了不養,把孩子扔到福利院,自己瀟瀟灑灑,在外面勾~引我孫子,妄想嫁入豪門飛上枝頭當鳳凰呢……”
納蘭馨兒搖搖頭,略帶憐憫地看了一眼皇甫老夫人,心道,這老太太年輕的時候究竟是被人坑過、騙過、害過多少次,才養~成了這麼不正常的心理思維呀……
怎麼就凡事把人往壞裡想呢。
邢芙老師也真夠慘的,攤上了這麼個難搞的婆家人。
想着,她不由瞥了東方雲鶴一眼。
她從沒去過東方家族。
不知道,東方家族的那些親戚們,難搞不難搞?
想來一個破落家族,也少不了一些極品吧?
不知道,到時候有人爲難她,大叔會不會護着她呢?
轉念一想,不對呀,她還在和大叔生氣呢!
大叔還沒和她說清楚小妖精的事兒,她和他回個什麼家!哼!
這麼想着,她狠狠瞪了一眼東方雲鶴,收回視線,又對着皇甫老人,繼續划動那IPAD屏幕了。
倒是東方雲鶴,被她那麼深情凝視了一眼,又狠狠瞪了一眼,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小東西吃錯藥了?不是在收拾皇甫老夫人麼?怎麼那眼神,有點收拾爺的意味?
來不及細想,只聽納蘭馨兒嬌俏的聲音,再度響徹整個實驗室:“老太太,你擦亮眼睛看一看,福利院裡,可是有名有姓有來歷的。哪個小朋友是從哪個地方送來或者撿來,血型是什麼,出生年月是什麼,一清二楚。您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個叫劉大寶的7歲男孩子,AB型血,怎麼可能是O型血的邢芙老師的兒子?”